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涵……你……”
“我没事。”文梦涵勉力扯出笑容。
“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想办法，集思广益总能有办法的。”
楚玲瑶抱着文梦涵的腰，这两天文梦涵的举动愈发反常，楚玲瑶真得很害怕，感觉文梦涵随时会消失，就和梦幻般登场一样，强大到不可思议超乎想象，看见她你就能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真没什么……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真的，这几天上吐下泻还要救人，实在是太累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累赘么……”
“不是，你怎么会是累赘。”怕你还来不及……
“你说我们总瞒着你……可我们都告诉你，只是你忽略了，可你什么时候和我们说过。”楚玲瑶的幽怨近乎实质。
“真没有……我累了，我先去睡觉……”文梦涵试图挣开楚玲瑶的怀抱却毫无成效。
“你骗人，明明昨晚还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呓！”楚玲瑶的声音猛然拔高。
“我说……”文梦涵瞳孔紧缩但很快反应过来，“梦话你也当真？”
“你在撒谎，不过确实没有说梦话，我诈你我承认我道歉。可你一定隐瞒了很重要的事吧？如果我们会遇上那你的隐瞒只会让我们处境更加困难，如果不会遇上说出来又何妨。”
“这件事……所有人都逃不掉……说不如不说。”
“就会像你一样？”文梦涵之前再累再疲倦，她的眼神依旧令人心安，哪怕是昨天也能让楚玲瑶选择相信她，可现在文梦涵的眼神中透露着死寂，比起人更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是的，无知是福，这样你们还能鼓起勇气，会充满活力想尽办法。”
“你对张鑫然也是这么说的……”
“当时指的不是这事，但也是同样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会长，你要是倒下了学生会也就亡了。”文梦涵推开楚玲瑶走向床铺，“睡醒就去救人……”
“梦……”楚玲瑶伸出的手缓缓落下，不敢去想她陷入这种状态后会对学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可就让文梦涵一个人承担吗？
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在死境都不服输的人压垮成如今的模样？明明早上告别的时候还好好的，仅仅向唐紫云询问两次后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可文梦涵问的两种情况有什么关联呢？楚玲瑶思来想去也没发现，最大的异常就是文梦涵可她态度明确绝不松口。
突破口就在在两则问答上，以及文梦涵所说的波及所有人，这个所以人绝不可能局限于大学城，或许指向的是全人类。
然后是这两则问答。
问：这两天有没有牧师出现异样。
答：没有。
问：在频繁使用初级恢复术后，牧师会不会出现头疼之类的反应。
答：会。
剔除没有营养的互动后，有价值的只有这些。
结合文梦涵的经历，异样应该是像文梦涵昨天那样，可除了文梦涵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什么。肚子疼或许意有所指？也可能是当时为了哄她离去或者误导她推断释放的烟雾弹。
相比起有迹可循的第一问，第二问则显得无头无脑，很显然是文梦涵通过第一问结果分析后进一步剖析所需要解决的疑惑。
哪怕是所有牧师都会很快死去也不会让文梦涵如此绝望，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文梦涵所问的恐怕是她缺少的最后两块拼图，而这种大概率波及全人类的拼图想要凭借这两块复原出来不太现实。
或许……李昌德知道些什么。
可是真的要探寻下去么？文梦涵的警告与劝诫在楚玲瑶耳畔回荡，抬起头便能看到文梦涵恬静睡颜，心中的烦躁抑郁消散不少，总感觉现在的文梦涵比她上一次欣赏睡颜时更吸引人。
“既然它的发生不可避免，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再此之前我都不会倒下。”
“吱吱~bong”
文梦涵挣开双眼坐起来，怎么可能睡得着……
现在她感知覆盖范围更大，灵力触及范围也更远，可和以往进步时的欣喜不同，现在的文梦涵反而更希望原地踏步，她进步的越快对她们来说处境越危险，这意味着总体实力上差距……
原本很多卡住的研究都有突破性进展，就像是从逼仄中解放出来，阻挠在杀伤性光球，灵力屏障，拟态极限上的障碍在一夜之间扫空。
“对了。”文梦涵摸出手机登录末世生存论坛，扫过论坛上的标题心也跌至谷底。
《苍州出现强大怪物》、《琼州告急》……而离得最近的便是魔都市区出现等级不明的可怕怪物，就连破布都不敢与其正面交锋。
要知道从怪物出现起就没有谁能和破布抗衡，任何挑衅后跑得不够快的都成为它镰下亡魂。要知道安全的夜晚能减缓太多压力，很多事情得以足够的时间去做，很多战术也失去生存的土壤。
就像是新手保护期结束一般，无可匹敌的怪物，不再安全的夜晚，愈发稀少的弱小怪物，或许今天才能称为末世降临的……第一天。
这些对人类更和善的破布是否是联邦军队在某种程度上的具现？其他国家虽然也有破布但远没有联邦境内多，或许他们真的在某一处地方守护着这片土地，这些破……称之为守夜人更恰当？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
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冰与火之歌》守夜人誓词
视频中的守夜人前仆后继下，那些声势惊人的怪物也不得不暂时缩入楼房。
现在他们还能勉力对抗，接下来呢，以后的怪物只会更强大，到那时夜晚和白天不再有区别，所有人都会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群组里也有相关讨论，并没有引起恐慌，国外早就出现过守夜人无法阻挡的怪物，只不过这是在国内首次登场。
PS：本来是想修改誓词的，最后还是原原本本放上，总感觉要是改了就没那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