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有什么在发声。
我胡乱地摆弄自己的身躯,沉睡且缺失活力的身躯在期望这一阵阵刺耳的声音能够消失。
闭着眼,就像在黑匣子里一样,只有我与那种烦人的声音能让我感到我还存在着。
不想睁开,不仅仅是自己的身体这么认为。
也是颓废的精神所渴求的。
室内浑浊的空气伴随着浑浊的阳光扭曲的照射在床头柜的桌角上。
果然还是……,我所望奋力的起身,用清爽的面孔对待这该死的闹钟,但果然还是做不到,我仍然觉得:我自己还做不到。
我不能用满是螨虫的面孔去对待它,我不该让它存在在这为邋遢而生的房间,也不该期望能够离开这冰冷狡猾的玄关,或许阴沉会再缭绕一会,再缭绕一会,对这个房间来说。
但即便是阴沉也不会永远希望停留在永远一成不变的房间内,就像是钢琴上永远不会出现极高音与极低音出现在主旋律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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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起床啊!”翻滚在不大的床上,裹着被子滚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果然还是……唔!”摆着手的时间就被狠狠地揪起耳朵,这难道是所谓青梅竹马该做的吗……
被狠狠揪着睁开眼睛,昏暗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在自己的眼中,我张望了下周围,除了散乱的床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平和。
“既然也都起来了,那么就稍微整理一下吧”这是母亲一直告诫我的句子。
来到门前,这里只留下了不久发声过碰撞的声音。
轻轻敲了敲门……没什么反应,但不久就依旧能够听到微小的脚步声,似乎是楼梯发出的。
拧开房门,似乎也正好是楼梯声音截止的时候,那么接下来就是……
“清!快去洗脸刷牙,之后就来吃饭吧。”这么个声音说到。
这简直就像是妈妈一样啊……
真是让人能够一直颓废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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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走到房门对面的房间,粗糙的门上挂着已经掉色的“洗手间”三字。
是自己的脸吗?似乎写满了不满与傲慢。
试着笑一下?傲慢后的虚伪则毫无保留的显现。
算了吧……
我挤弄起牙膏。
应该偶尔会在这里思考点什么的……
眠?想到了眠。
打了个哈欠。
看了一眼挂在门后的日历,是什么节日呢?
“青宵节”:在这一天,人们互不往来,互不言语,只需使用简易的手势即可读懂对方的话。
放下正在刮擦牙齿的牙刷,试着为镜子里的自己比划了几个手势。
“我”我继续比划着。
“希望”镜子上的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是复杂的都展露了些。
“请”手势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仅仅是在胡乱地摆动着,没有太多意义,自然是自己也看不懂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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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池前已经挤好了牙膏,拿起盛满水的杯子,将还散乱在周围的几个红色杯子放回原位。
镜子里的自己:眼袋似乎有些下垂,也似乎出现了黑眼圈,今天睡早点吧……
拿浸湿的毛巾抹了抹自己的脸,虽然黑眼圈并不会因此消失,但这样看起来也清爽不少。
好啦,这样就可以了,带着略微清爽的心情离开了洗漱间。
而楼下也传来了房子第二个主人发出的气味。
顺着楼梯走下,抚摸着稍微有些粗糙的原木扶梯,环绕着下降,口腔虽然被清水清理冲洗过,但这并不碍着自己的食欲。
好闻气味弥漫着自己的身边,倒不是什么油烟吧……,至少我是这么希望的。
然后就得了碗稍微有些醋味的紫菜汤。
果然还是不错,我有些得意的看了看身边与我一同在进行进食动作的孩子。
虽然关照着别人,但是自己的头发却没怎么打理啊,站起从墙壁的隔窗上拿起顺手的梳子。
起初还是有些惊讶的,她的身子不由得有些颤抖,但并没有反抗我对她的头发进行梳理。
散乱的头发可对“清爽的女孩子”这个定义有些破坏哟,如此提醒着,虽然也只换来一句“好烦”。
但我也明白的啦,之后我也就没有再提起那个定义。
取而代之的是从自己的头上再取下一个橡皮筋。
看来她并不对马尾有所反感。
还能趁机揉弄一下有些翘起的呆毛。
速速进餐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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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处,名为巴别塔。
据说在这里能够让思绪更加拓宽地看到远征的星辰,思想能够最接近思索的速度。
如果从塔上坠落的话……
我看了一眼满是溅射物的地面。
估计会和他们一样吧……
翻开天窗再往上走,就脱离了小房间,没有玻璃与壁炉的护航。
存在的只是一盏挂在最高点的柴油灯罢了,据说柴油是最不易消耗完的能源之一。
所以或多或少有些人想要窃取巴别塔至上的能源。
或许也有些溅射物是他们引起的吧,真是不小心玷污了那些为理想与艺术献身的人们。
夜风,吹逐着离塔不远海峡上的群鸥,坐在小房间的天花板上,虽算不上什么特别,但天花板之上却不存在雨水这种东西就已经够让人诧异的了。
想要奔跑。
但是在这里,只有思绪能够奔跑,或许会感到不服气。
会迈开身体奔跑,但这也仅是增加了周边城区的远离与巴别塔自己获得的禁止令吧。
萤火虫在盘旋着上升,但这轻微的光芒并不值得与那柴油灯并提。
但也足够让人的思绪引发心绪迈动身体。
既然容易,那为什么不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