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传来的感觉总体用一个字就可以概括,冷,冻彻骨髓的冷。
耳边传来的只有风与雪奏起的夺人心魄的呼啸声。伴随着密集的雪花拍打在脸上所引起的痒痛难忍的感觉。
我受不了了,连忙抬起手臂将脸遮挡起来。由于没有手套,迫不得已只能让裸露在外的双手来抵挡这要人命的暴风雪。
渐渐地双手也变得越来越僵硬。。下意识地想睁开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我这才想起来那个老头说的话。
没错,我转生了。转生成了一个瞎子。准确来说是橘右京的修罗但是是幼年时期。转生的具体细节我在这里不想多说。
只记得刚转生时的我欣喜若狂,幻想着一步登天,然后建立水晶宫等等令人振奋的事情。即便代价是一双眼睛。
在原地yy了半晌。我便准备大干一场。可结果由于盲人的原因,我四处碰壁。不紧是物理上的碰壁更是生活上的碰壁。由于我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并没有便宜父母之类的。只能想法挣钱养活自己。在一天的面试之后,我光荣地得到了一个工作——乞丐。
我有些沮丧,但这样起码能勉强养活自己。坐在街头强忍着恶心啃着手中被别人吃剩了一半的馒头,我发誓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让那些拒绝我的老板们后悔不已。但日复一日的乞丐生活让我渐渐熄灭了自己心中的这簇火苗。我知道我堕落了,清醒的堕落是最为致命的。我曾努力呼唤过系统之类的存在。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没有回应。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呼唤的对象变了。我变的堕落了但也变的更现实了。我呼唤着眼前的行人,祈求他们能给我一点能够饱腹的食物。
就这样活下去也挺好。习惯了乞丐生活的我时常在内心告诉自己。但冬天到了,越来越冷的天气告诉我,我真的扛不了。
渐渐地,我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我知道这是死亡的前兆。我坦然一笑,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妈妈!他好像笑了!”耳边传来小女孩激动地喊声。这令我不禁有些错愕。刚才坦然赴死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未知的恐慌占据的我的身体。
我迷茫了。我刚才不是快死在风雪之中了吗?怎么转眼就来到了这?
我梳理着脑中的记忆,好久才得到答案。哦,原来我被救了。这是令我意想不到的。过久了乞丐生活的我早就对别人的冷漠习以为常。
“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响起。听起来对我挺关切的。
“没没事。”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原本很外向的我现在说起话来扭扭捏捏几乎说不出口。
“没事真是太好了!以后终于有人陪我玩了!”站在一旁的女孩听起来很是高兴。随后便扑到了我的身上。使劲磨蹭起来。
“快起来,女孩子家怎么能这样!”旁边的妇人语气显得很着急,连忙把女孩从我身上拉了起来。
“孩子没伤到吧?”
“没事。”我隐晦地捂了捂有些发疼的胸部表示并没有大碍。
“惠子,你到一边玩去,我要给大哥哥喂药了。”
“哼,我不要。”
“一会带你去镇里玩。”
“好呀,好呀!可以去玩喽”
声音渐行渐远,叫惠子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这里。
“来,这是我熬的药。有点苦,但喝了好的快。”
嘴边传来温热的感觉,我顺从的张开嘴巴,让她把药汤喂入嘴中。苦味中夹杂着一丝甜味弥漫在整个口腔。不一会便在妇人的帮助下干了这一大碗药汤。
“真乖!不像我家那傻丫头一口都不喝。”妇人帮我擦了擦嘴显得很是高兴。
“先好好休息吧。惠子估计等急了。”她叮嘱了一句便轻轻掩上了木质的房门。
虽然刚刚醒来,但倦意依旧浸染着心头。我想估计是那些药的效果吧。几乎停滞的思维让我无法认真思考。只能顺从着这股疲惫再度昏睡过去。
“就是这孩子,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才几天从气色看起来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我来看看。”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只可惜是个瞎子。”
“你们在哪发现他?”
“就在山脚下。应该是个小乞丐。”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我渐渐地清醒过来。立即就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肆无忌惮的打量我。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哈哈哈,好好。看来眼睛问题并不是障碍”其中一道目光的主人大笑起来。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男人。
“别害怕孩子,我们并没有恶意。”男人尝试着安抚我。生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是的孩子,他是我的丈夫。不是坏人。”
这本来就是我的下意识举动,在听到那位妇人的话之后,也就顺势放松了下去。
“我叫川岛修,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你。我是个屠户。”
“我叫橘右京。”我有些难为情告诉别人我是个乞丐索性就报了个名字。
“右京啊,好名字。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会倒在山脚下?”川岛修的语气显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触及我内心的伤痛。
真是个好人啊,我不禁心想。能被他们救下也算三生有幸。
我是个不会撒谎的人,攥了攥被褥中的拳头,我决定要欺骗两位充满善心的大好人“我的父母抛弃了我,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至于怎么昏过去的,我记不清了。”
生怕谎言被拆穿的我心脏砰砰的在胸膛中碰撞,第一次撒谎的我感觉前所未有的紧张。
索性夫妻俩不是什么精明之人,又或许他们不屑于与爱撒谎的人打交道。所以我在他们眼中理所当然的成了一名可怜的孤儿。
“呜呜,真可怜。”妇人走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两团硕大的柔软包裹住的脸颊,这令母胎单身至今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地我慌乱至极。
我喘着粗气,渐渐地开始进气少出气多。身体的本能驱使着我推开眼前的妇人。索性妇人没有太过分,抱了一会便松开了我。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自己重获新生。
“那右京啊,你有没有想法和我学习剑道。”我感觉到了川岛修极其郑重的视线。那是一种寄托了希望的强烈目光。极其灼人心神。
我的金手指终于要来了吗?我在心中问着自己,不禁老泪纵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啊。
“我很有想法,愿意跟师父学习剑道!”我连忙掀开被褥想要下床,由于看不见的原因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顾不得脸颊传来的剧痛。我连忙跪着磕了三个响头。
“没事吧,摔的疼不疼?”面前师娘的声音响起使我愣了一下。
“那是你师娘。”师父显得很是高兴,被我这一连串的操作给逗笑了。
“是,是!”我红着脸连忙调转方向朝着师父的方向又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哈,快起来,乖徒儿!”
“是。”
“你别看我是个屠户。想当年可是鬼杀队的甲级成员。”
“奥,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鬼杀队是什么吧?鬼是一个。”
“修,这样不好吧。”
“没事,让我试试他的胆量。”
“鬼都是由鬼之始祖赐予他的血而变化的。他们的模样似人只能在夜晚行动。极其凶残以人类为食。鬼杀队就以消灭这些鬼为己任的组织。。”
“鬼杀队~”我知道我穿越到哪个世界里了,鬼灭之刃!虽然只看了第一季而且剧情也大致记不清了。但这么满是鬼的世界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某只鬼的盘中餐了。
“师父!快教我呼吸法!”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知道呼吸法!”师父显得极为震惊。
我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连忙补救:“是的,我的父母在训练时会说呼吸法之类的。”
“原来你的父母也是剑士吗?可是他们为什么会丢下你这个练武的好苗子?”
很多谎言都是为了弥补第一个谎言才产生的,我这时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能假装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天晚上家里来个可怕的人,父母与那个人打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在说了”师父严肃地打断了我。
我心底一惊,以为谎言被拆穿。手心逐渐冒出细汗。
“那些可恶的鬼,又残害了一个家庭。你跟我来,我现在就传授你剑术。”师父显得很是气愤,一把推开木门就走了出去。
见到师父的反应我心里一松,总算是蒙混过关了。但却感觉到一丝愧疚。我利用了他们的善良让他们为这并不存在的遭遇如此气愤。说实在欺骗的感觉并不是太好。但转念一想,这又是迫不得已的,只能抛下心里仅存的愧疚。带着一丝侥幸在妇人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这是木刀,接下来我手把手给你演示一遍。”
师父将木刀交到我的手上,随后站在我的身后。用手抓着我的手,脚放在我的双腿中间。开始挥动着我的身体。
“刀要握紧,腰要挺直,腿要用力……”木剑在师父的帮助下被我耍的舞舞生风。生横的气劲抽打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威力强横的同时,身体也承受着巨大的损耗。我渐渐地开始受不了,我知道师父在身后一直观察着我的状况。既然师父没有停下,那么肯定就还没到极限。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驱使着我突破着自己的极限。我不知道这股情绪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对的起师父的良苦用心。
身体达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强烈的疲惫感让我想要停下来。意思逐渐模糊不清。我不明白训练为什么还在继续。渐渐地明明是瞎子的我看到了许多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拿着刀做着许多不知名的动作。时而狂傲,时而安静。时而刚猛有力,时而柔弱无骨。时而如雨中雷霆,时而如雨后春笋。刚柔并济,一招一试中是致命的威胁也是无懈的防守。我渐渐地痴了,抛却了身体的疲惫跟这那些影子做了起来。身体犹如云中的飞鸟毫无波动的穿梭在影子中间。手中的剑犹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臂驱使。从容地穿梭在影子挥舞出的剑气中。我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从容地避开了面前影子的攻击,我一刀挥了过去。影子被我劈成两半之后,爆散成一片飞灰。同时感受到后方传来的致命危机,我身体轻挪用刀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接着一脚将影子踢爆。
剩下的三个影子一拥而上。或刺,或砍,或劈。精妙绝伦的刀法联合在一起攻击着我这个外来者。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有些无法招架如此迅猛的攻击。只能且战且退,身上渐渐出现细丝般的伤口。虽然能勉强抵挡住对面的攻击。但漏掉的一丝刀气还是将我割的伤痕累累。我急忙想着各种对策,但对方迅猛的攻击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机会。身体的疲惫感又侵袭了上来。我有些懊恼地看着对面的三个极其难缠的影子。却猛然间想到自己的剑法都是跟对方学的。那么战胜这些影子只有一个可能了。
呼吸法!我重新闭上了可以在这里睁开的眼睛。尝试进入那神秘的境界。身体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极限上的极限。如此剧烈的身体压榨之下,所需要的氧气也是巨大的。
吸~呼~吸~呼~吸,我的注意力渐渐地被呼吸所吸引,现在是身体的本能在驱使着刀法。我在这种奇妙的境界之下又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境界。终于在抵挡了一次对方的合击之后,身体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急需氧气之时。我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大吼出声:“修罗呼吸第一型——炼狱斩!”
空气以前所未有的状态进入肺部,全身的细胞在一瞬间被激活达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木刀凭空燃起冲天的火焰。我趁着对方旧力未去,新力为生之时挥出了一刀巨大的火焰斩击。
砰!斩击与三个影子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冲天的火光。影子们毫无悬念的消失在这跳动的修罗火焰之中。
我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传来难以忍受的酸痛感。身体的不适无法掩盖我对胜利的喜悦。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喜极而泣这是胜利者的荣耀。
“右京,右京!”耳边传来呼喊声,是师父他们在喊我。
我回来了吗?
“右京你真是个天才,我只是想看看你目前的身体强度,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创造了一个新的呼吸法!”师父很是激动地搂住了我。
“我是天才吗?”我很高兴没有丢那些穿越者前辈的脸。
“是的,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雅子,快去把熬好的药拿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
我被师父抱到了床上,刚盖好被子。师娘便端着药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惠子。
“哥哥好厉害呀,竟然这么快就学会了呼吸法。”
还不待开口,嘴边再次传来温热的感觉。我不假思索地张开嘴将药汤喝了下去。
“哥哥真厉害,这么苦的药也喝的下去。”
惠子崇拜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有些迟钝地意识到刚才的药是小姑娘喂我的。
“惠子要是喜欢哥哥,那长大后就嫁给他吧。”这时师娘好巧不巧的调笑了一句。
“好呀,好呀。我长大后就要嫁给厉害哥哥。”
我没想到这个叫惠子的小姑娘竟然当真了。这使我显得略显窘迫。红着脸不敢出声。
还好关键时刻师父救场,把这两人给赶了出去。
“右京啊,你发明的呼吸法叫什么?”师父将师娘和惠子赶出去后,就坐在我的床边跟我唠嗑。
“叫修罗呼吸。”
“修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