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帝国,一个传闻中王都令繁荣这个词都要黯然失色的国家,一个不知道从多少年前就建立了三座延绵了整个帝国的巨大内墙来分割民众阶级的奴隶制国家。
三环,贫民窟内。
将马车停放在暂时居然旅馆后,独自一人出来散步找乐子玩顺便将通缉犯全部换成赏金来用的路西法一把捏住了妄想趁着拥挤偷盗自己钱包的小偷的胳膊,使劲一捏。
“痛痛痛痛!!!放开我!你知道老子大哥是谁吗!”
拖着巨大渔网的路西法看着一旁看起来就十分寒酸的,连个牌子都不挂的“冒险者公会”,皱了下眉头,并随手捏碎了小偷的骨头,问道:
“这里就是冒险者公会?可真难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是是!求求大爷放过我吧!!”
既然找到了冒险者公会,那路西法自然不会再为难这可笑的贫民窟小偷,于是直接松开了他的胳膊:
“呵,你可以滚了。”
贫民窟小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摸着自己绝对骨折了的胳膊从地上站起,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路西法的身边,却不忘回头再补充一句:
“你给老子等着!”
路西法看着小偷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心想道:“呵呵,没什么可以等的了,你也感染瘟疫啦!”
拖着那一渔网的通缉犯,路西法走进了冒险者公会中,比起外面,冒险者公会的里面甚至要更加的寒酸。
空无一人的大厅,久年失修的天花板,以及不知道多久都没更新过的通缉令,这和路西法曾经在自己领土中的国家里见过的冒险者公会可差的远了。
“真是清净过头了,这就是巴伦帝国正义使者们换取报酬的地方?唔,找到了,赏金申领室,就是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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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金申领室内,中二的少女罗特斯对着一旁研究着书籍的龟族兽人老者如此说道:
“我可是要成为赏金王的女人啊!我要把那些穷凶极恶的一阶悬赏犯全部一网打尽!”
就如同没有听到少女那中二的发言一般,老人无动于衷低头研究着一本三年前由巴伦王室出版的《巴伦帝国魔物全集》。
“爷爷爷爷!你稍微注意下我啊!”
老人抬头看了眼拉住他胳膊的少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眼镜,指着书上的其中一段,激动的怒骂道:
“小罗特斯你看,王室图书协会的那群蠢货居然将恶魔的分类都搞错了!恶魔是恶魔,亡灵是亡灵,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怎么能分到同一类里面呢!如果我还在王室协会的话,我一定要把这群什么实事都不干,只知道混国家公粮的家伙全部开除!”
罗特斯看着生气到白胡子都在颤抖的爷爷,坐在他的身旁,笑着说道:
“嘻嘻,爷爷,我听爸爸说,爷爷你就是太过于执着这些东西,才惹怒了协会长,然后被开除了的吧!爸爸还说你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倔老头!”
老人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孙女的脑袋,叹息一声后,感慨道:
“那种被钱蒙蔽了眼睛的年轻人又懂什么?倒是你,小家伙,你老爸给你说了那么多我的坏话,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往我这里跑?”
罗斯特看着自己的爷爷,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极其中二且自信的说道:
“嘿嘿嘿,我可是要成为悬赏王的女人!当然要来这里看好我的赏金啦!”
老人摇了摇头,缓缓合上手中的魔物全集,在内心感慨道:
——“时代变了啊,那群废物出版的这本书不知道又要误解多少人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当时有关于魔物后半段的撰写我已经离开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当时由我全权撰写的有关于魔王的那一段并没有被抹去。”
老人看着书中他所描写的一段,挪了下眼睛,在内心想到:
——“从当年我在魔界大陆中得到的信息来看,通过杀死前几代魔王上位的第九代魔王和普通人想象中的传统印象并不相同,没有高过城墙的躯体,也没有来自地狱的羊角牛蹄,更没有什么满身的触手,按照我当年的考证来看,魔王更接近人类,面容要比普通人更加俊美,而且有着赤红色的瞳孔,至于实力,实在难以猜测,但如果猜测不错的话,那他最少有着第二神秘位阶的实力,在如今神秘消散的时代,这第九代魔王的确是如同神明一般无敌的存在。”
老人叹息一声,从一旁拿起笔墨,继续思考了起来:
——“如果我的猜测能被证实的话,魔王很可能就是人类,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魔王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寿命就无法解释了,如果能见到魔王,并得到他的血液的话,那我就可以近一步了解他到底是什么生物了。”
“喂,有人在吗?”
“汪汪汪!!”
看着走进赏金申领室的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的小狗立刻大叫了起来,路西法看着这不知死活的畜生,抬起一脚:
“滚开。”
看着被踹飞了出去的宠物狗,愤怒的罗斯特握住自己的拳头,一边冲向路西法,一边大喊道:
“啊!你个大混蛋,居然敢踢我的宠物!”
听到骚乱声的老人放下手里的笔墨,抬起脑袋,看清楚来人样子的下一刻,老人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罗斯特!千万不要冲动!!”
路西法看着和那畜生一样不知死活的小屁孩,抬起手,勾了勾指头。
罗斯特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猛然撞在了天花板上,一脸懵逼的他看着路西法和离自己很远的天花板,恐高的她不由得连忙大喊道:“哇哇哇!我怎么飘起来了!?”
和她同样震惊的还有她的爷爷:
“这……这是,五环法术,失重术!!真正的巫师!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
路西法看着震惊到合不拢嘴的老头,将手中渔网一扔:
“是吗,那可真是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