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异族领地,某城中城门附近。
“唉唉,听说了吗,隔壁的村子被巨大的魔物袭击了。”
“啊?天哪,真的吗?”
"当然了,我的老公就是城中护卫队的,他今早一大早就和我说要去隔壁的村子寻找剩下的幸存者。"
“唉,你看是不是那些人?”
城门处走来一队士兵,领头的士兵牵着一位小男孩的手。
男孩银白的毛发沾满了尘土,无力地垂着耳朵,混杂着泥土和灰尘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啊,我老公在里面,看来他们搜救应该回来了!”
“但是,幸存者只有他一个人吗?”
“好像是这样,太可怜了,明明是这么小的孩子。。。”
“是啊,真可怜。。。”
我抖了抖耳朵,两位妇人的闲言碎语进入了我的耳朵。
魔物,非野兽,但有兽形,非人,也有人貌。只为毁灭而存在,无人知其从何而来。
他们有的种类独行,有的种类群居,袭击所见到的眼前所有的非同类生命,甚至会出现两种不同的魔物互相攻击的情况。
为了维护城镇及其道路的安全,大型的城池会组建护卫队定期围剿魔物,久而久之发现魔物会掉落许多有用的素材和装备,因此冒险家公会应运而生,城中的官府或者私人想获取的材料可以在公会中发布,由有经验和实力的冒险家来对付魔物,不仅减少了护卫队的伤亡,还为冒险家们找到了生存的道路。
尤其是在世界各处突然凭空出现的迷宫,其中的宝物和魔物更是让冒险家乐此不疲。
随着冒险家的活跃,弱小的魔物渐渐变得稀少,强大的魔物反而增多,从而。。。
牵着向野手的士兵发现向野的手捏的紧了起来,便对他说道:“小朋友,叔叔呢,现在送你去一个新的家,那里的人都很温柔的,你说好不好?”
“家?哪里还有家?”
士兵发现向野没有回答,便没有继续过问,收回了目光叹息道:“唉,真可怜。。。”
"可怜,什么可怜?是我?"
从山上劈完柴回来的我,见到的是被火焰吞噬的村庄,我发疯似的冲向了自己的家,只看到了留着燃烧的废墟,和远处蠕动的黑色巨影。
我无能为力的呆坐在家前,直到一位士兵抓住了我的手。
“为什么?勤劳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就这样轻易地逝去?”
“我。。。我为什么没有力量去保护他们,为什么。。。”
三年后,救济院会客厅。
救济院院长恭敬地将茶倒进二人的杯子里,笑道:"格丹肯女士,这次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我们教会所奉行的教义和您所开设的救济院的行为是差不多的,我前来为您分担一部分压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眼前穿着白色为底,金色丝线勾勒的花纹的教士服的女人,是人类领地中一个城池的的城主,据她所说,为了宣传自己的宗教,她甚至会亲自寻访能够与自己教会相适应的地方,例如这里的救济院。
救济院最近因为魔物的袭击而压力骤增,救济院院长为此不禁焦头烂额了很久,好在这次格丹肯女士如及时雨一般前来拜访了。
格丹肯将杯中的香茶一饮而尽后,优雅地起身,还不忘整理好自己两边的宽袖。
“那么,事不宜迟,带我去见见孩子们吧。”
“好的,请随我来。”
为了缓解救济院的承载压力,救济院会将一些孩子分散到其他各地的分院处,而眼前的格丹肯女士听说在她的城池里建了整个赫托罗斯最大的救济院,
虽说是在人族的领地,但是眼下也并无他法了。
“哈哈哈!”还未进门,房间内便传出了孩子们的嬉闹声。
“啊,还请您多担待。”
“呵呵,孩子们有活力才是好事啊。”
院长推开了门,孩子们顿时停下了玩闹,只剩下了刚才正在拍起的皮球在地上弹动的声音。
孩子们都屏住呼吸看着格丹肯,他们知道今天是会有人带他们离开这里的日子,他们知道只有给来的人留下好的印象,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好了,孩子们,快过来。”院长招呼着。
孩子们安安静静地朝着院长的方向围过去,除了一位银色毛发的狼族少年。
“向野!唉,格丹肯女士,他对谁都这样,请别见怪。”
格丹肯顺着院长的视线看到了向野,他将腿抱住蜷缩在角落里,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格丹肯伸出右手,金色的一团光在她手上浮现,随后光团碎裂,浮动的光之粒子漂浮在空中,渐渐地像远处扩散。
“哇。。。”
“这就是异能吗?”
“好厉害。。。”
格丹肯闭着眼仿佛在感受着什么,随后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看向了向野坐的位置。
“呵呵呵。。。”格丹肯发出轻笑声,向着向野走去。
孩子们露出嫉妒的神情看向向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了,现在只有期待向野给眼前的这位女士留下不好的印象,能让她回心转意。
格丹肯走到向野面前,蹲了下来,她看见了向野无神的双眼,仿佛在他面前蹲着的自己宛如空气。
“向野,你渴望力量吗?”
向野的狼耳朵动了一下,低沉地声音传来:“我,我当然。。。”
“我能给予你力量,可以跟我走吗?”
格丹肯站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
向野的眼神渐渐明亮了起来,仿佛着魔了一般伸出了手。
“那么院长,这个孩子我就带走了。”
格丹肯牵着向野,站在救济院大门处向院长告别。
虽然院长还想让她多带走几个孩子,但是能带走一个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只是院长觉得,向野现在的样子比来到救济院的时候还有呆滞,仿佛是被人夺走了灵魂一般。
但是这次是格丹肯亲自选择的孩子,自己也不好再过问什么。
“啊,那么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