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我早就想好了,只要能让患者回归他们该有的生活,那些痛苦我就一点也不会害怕。
干员苏苏洛档案资料?(未归档)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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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的酒吧一般只招待两种人:到了饮酒年龄的干员、与没事找事的常客。
前一种人会占据酒吧里绝大部分软凳硬凳长凳矮凳条凳圆凳,三三两两靠在一起享受为数不多的本舰闲暇时光,当然,也有站着喝酒的、倒着喝酒的、单独喝酒的、白马醇当酒的……懒得列举;后一种人则扳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被下禁酒令的博士、来找酒香苹果缝人偶的小莫提、拎人回去赶工的梓兰……以及现在站门口当门神这两位:
自称维多利亚皇家侦探的黎博利与叙拉古医科学院毕业的沃尔珀。
黎博利(靠左半边门,没有进去的意思):真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
沃尔珀(靠右半边门,没有进去的意思):你……算了,我记得你是?
黎博利(脱帽,碟片般标准的帅气行礼):维多利亚皇家侦探,代号梅。
沃尔珀(完全没信):哦,这么小的皇家侦探,找我什么事?
梅(有板有眼):罗德岛医疗干员,苏苏洛小姐、参与了今天凌晨1点到4点的某项机密任务的收尾工作,有消息称现场出现了大量伤者,对吧?
苏苏洛(叹气):哈……你就为这事跟了我一路?在医疗部接受治疗的时候不能问吗?现在是下班时间。
梅(一脸严肃):正因为是下班时间,苏苏洛小姐。据我调查您根本就不常来酒吧。一个职业侦探的嗅觉告诉我,这其中肯定有隐情~而且还和凌晨的机密任务有关——我猜的没错吧~
苏苏洛(面无表情):不,我只是来找赫默医生,她在酒吧和塞雷娅有约……耽搁太久了,白面鸮医生让我来看看,顺便叫她回去换班。喏,就那儿。
十米开外,两个人同排坐,中间隔一米,吵嚷声即使在爵士乐环绕下也格外刺耳。一旁酒保憨憨地赔笑,手指在报警按钮上悬着。
梅(小声):没问题吗?我听说,她俩是不是……
苏苏洛(脸侧向一边):是,而且更为惨烈。
梅(小声):哦……相爱相杀的那种?
苏苏洛(脸侧向另一边):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虽然差不多,大概。
梅(小声转大声):这样啊,没想到能看到传说中的两位见面,值……等等,不对,你是想靠这个转移话题吧?今天凌晨的机密任务呢?
苏苏洛(无奈):你指什么?自动贩售机的物理超度还是厨房保卫战?
梅(托腮):居然有两个任务吗?不不不这都什么奇怪的任务名称……不不不这是保密处理,为了迷惑敌人,嗯,行动名称只是代号而已。苏苏洛小姐,我就直接问了,企鹅物流有参与其中么?
苏苏洛(看了看还在吵的两人,回头):企鹅物流?啊有的,我记得是红头发的萨科塔在——你问这个干吗?
梅(帽檐下压):秘密。
苏苏洛(嘴角一歪):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昨晚一区停电,企鹅物流那几位抱团上厕所,把能天使连人带床抬出去当手电筒用,结果在三楼走廊出了些小问题,嘛,售货机上全是弹孔,扮鬼偷饮料的伊桑被吓个半死。还好没有人员伤亡。
梅(掏出笔记本,记):企鹅物流用能天使当手电筒……还有呢?厨房什么的?
苏苏洛(饶有兴致地看看笔记本封面,一张老式侦探电影的海报封面):博士忘了给小刻准备夜宵,昨晚厨房又恰巧没锁……我只知道这么多,具体细节可以去问芙蓉。
梅(继续记):企鹅物流呢?
苏苏洛(摊手):很遗憾,我和企鹅物流的各位只见过几面……他们处理事情很专业,各种事情都很专业,今早的骚乱也是很快就结束了,我只是去给德克萨斯……
她刚想再说什么,身后某只高高的大猫猫两手揽过她肩膀,疏于打理的头发茬儿扎到她脸上——接暖乎乎一团酒气。
煌(坏笑):杵这儿干什么呢?进去喝一杯?
苏苏洛(推辞):我就算了,酒精不利于保持清醒。
煌(推攘):有什么关系嘛,现在下班嘛,算我请你嘛。
苏苏洛/梅:不是这个问/在我们侦探界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酒吧是第二间档案陈列室’/哈。
煌(拎着两人进去,超~开心):我来啦!大家——我明天放假,你们都给我精神点——今晚不醉不准走!
苏苏洛(小声):醉了还走得了吗。
梅(躲煌后面四处张望):这就是罗德岛的酒吧吗,嗯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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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众目睽睽之下,黑色长发的大猫猫揽着一箱子酒挨桌挨个发几瓶,恰到好处的问询、交流、或者来上一拳头,甚至在赫默塞雷娅那一桌劝了几杯酒,揉了揉黎博利的头发。
最后坐到最开始的位置。
煌:喝一杯?
梅:这是什么?
煌:普通啤酒啦,也有果酒,要尝尝吗?
梅/苏苏洛:我/别给小孩子倒酒/不是小孩子啦!
煌(歪头):嘛,没差,总之,先喝一杯。
苏苏洛(接过,轻嗅):唔,加了柠檬和……苹果汁?这种烈酒尽加些清淡的是个什么喝法……
煌(手指在杯口绕一圈):‘天使之吻’,月见夜特调~给你的。
苏苏洛(扭头,吧台某调酒师对她比了个标准的维多利亚问候礼,沉默):我能不要吗?
煌:嘿嘿,有心事?
苏苏洛:没。
煌:有心事就更得喝——来,我先干了哈。
苏苏洛:你……好吧好吧我陪你。
她低头嗅酒,指节缓慢敲击玻璃杯,像是真有什么心事,嗯,这里本来就是倾吐心事的地方。
苏苏洛:我只是……不明白……
她开始小口喝酒,或是发觉味道不错,或是在某个层面下了决定一般忽地猛喝一口,再呛住,咳嗽两声,又舔舔嘴唇,眼一闭眉一皱把整杯酒都咽下去——辛辣,但回味却无比甘甜。睁眼时,黑色长发的大猫猫举着橙黄泡沫又干了一杯。她便笑。
她的耳朵开始变红,变得通红通红,她的眼睛自杯底晶莹剔透的环游移到天花板剔透晶莹的灯光上,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小手指安静地翘起来,整只沃尔珀陷进沙发里,嘴唇慢慢地吐词: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醒来的时候,会选择去抓手边的武器,而不是依靠身边的医生。
苏苏洛:我改变不了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坚持……
煌(又干一杯,杯子往桌上一砸再递给服务生,她的习惯):嘛,平常心啦平常心,你这样想嘛~要是在凯尔希和我那把锯子中间选,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嘛~再喝一杯?
苏苏洛(双颊绯红):嗝。
煌(斜眼,危笑):你也是,别傻站着,来——
梅(一个人记小本本):医生和患者……矛盾造就的悬疑色彩……嗯能编、啊不是,能写一篇好的侦探报……阿勒?啊嘞嘞?
苏苏洛(拽住衣角):怎么啦——想走?
煌(摁头):就是就是,先喝一杯。
苏苏洛(杯子砸桌):喝一杯!
梅(猛拽无果):诶哈哈哈……这位女士,您也知道本警探年纪尚小还未达到——唔!!!
煌(搂肩按头扳嘴灌酒):那果汁就没问题了吧?月见夜!再来一杯……不不不来一箱!苹果汁啥的都行!要大瓶子!别给我整些磨磨唧唧的小……嗝~
梅(不可名状):唔……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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