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看你印堂饱满，骨骼惊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几套功法，你想不想学啊。”
“大爷，我看你舌苔红润，口齿清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哄骗鬼才，我这里有几套新书，要不要和我学说书啊。”
那大爷知道这少年不好骗，就收起摊子，没声好气地走了。
“哼，不知好歹。”少年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罢了，得快点走，不然就要迟到了。”
少年乘专车经过狭长的隧道，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这就是武侠学院吗？好大啊！没想到居然藏在山里面。”一位十三岁的少年站在门口，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此刻，少年虽然看不到山岩之后的蓝天，但他已经可以想到现在是晴空万里。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我的漫漫侠路。”
“第一步，先解决我的体质问题吧。”
这位少年，名曰言墨。这并不是他身份证上的名字，但却是他最为人熟知的名字。
言墨背着书包，在校园中行走，感觉有些怪怪的。
“似乎有不少人在看着我，我有这么奇怪吗？不会吧，我应该很正常啊？”
作为常年待在家里的阿宅，他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先不要管这些了，还是先到切磋大台观看开学典礼吧。”
于是，少年加快了脚步。
在他附近的阴影处，一人拿着对讲机，小声说道：“大小姐，他来了。”
……
言墨来到了切磋台，发现这里有半个鸟巢这个大。
“三排A15……三排A15……”
很快他找到了自己位置，放好书包。
接下来，他就对这里展开了细致的观察。
他最近几年在向姐姐学习写作，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细致观察这些细节，按姐姐的说法这些细节特别能加强代入感。
但他先发现的细节并不是擂台上的血迹和汗渍，或者那个功法的遗留痕迹。
而是更加现实的事情。
“我好像比这些男同学都要矮小，这也太草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也释然了。
“也对，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个村中最有习武天赋的，正常来说，都是一周都有五天都在练武，肯定比身强力壮，高大威猛。”
“哪像我，恨不得每年都练366天，每天都练个12小时，结果把自己来练劈叉，现在体内都不能汇聚灵力，看起来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
“不过，还好，我还算长得可爱，而且这么用功，这么有上进心，说话又好听，应该现在校园混下去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加油，小墨，你能行的。”
“卡哇伊就是正义的说！”
但就像是现实想要打言墨一脸，很快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哎没看到那个人了没？他的身形这么瘦小，真的是习武之人吗？不会是开后门进的吧。”
“这个我不知道也不好说，我倒觉得他蛮可爱的，会不会是女扮男装进来的。”
“咦，我说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猜他一定练了什么阴毒的功法才变成这样的，入门的测试都是很严格的，女扮男装一定会看出来的。”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一会儿关于言墨的“小道消息”就传遍了看台。
“哎，你听说没有，你看三排A15的人了没有？”
“怎么了？”
“他是个男的！”
“这不是废话吗？男生。女生都是分开坐的我眼睛又不瞎。”
“但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好看。”
路人甲定睛一看，的确如此。
“你知道他为什么好看吗？这可是大有来头。”
“呦，说说看！”
“我听说，那人原本是修炼的时，纯正的阳间功法，可以是那本书的封面被撕坏了，他不知道，从书尾开始就连，结果逆练功法，由阳转阴，不仅身材样貌变得女性化，而且性取向也出现了问题。”
“可是这个武侠学校，是军方直辖的，像我们这里就是用海军的防空洞改造的，建设尚且如此，选拔更是谨慎，要是练功练劈叉了，这么能加入武侠学院呢？”
“啊，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啊。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那上头有奇怪的癖好，就下面的人就会去像飞蛾扑火一样冲上去。”
“那你的意思是……”
“那人一定是出卖脸蛋和屁股混上去的呗。”
“噗嗤！”
话毕，那听得人就笑了起来，那看着言墨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小丑，好像他就是天生的笑柄。
但出乎他们意料，作为当事人的言墨比没有特别在意他的谣言和讥讽，没有生气，没有激动，没有鄙夷，甚至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地笑了，默默地拿出纸和笔，将他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这份淡然，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
有路人乙感到奇怪，就问：“同学他们在笑你，你不辩解，笑什么？”
“他们笑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在脑海中拟造的‘我’，如果那种人真的存在的话，我不仅会笑他，我还有可以给他说一段书，让更多的人去笑他呢？这就是我笑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不辩解嘛，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相处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开始记笔记了，为未来的写作做准备。
“不得不说，他们的想法并不完全错误，只能说基本上说对了。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的确是长得可爱，的确可能是练功练劈叉，至于高层我也的确见过，说实话也不排除被我的美色吸引的可能。不过，那些舆论可真的厉害，明明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都可以被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连接起来。”
“简直就像是有人可以为我写出来的故事。”
“果然，姐姐说，舆论是小说家的沃土，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只不过，他的发言还是有一些瑕疵，那就是我是靠真本事来到这个武侠学校的。
比如，我完全不会任何正规武功功法和招式，和那些无招胜有招的遁空境大能一样，只是攻击防御速度控制治疗都差了一个四成五入（一个亿）而已。
比如，我和他们一样，浑身上下都敢感知不到灵力，就像那些深不可测的绝世高人。
和他们一样同样低调，同样看起来不强，都是扮猪。
只是我吃不了老虎而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有错，只要不是面对面打架，我在才华上甚至比绝世高手还要强。”
少年写完，自己也笑了，收好文具，等待着开学典礼。
或许被人笑话会使人恼怒，但对于言墨来说被人家笑话这些事，已经在他说书生涯中品尝到舌头都长茧子了。
讲的不好，被笑，讲的太好，还被笑，好像有些所谓的观众不是在听书，是来专门来笑他的。
不过，他从小说书，早就看透了。
对他来说，那些人的看法只不过是书中的书评，纵使书评五花八门，也改变不了的书的本质。就算是贾某某给红楼梦用shi诗点评，红楼梦依旧是红楼梦，反之亦然。
言墨就这么带着莫名的微笑，看着校长带着一群老师，走到了讲台之上。
那是一个地中海的中老年人，很符合一般校长的形象，朴实而干练。
他轻轻嗓子，用扩音器说道：“同学们，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讲。”
全场恢复了安静，正襟危坐，等待校长的发言。
他们有的下意识地出于尊敬，有的希望给校长一个好印象，有的则是从昏昏欲睡强行打起了精神，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但言墨没有，他一直坐的很正。
而且他和校长的关系也和普通同学不一样。
校长看来一眼言墨的方向，确认他到场后，才开始自己的方言。
“鄙人，姓莫名为学人，是大家的校长……”
他就是顿了一下，全场的老师和同学就想起了惊雷般的掌声，除了言墨。
“嗯？这句话有什么好鼓掌的？小爷要是上台，都可以把名字说出几十种花样。”
然后，掌声结束，他愣了一下，似乎是忘词了，连忙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抄。
“那个，大家知道为什么我们九州国会在去全国设立这个武侠学校吗？”
“我想你们的心里也有答案，这个天下并不太平，自从22世纪灵力复苏以来，我国就抓住这次机遇，军事力量武侠化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已然成为了世界第一军事强国。”
“但大洋国他们那边的科技水平本来就就不我们高，虽然我们有武侠数量上的优势，但他们的科技辅助能力也不可以小视。”
“现在是大冷战的时代，是必将会有一场大战的时代。而我们武侠学校，就是为了应付这场大战而存在的！”
掌声如惊涛骇浪此起彼伏，言墨真的搞不懂，这种常识性的发言为什么反响会这么大。
接下来，校长有讲了一些有的没的，言墨听得都快睡着了。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接下来，有请学生会长莫白小姐发言。”
一位红发双马尾美少女来到了讲台上，容貌于莫学人校长有三分相像，加上一样的姓氏，让人不得不觉得其间有什么裙带关系。
“卧槽，怎么是她，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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