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别的,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有两个不成熟的意见”
“哦?有意思,洗耳恭听。”
“第一个杀人立威,现如今不止泰国阴人潜入粤东,来自不同省份的阴人都在虎视眈眈。而正巧泰国阴人在我们地界是犯了规矩,是个不错的靶子,我们把他们压到邢堂用邢也是合情合理,就是这一声不吭的就动手……估计泰国阴行那边对咱以后没什么好脸色。”
“不错,继续说”
“第二个刚柔并济,咱们在动手之前先跟泰国阴行打好招呼弄清楚来意。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面子,卖一个人情。而粤东这边我找人打上四支响马箭以示警告。”
可能有部分看官老爷不清楚什么叫响马箭?
我略微解释一下,以前绿林好汉要找你麻烦,不会直接找你麻烦,做事情要讲究,首先给你射一条包
着信的箭,扎在你门上或者轿子上,这枚羽箭的尾巴,带着一个哨子,射箭的时
候,气流穿过哨子,会发出类似马叫的声音,所以叫响马箭。
“反正他们在粤东目前最大的动作也就是倒卖佛牌咱损失的不大,还反得泰国阴人一人情债是个不错的买卖。”
“那如果泰国阴行没有理会依旧如此呢?”
“那简单啊”
我伸出三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
“好就这么办!”
干爷很是爽快的掏出了粤东阴行的图腾印章在一张黄纸上留下了印记,怹将黄纸递给我时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果然没看错你小子,做事滴水不漏,人情常在啊。”
“干爷夸大了,泰国阴行那边就麻烦您老联系了。”
“为什么是我来?”
干爷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什么人干什么事,是不是您从小教我的吗?我是双花红棍,像外交这种活我去合适吗?”
“那倒也是,还是交给白纸扇吧。”
干爷突然将手中的玉竹扇合上,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这件事谈论就到此为止了。换个话题吧,你干奶奶刚才说的事你考虑的怎样?”
好家伙,到头来还是要面对同样的问题吗?
很明显这是道送命题,我无论是否同意我的下场都不会好过。我夹杂在进退两难的缝隙中,只好装傻充楞苟活着。
“刚才什么事啊?”
“少来这套,刚才我在楼上听的一清二楚关于相亲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想着装傻充楞糊弄过去,可不想这最后的出路也被切断了。
“不急,感情这种东西随缘吧,毕竟欲速则不达,不是吗?”
“这句话只适用于二十三四岁的小伙纸,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信这个,赶紧找个姑娘把婚结了吧。”
“就算您这么说……可哪有这么快啊?”
“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叫‘现在负责牵红线的不是月老而是财神’,我寻思着你的身价没过万贯也有千方了,怎么月老就不能多关照你一些呢?”
“拿钱换来的爱情那能叫爱情吗?”
“哈?!”
干爷看着我,宛如在认同一个笨蛋似的。
“金钱的确不能作为爱情衡量的标准,但是没有金钱支撑的爱情宛如一盘散沙,就算风不吹也会自行飘散。”
我张口欲辩却如鲠在喉,其实怹说的没错。
干爷思考了一阵,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不如这样好了,你要是能在今年结婚我除了帮你出了彩礼钱在另算四百方礼金。”
好家伙,不愧是阴行大拿出手就是大方,要换成是我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估计都有些困难。
“好啊,那我今天就在大街上找姑娘去民政局领证,事后钱到手离婚礼金二八分。”
干爷依旧是处事不慌,好像早就预料到一般。
“你随意,要是民政局给你盖这个离婚章,算我输。”
靠,我就说这钱没那么容易拿,合着跟我玩歪门邪道呢。
“其实你干奶奶给你介绍的那些对象我一直都不看好。我最希望能够撮合你和江柳儿,但你俩都没那个想法那就算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一个是我外孙女,一个是我干孙子,这手背手心都是肉啊。”
靠,要我看前面的那句才是真心话吧。
“这事您也说了强扭的瓜不甜。要不,咱先歇歇?”
“怎么可能!李小子,我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抱抱重孙,然后把粤东阴行大拿的权杖交到你手上,如果能做到即使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离开了人世间那也便是安心啊。”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干爷,在确认怹老人家不想是在开玩笑后,我当机立断的单膝下跪。
“干爷,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话!您英雄一世,必能长命百岁带领着我们粤东阴行长久万兴!”
“呵呵,英雄吗?我叶青玄一世!虽说算不上好人,与英雄不挂边,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愧于心!所以英雄谈不上,顶多和枭雄打个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