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不知……”
“欸——”古风摆了摆手,装足了样子,“这些询问的客套话,都不必说,人命重要。”
“啊——”河洛王恍然,“老先生所言极是,快快请进。”
古风装模作样的步入洛飞瑶的闺房,里面围着一大圈的老医师,只是这些人都摇着头,满脸的愁容。
他们见到又有一人被王爷亲自引进,连忙站开,让出了路。
不过他们的视线都有些淡漠,自己这么多人都没有解决的问题,这个人难道就可以?
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古风心中冷笑,这群傻子,这假死的药可是修真者的药,就你们这些凡人也想弄明白?当洛飞瑶交给他解药之时,他也惊讶了一小会儿,嗯,就那么不到一秒。
古风装模作样地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看向了洛飞瑶。这一看,他脸色大变,急速的几步就到了床边。
河洛王见对方矫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些高人,虽然容貌衰老,可是身体却不差的。这一下,他更加相信眼前的人是高人了。
古风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随后脸色难看的转过了身。
“不知王爷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未曾啊?”河洛王心中一跳,但还是连忙回答。
“这不可能,这等阴毒手段断不是无缘无故所为,令爱,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什么!”
河洛王惊的身体都晃荡了几下,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难道自己为了王府利益不顾女儿心情的行径终于遭到了报应?
“这等手段并非常人所有,怕是那些修行者所为,而且,还是魔修。”
古风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虽然他初来这个世界,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可耐不住洛飞瑶是本地人啊,这些情况都是她所教给他的。当然,演技是他自己的,没有这演技,他也无法做到那一百多次的抽奖。
河洛王的眼睛立马就红了:“是他!那个淫贼!”
愤怒的他一拳拍在桌子上,那个桌子立刻粉碎。
古风面无表情,这样的手段对于见惯了世面的他,什么也不是。只是对于“淫贼”这个称呼,让他眼角抽了抽。
知道自己生气也不管用,河洛王急迫地说道:“老先生,不知如何是好?若有所需,本王定当竭尽全力。”
古风叹息一声:“人,是救不回来了。”
“这……”
“非但如此,如果不谨慎处置,令爱,怕是要成为那魔修的傀儡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极度恶毒的傀儡之术,如果不谨慎处置,三日之内,令爱的这具身体,就将化为魔修的傀儡。到时候,怕是整个河洛城都将生灵涂炭!”
“什么!”
河洛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日令爱离开之后,必须马上安葬,老朽亲自施法,才能逆转那魔修之能,三日之后,若无事,方可起棺重新安葬。”
“小女……真的没救了吗?”
“抱歉,恕老朽无能。”古风站了起来,“王爷你……还是再看她最后几眼吧。”
“瑶儿啊……是爹爹的错,爹爹不该强迫你啊……不然你也不会抓那淫贼,得罪了那人啊!”
“等等!”一名老医师突然叫停了河洛王的哭喊,他满是怀疑的看着古风,“你随意看了两眼就断定了这么多事?”
古风没想到剧情都到了这个步骤了居然还有意外,不过他可不怕。
“没错。”
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没有一丝的退缩。
“我们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可是你只进行了望吧?其他三步都没有进行,你就如此草率的断定洛小姐无救?若万一有救被你这庸医如此断定,那岂不是耽误了洛小姐的性命?你当担得起吗!”
老医师的态度有些愤怒,对方的行为是对医师这个职业的侮辱,根本就不配当医师!
古风本想笑一笑,不过想到刚刚断定洛飞瑶死亡,如果这个时候笑出来,怕是只会更加让人厌恶。
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说法好生奇怪,不说望闻问切是不是必须的,就算是必须的,难道就不许老朽达到一步到位的水平吗?难道你需要以天下的医师都和你一般的无能吗?”
“你——”
那老医师气得手指发抖,却愣是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说不出话,可不代表其他人说不出。
立马又有一位比较瘦的医师冷冷的开口:“阁下好大的口气。若是普通病症,我等也不需如此谨慎,可是洛小姐这病不同,这等症状我等从未见过,所以才需步步皆用,可就算如此,我等虽然暂无解救之法,也不敢断定洛小姐必死……总盼着集思广益之下能够想出法子,从未放弃希望啊。”
古风的心中有些纳闷,这些老医师的嘴巴可比那小厮厉害多了。他们可是句句都站到了道义的制高点上,自己虽说不是应付不了,可是耗费心神进行这无意义的斗嘴属实无用。
他将视线看向河洛王,见对方表情变幻不定,心中有些郁闷。如果他不听自己的,那洛飞瑶的计划出现偏差,可未必是好事。毕竟在那个女子的预计当中,最大的难关可不是这些仆从啊,医师之类的。
“唉。”他故意大声的叹息一声,“你们会误会老朽倒也正常,你们毕竟只是普通的凡俗之辈。你们的目光只能从凡人的视角去判断,甚至连耳朵也不太好使。”
“阁下,我们年岁虽然不小,但善于医术的我们可没有到耳聋的地步。”
又一名医师开口,只是他的语气更加淡漠。其他医师的表情也是一样,任谁被这么说都会变得不高兴!
“哦,是吗,那我想问问阁下,老朽之前是如何和王爷说的?”
“自然是说洛小姐无救。”
“再后面一点。”古风表情淡定。
“说是成为魔修傀儡,如果不谨慎处置,河洛城生灵涂炭……”那名医师说着说着就察觉不对劲,“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