去年,我参加了最后一场扩张战争,并有幸作为霍底姆公爵的代表会见了利奥波德公爵的代表埃米尔上将。
战争结束前夕的最后一场战役改变了我的人生——那些智械兽一直在学习、一直在进步。
它们将废弃的巢穴作为诱饵,伏击并击溃了先锋军,而且把战斗拖入了消耗战,待到保卫指挥部的力量都出动后,它们突袭了指挥部。
结果很明显,多数指挥官战死,少部分的指挥官因为被智械兽的自爆波及成了被感染者。
援军赶到时,我的身体早已经异变完成,卓越的战功仅仅只是为我争取到了流放北方的资格。
成为被感染者意味着什么?
对人类来说,被感染者是一群潜在的威胁,在特定的时候狂暴似乎成了人们恐惧的理由。
对智械体来说,被感染者不过是这个时代所诞生的废弃产物,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值得,毕竟智械体被古先文明所承认,而被感染者连被承认的资格都没有。
在流亡的那几天,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没有所谓的团结和信任,同胞相食的情况时有时无,也可能是我的见识太短浅了。
还好我在被卷入这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之前,被被感染者拯救会所接纳了,有别于那些被流放的散兵游勇,被感染者拯救会依靠着对领袖的绝对信赖,紧紧的将有生力量团结在一起。
不出我所料的是,名义上他们是被感染者拯救会,实际上除非对他们有用,否则他们绝不允许任何人拖累他们。
不过即使是这样一个依靠极端个人崇拜才能团结在一起的组织,在我到来的时候也已经内忧外患了。
唉,我都快忘了这封信是写给谁的了,就当是写给我自己回忆一下吧。
处境不明的费尔·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