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参的病,后来就是马圣德给治好的。当时他醒来后,也见识到了马圣德的诡异且出色的医术。他现在非常信任马圣德,并打算全力配合他工作。
当时马圣德并未将他的腿伤彻底治愈。当马参看到马圣德到来时,他有些吃力地站起了身来,脚步有些蹒跚的迈向了对方。
马圣德清楚这一点,他现在有空了,就彻底让马参痊愈。他一边握起拳头猛击马参,帮助他治疗腿伤,同时一边询问医疗层的情况。
“嗯,马圣德。马村医休息去了,现在这里由我负责。因为抗妖前线战况惨烈,周边县镇的医疗资源都往那边集中了,所以我们这边能获得的援助很少,影响到了大家的治疗,以及善后的进度。为了能让大家尽快地摆脱危险,还请医术高超的你多帮帮忙。”
马参诚恳地说,同时细细地体会着马圣德在他身上动的手术。虽然明明看起来像是挨揍,但马圣德猛烈击打过来的拳头,并没有马参想象的那样令人疼痛,反而让他感到一丝丝兴奋和……愉悦?
仿佛马圣德不是在揍人,而是在给人按摩。
“都是同村,举手之劳,为了殪妖。”马圣德摆了摆手……呃,摆了摆拳头,纯真地笑道。
马圣德打了大约三十几下,就将马参彻底治愈了。浑身变得舒爽轻松,马参沉浸到了欣喜和惊讶之中,共足足过了有一分多钟的时间,他才将注意力从自身转回到外界上。
当马参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想要向马圣德称赞他的医术,却突然发现他已经开始干活了,正在病房里给病人动手术。
马参顿时将脸上的惊喜收敛了起来,换上了一副认真且钦佩的面孔,赶紧给马圣德当助手去了。
在接下来的一整天的时间里,马圣德都是在医疗层里度过的。没有休息多少时间,拥有医武内功的他可以做到不眠不休。在他的努力之下,村里所有伤员都被治好了。村民们完全恢复了健康。
除了救治村民以外,他还接治了伤势严重的外村人。伤势较轻的,则由马村医负责。这些外村人在抗妖中负伤,因为医疗资源紧张,或是来不及赶往医院,因而临时就近在日冉村里治疗。
针对外村人的医治,这其中涉及到商业医疗,唯有执业医师才能行医。没有医师证的马圣德和马参,若想参与商业或慈善性质的医疗工作,那么就得挂靠在拥有医师证的马治仁的名下,并以马治仁助手的名义,才能够针对这些外村人开展医疗工作,否则就会违反典制。
只有在非商业和非慈善的情况下,马圣德才有独立行医的资格。
与人医的严格不同,兽医相对较为宽松,基本看的是当地的情况和规定。一般来说在大城市里,需要有兽医执业证才能行医。而在乡村地区,规定就没那么严格,只需要有执业医师担保就行了。马圣德有曾亦授老医师的担保,是他的记名学徒,因此马圣德能以无证兽医,说好听点就是见习兽医的身份,去行医赚钱。
在此期间,他们救治的外村人不多,受重伤的外村人也不多,仅有三位。由于涉及到补贴、休假和保险等问题,这些重伤的外村人并不要求彻底痊愈,只需要减轻伤势就行了。他们想要的,是那种不会落下残疾,花上几个月修养就能彻底恢复,且在短时间内又无法抗妖的伤病程度。
外村人出于复杂的利益考量,而做出了这样的要求,马圣德对此并不感兴趣。反而他们不要求痊愈的行为,给马圣德节省了不少时间,仅需三十几拳平均治疗一位就行了。
如果让重伤的外村人彻底痊愈,恐怕每位还得多打二十几拳才行,这大概要多花费十几二十分钟。如此简单地治疗三位重伤的外村人,就能节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马圣德若是将其用在分割妖尸的工作上,凭借着义眼和削刨技法的威力,他能够处理五十几头!
在没有救治病人的时候,马圣德帮羊刀等人分割妖尸。他们总共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将所有妖尸处理完毕。
而且这不是简单的处理,是十分精细化的、收益最大化的、高品质的处理。
像是妖尸上的某些用处极大的血管组织,其体积不比草根细小,价值却是等同于金银。只是这种异妖材料在妖尸上很难发现,很难分割,处理起来十分费时费力,且最终获得的质量较小,因此人们往往将它忽略掉,并将目光放在效益更大的材料上。
类似这样的异妖材料,在一具妖尸上还有很多。很多人只拿其身上盐蛋、皮毛和牙爪,剩下的就直接丢弃了。而分割技术高超的殪妖者,还能从中获取到更多材料,例如筋骨、精血和浓缩盐油等等。
面对妖尸的分割处理,人们有两种策略。时间多或技术够的,就选择收益最大化。时间紧或没技术的,那就效益最大化。
这次妖尸的分割处理,若按效益最大化的方式来做,最终获得的异妖材料的价值,恐怕不及收益最大化的八分之一。
也就是说,在马圣德的帮助下,他们仅花了一天的时间,赚取到了比往常还多七倍的收益。
处理完妖尸,在获得异妖材料后 ,他们联系了材料收购商。收购商在第二天派人过来接收材料,他们开了四辆冷藏运输车,搭配着一辆安保防弹车,进入到日冉村中。
这个时期,殪妖的人多了,获得的异妖材料就会变多,供大于需,因此收购价格就会降低。
但收购商在看到日冉村的异妖材料后,还是继续开出了原价,甚至多给了点凑成以万元为单位的整数。只因日冉村的异妖材料,数量很多,品质极好,种类丰富,非常新鲜。尤其是有些材料还是大妖身上的。
物以稀为贵。实力越强的异妖,其材料的需求也就越大,由此价钱也就越高。
如果没有马圣德在分割处理上的帮助,那也就得不到又多又好的异妖材料,从而收购商就不会维持原价收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