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恩平原駐紮的第三中隊面臨兩難的狀況。
首先,利用大量瑪那礦石的洛貝克軍將少部分的精銳軍團傳送到貝格里姆腹地,利用防禦空洞這一點他們迅速抵達了首都貝格里姆,皇帝現在則坐鎮指揮,而戰況卻完全不樂觀,唯一值得慶幸的就只有傳令兵在第一時間將資訊下達給各部隊。
被召集回來的貝格里姆軍面臨的敵人除了有在首都週邊駐紮的精銳,還有緊追在後的洛貝克總兵力,除了因人數少可以快速移動的第三中隊以外,其餘大部隊皆在回守時遭到了洛貝克的襲擊,目前戰況處在混亂的膠著狀態。
「怎麼洛貝克會出現在城都中啊?」
「聽說是消耗了大量的瑪那原石……」
「不是說城都有反瑪那裝置嗎?」
「所以他們才沒憑空出現在首都裡啊。」
「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營帳外的士氣盪到低谷,各個將士不是在討論該怎麼辦就是在抱怨,施海特也理解這是無可奈,但卻忍不住將頭瞥向一邊。
坐在主帳的施海特正在思考要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但是他無論想破頭其結果絕對都是失敗,如果現在不當機立斷的話肯定更慘。
從偵查部隊帶回來的報告證明了,正有大批的洛貝克軍突破其他中隊的防線正往這個要口達恩平原進軍,所以其實要下的決定也很明顯……
只要能剷除駐紮在首都貝格里姆外的精銳軍,之後在進入城都重整防線的話,應該能抵擋個幾個月就是。
然而當戰線的時間拉長的話,施海特的第三中隊就會面臨前後夾擊的必死窘境,所以殲滅精銳兵的行動只能一氣呵成,不能有半點閃失。
施海特盯著照明用的蠟燭,彷彿在晃動的燈芯就像是自己的心一樣忐忑不安,他至今都能打出好仗都是因為自己有十足的獲勝把握,但是現在的困境只有正面迎戰這個選項,他嘆了一口氣。
但是身為大將不能讓自己的部下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他提正精神,否則士氣會衰落,即便知道了這次的行動肯定是死傷慘重,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不想投降、甚至是叛變,即使戰況的天秤已經倒向了一邊,但仍想要奮力一搏,而對於自己的部下,他不想讓他們隨便的死去。
儘管自己的聲名在他國惡名昭彰,但他卻視自己的部下為重要的夥伴,想當然爾也包括幽影小隊的三位,也正是如此,他也從沒用那三顆琉璃珠去威脅他們。
施海特走出營帳,看著皎潔的月光在夜晚中閃閃發光,不知道敵人是否也也正在看著這樣的月亮?或許星辰與火輪都是這場決戰的見證者,他在寒冷的空氣中吐出一口白霧,無奈與焦慮的思緒不斷在體內迴盪。
這是最後一次的演講,明天後就沒有機會。
施海特召集了第三中隊的人馬,能夠從貝洛卡的領土中趕回來的僅剩下原本的一半左右,而他們面對的提人是與己方人數相仿,但卻是怪物中的菁英──貝洛卡禁兵
說實在話就算有幽影小隊,想要打贏他們的機率似乎也是微乎其微。
「各位,我想你們知道了現在的處境,我們即將面對的,是貝洛卡的禁兵,他們正在圍守著我們的皇帝,而追趕我們的,是突破防線的貝洛卡的總兵,想必在不到幾天就會追上來。老實說,我們已經是甕中之鱉。」
所有人都聆聽著,沒有人敢眨一次眼,底下的士兵知道情況很不妙,但從沒想到自己擔子竟然這麼重。
施海特繼續說。他必須履行身為將軍的職責,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而就在明天,我決定要與禁兵決一死戰,幫助皇帝突破防線,這次你們的將軍沒有任何戰術、計謀,在廣大的達恩平原上,沒有任何策略能騙倒禁兵們。」
施海特語重心長,不是用將軍的語氣,而是用身為同袍的心將等會兒的決定說出來。
「我想,你們有很多人是因為徵招所以才入伍的,而明天的行動也沒有任何勝算,所以如果有人想退出的話,我不會反對他,趁著戰火還沒延燒到周圍的村莊前,趕快帶著你的妻小離開吧。」
「離開的人就帶著夠吃的糧食趕快上路,選擇留下的,我希望你們今天能大肆慶祝,為明天的戰鬥榨乾你們身上的最後一滴血。」
施海特講完話了,正要轉身回營帳時,被底下的士兵叫住。
「隊長!我們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城都逃亡去呢!」
「就是說啊隊長,即便可以離開但我也沒有妻小,哈哈」
「我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國家的!」
「隊長,我們永遠追隨您!」
其他的士兵早已敲破了酒桶,將能端上的食物全部端了上來。
「敬隊長!」
手中有酒杯的人全部一齊將手提起,千杯支酒一同向自己的隊長乾杯。
施海特對這個結果有點嚇到,因為他沒想到竟然沒有人離開,但是為了不礙了部下們的興致便自己回到營帳中了。
「呦──隊長,辛苦你了。」
阿貝因與其餘幽影小隊的二人早在營帳中等著自己的隊長,阿貝因坐在桌子上、洛可反坐著椅子而十四號還是老樣子乖乖地坐在一旁。
「剛好我正要去找你們,正愁你們也許混在宴會當中呢。」
洛可呵呵地笑了一下,用曖昧的語氣朝著自己的白馬王子說道。
「我們可是特殊的一群人,怎麼能跟他們一起慶祝呢。」
「啊哈……說的也是呢,這一點向你們說聲抱歉。」
發現自己講錯話的施海特連忙向自己的部下道歉,他就是一個把國家擺第一位,把部下擺第二位的將軍,而敵人拿去當肥料還差不多。
「我想找你們是因為我想把這個交給你們。」
施海特從懷中拿出琉璃珠,將串在上面的細繩用力扯斷,把珠子還給屬於他們的人。
「我剛剛說過了吧,想要離開的我不會阻止,這當然也包括你們。」
除了十四號,另外兩位都不敢置信地看著施海特,因為他們早已被奪去自由身太久太久了,而接下來施海特講的話幾乎會讓他們掉淚。
「不管你們有沒有打算離開,假如明天過後我還活著的話,我會跟皇帝匯報你們都已光榮殉職了。假如想待到明天的話,記得在戰爭結束後趕快開溜。」
「隊長……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親愛的,果然我的眼光沒有錯。」
阿貝因一副快哭的樣子,平常調兒啷噹的樣子突然被這發自內心的真誠所感動。而洛可雖然叫法又變了,但是仍圍繞在對施海特的崇敬之中。
「那你呢?」
空氣突然安靜,六隻眼睛全都看向十四號,這是他第一次講話,聲音意外帶著稚氣。
「……十四號,我當然還是得繼續服役啊,我可是將軍喔。」
難得可以聽到施海特用這麼溫柔的方式說話,即便看過十四號戰鬥,但他果然還是把他當作一個孩子一般呵護。
阿貝因與洛可低下了頭,雖然阿貝因很想跟隨施海特,洛可更不在話下,但是他們兩個都知道,要是繼續留在貝格里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施海特也知道他們小隊三人的處境,所以也刻意不提著個,於是他請阿貝因和洛可先離開,自己獨自與十四號對談。
「怎麼了嗎?難道你不想要自由?」
十四號搖了搖頭。
「我沒有地方可以回去。」
聽他這麼一說,三人之中施海特最不了解的就是十四號了,阿貝因與洛可都非常喜歡聊天與談論自己的故事,唯獨十四號根本不了解。
「十四號,你可以跟我說說你自己嗎?」
根據十四號所說,自己是被迫與惡魔簽下契約,契約內容是「無法以自身力量死亡,而遭受危難時以保護自己為第一優先,基於上述條件簽訂者將承受精神痛苦直到永遠。附註:奪去生命可以緩解痛苦。」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十四號將自己的珠子遞給施海特,小小的手裹住施海特滿是長繭的手。
「拜託您,直到最後的時候,將它捏碎吧。」
「我知道了,十四號,如果這是你期望的話。」
「米可。」
施海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少年又在說了一次。
「米可。我的名字。」
隔日的決戰,第三中隊沒有半個人離去,號角聲在破曉時分響起,美麗而青綠色的達恩平原將在今日成為惡臭的戰場,吼叫在這裡迴盪、鮮血在此時噴灑、生命在下秒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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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號角迴盪在被烏雲包裹的達恩平原,施海特率領的第三中隊朝著才剛睡醒的洛貝克禁兵前進。
站哨的人發現敵軍來犯後,瘋狂的敲擊著鐘聲警告自己的弟兄,而這些訓練有素的禁兵團雖迅速著好裝,但施海特他們迅速地拉近大把的距離。
施海特的部隊不是以弓兵做主力,所以放出去的箭矢頂多只能達到侵擾的作用,但以奇襲的效果來說,至少能造成一點傷亡。
做好準備的禁兵團,即將面對的是踏入營區門口的貝格里姆第三中隊,對於這些禁軍老兵來說,這根本不是甚麼大危機,而且自己手上還有秘密武器。
從眾士兵中率先衝出的是米可,他利用自己惡魔人的優勢衝破了擺好防禦陣型,他的手變成漆黑的獸爪,雙腿則如野狼一般,一個蹬步出去就撞倒了舉著盾牌的禁兵。
還沒來的及起身的禁兵就被迎面趕上的第三中隊給了結,而米可則繼續往敵陣中殺入,破壞陣型就是他所擅長的事之一。
阿貝因也是如同鬼神,一個人便拿下了數十名禁兵,揮舞雙劍的他就像是表演一場舞步,但這是伴隨死亡的舞曲。
洛可則在後方協助瑪那適應者施展大型魔法陣,但卻被洛貝克的適應者偷襲,目前是無法隨便施展法術了。
瑪那工兵們投擲著炸彈,但卻也容易成為顯眼的目標物,許多工兵都倒落在無情的劍矢之下。
施海特用短弓放出一支箭,俐落的了結想要砍向他的勇敢士兵,而眼角餘光撇到側翼的刀光,迅速躲開後便踢倒了偷襲者,趁著對方還沒爬起時用軍刀刺穿他的喉嚨。
來到施海特身邊的洛可向隊長報告事態,但是洛可要用吼的才能讓他聽得見,她收起平常的輕浮態度認真地匯報。
「隊長!我們的適應者被敵方全數殲滅了!」
「知道了!那洛可你現在開始直接作戰,無須支援其他人,盡自己的能力多殺死一些人!」
「好!」
就在洛可答完話後,遠處的以及暗箭朝她飛了過來,施海特與洛可二人都有發現,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意思!」
洛可展開結界,正常來說是可以擋下來的……
但是這隻黑色的箭雨卻穿過結界插進洛可的腹部之中,臉色蒼白的洛可看著插在身上的箭、又無助地看向施海特。
箭羽開始燃燒,直至最後洛可整個人都燒了起來,無情的火焰無法掩蓋這名巫女悽慘的尖叫聲。
「據說這是來自東方的聖品,叫做破魔矢。沒想到這麼好用。」
穿著黑色戰甲的紅髮男子拿著巨大的長弓說道,從氣場來看施海特認定這就是敵方的大將。
「幸會了,施海特將軍。我是洛貝克禁兵團將軍,阿瑞斯。我從以前就聽過您的大名了,而且非常想見您,當然絕非是戰場上。」
阿瑞斯放下自己的長弓,將手擺在腰際的軍號上。
「您是我非常敬重的人,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跟您聊一聊,但今天就對不住了,也該是結束這場鬧劇。」
軍號聲響起,但這不是一般所聽到的號角聲,這個聲音帶著尖銳感。
洛貝克的禁兵們所有人一直停下,接著卻開始抱著頭吼叫,躬起的脊椎裂開,伸出一隻隻黑色的手。
脫下皮囊的禁兵化身為漆黑的黑色怪物,黃色的眼睛和鋒利的牙齒,如同鐮刀的巨大勾爪和詭異的彎曲膝蓋,已經有一些人嚇破了膽,顫抖的刀光是勇氣最後的掙扎。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施海特傻眼的看著這些怪物,手中的軍刀越握越緊。
「抱歉抱歉,嚇到您了嗎?這是洛貝卡的新玩具,他們現在只是些噬血成性的怪物喔,變成這樣後就算要逃也逃不了了。」
阿瑞斯丟下軍號,持著長槍慢慢靠近施海特。施海特了解刀對槍的不利性,所以決定用速度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施海特將身體側著一邊躲開長槍的攻擊,但就正要拿軍刀砍向阿瑞斯時,阿瑞斯一個反手便用長槍的另一邊擊中了施海特的臉。
被打得踉蹌的施海特快速站穩回防,想要找到反擊的機會,然而在阿瑞斯的猛烈打擊下,自己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此時阿瑞斯一計前踢將施海特踹倒在地,趕緊往旁邊滾的施海特躲過了落下的長槍。
「哈啊……哈啊……」
體力快到極限的施海特覺得不妙了,他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的阿瑞斯打量著自己的勝算。
近乎是零。
渴望有人來幫助自己的施海特看到的卻是自己部下的屍體,面對怪物大軍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一個一個慘死在怪物的利爪、咧牙上。
他的雙眼掃蕩戰場,想要搜尋幽影小隊的成員。
洛可的焦屍被踐踏的不成人形,剩下一片焦黑黏液化為塵土。揮舞雙劍的阿貝因被怪物撕成碎片,只能勉強猜出頭顱旁的屍塊應該是他的。米可則不知去向,但恐怕也凶多吉少。
其他的怪物逐漸圍住施海特與阿瑞斯二人,形成專屬於兩人的決鬥戰場。
施海特失神的看向遠方,因為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已經能隱隱約約地看到追趕他們的洛貝克總軍的軍旗。
紅色的旗子在空中飄盪,他們原本都不是紅色的。
晃神的施海特被阿瑞斯的突擊刺中,長槍卡在自己的腹部中。
「能殺一個,便是一個。」
嘴角滲血的施海特在講出句話時,抓住阿瑞斯的手腕,等他意識到敵人的意圖時,小刀已經刺向自己的喉嚨。
施海特猛力的刺了三刀,最後把整顆頭砍了下來。
已經結束……了嗎?
還有怪物軍團正虎視眈眈,遠處另有洛貝克總軍即將襲來,但我現在只能退場了嗎?
這時施海特想起了鍊魔士給自己的第二份禮物──惡魔的簽訂方法。
沒有猶豫的他,拿出自己的軍刀自刎,他接下從頸部中噴出的血並飲了下去,陷入長長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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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空間中,施海特與勠洛塔正在對談。
勠洛塔穿著白色的斗篷,身形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他背對著施海特,用慈祥老人的語氣跟來訪的客人對談。
「你說,你想要獲得能與千軍萬馬匹敵的力量,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
「沒有錯。」
「所以你願意不計任何代價,也想獲得力量?」
「是的。」
看透了世界的勠洛塔猜得出施海特的未來,但他刻意不說,畢竟能有能力找到他的人無非是英雄就是怪物,這兩種人都特別頑固。
「好,那我就成全你吧,但是我提醒你,我能遇見的未來是非常悽慘的。」
「沒關係,我早做好覺悟了。」
果真是如此啊。
勠洛塔期待他將會帶給這個世界多少的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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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海特的頭上長出了兩隻扭曲的尖角,而尾巴好似鞭子末端如同錐子,展開的黑色羽翼看似能遮蔽火輪,身上的刺青符號就像是罪人的標記,身上流下的鮮血應該能下一場血雨。
他帶著勠洛塔的樣子在達恩平原捲起一場血腥風暴。
連同怪物、總軍皆慘死在好似勠洛塔的惡魔之下。繼承了勠洛塔所有的力量後,施海特無情的殘殺來犯的敵軍。
所有人死無全屍,不是被暴力的扯下頭顱,就是被慘忍掏空內臟。
達恩平原屆時變成了寸草不生的惡地,松鼠被老鼠趕走、白鴿被烏鴉取代,戰場上的屍體成為了這些惡毒動物的佳餚。
這彷彿是一瞬間的事,施海特回過神時便發現自己早就站在成堆的屍體中間。
他看著自己原本是手的爪子,漆黑的黏稠液體不斷的從爪尖滴落,而無情的大雨也清洗不掉身上的血腥。
大雨沖刷的地面變成一攤一攤的小血池、一條一條的小血河,但他們終究是可以任由時間被沖刷掉,反觀施海特卻無法回頭了。
來到貝格里姆的城牆下,施海特立刻被重兵圍住,隊伍中也包含鍊魔士。
「我是禁衛隊的隊長,文森特。前大將軍施海特.尚恩,皇帝宣布你免職並得處以極刑。判刑依據你觸犯了不得與惡魔簽約的條款。」
禁衛軍隊長往前一步,其他的士兵也跟著往前一步。
「請你乖乖就範!不要抵抗!」
話音剛落,施海特的爪子便將禁衛軍隊長的頭劃成三半,三片碎片噴到了另一位士兵的臉上,使他大叫了一聲,而無首的屍體除了噴的旺盛的鮮血以外,其他的部分都變的軟趴趴。
「……怪……怪物啊!!」
「殺、殺死怪物!!」
「拿起勇氣啊!」
「我的腳已經軟了……」
「哈啊啊!去死吧!」
衛兵們一齊將武器刺向施海特,而施海特用黑色羽翼將自己包裹住。
施海特感受不到疼痛,因為自己的心已經死去。
「我是英雄?還是怪物?」
他展開羽翼,飛向天空,卻又旋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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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貝格里姆從地圖上除名了,而洛貝克也在不久後從地圖上消失不見。
沒有人記得施海特.尚恩這個名字,取而代之的,這個惡魔稱自己為「波斯海特。」
波斯海特將貝格里姆與洛貝克消滅掉後,便將劍尖指向各個城都。
但這卻也加速加速了洲大陸的和平。為了自保的城都們組成了洲聯邦,目的是為了能夠相互支援好以對付波斯海特。
就在波斯海特肆虐的十個月後,他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聯邦派遣了多少調查隊都找不到波斯海特的蹤跡。
但是調查隊卻有找到波斯海特隱匿的住處。
除了一顆白色的珠子外便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另外還有謠言,據說在波斯海特消失前的幾週中,有個白髮的少年竟然四處打探著波斯海特的消息。
然而這終究只是謠言罷了,根本沒有得到證實。
後世的人們將這段歷史稱作怪物十月,沒人記得貝格里姆中的英雄。
波斯海特的名字在後世的歷史中被人們描述成慘忍的怪物,掩飾不了他在歷史上留下的汙點。
但是在數十年、數百年、數千年後,人們也漸漸的淡忘掉波斯海特在歷史上樣子。
即便歷史仍將它稱為慘忍的怪物。
但在人們心中,卻萌生起了新的樣貌。
悲劇的英雄──波斯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