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这……”
“这位少侠,您是修炼什么驻颜的功法吗?我实在想象不出,以你的年龄居然在学识上有如此的造诣。”
“没什么,这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武侠学院的高层围成一个半圆,言墨站在高层们中间,纸扇轻拂,气定神闲,
“天才,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你了,少年。”莫学人从最中间位置上起身,一个前空翻翻过课桌,向他伸手。
言墨躬身握手,表示晚辈的礼貌。
“哪里哪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说书郎,一点小功夫不足挂齿。”
“那么,我觉得这位小友很合适,诸位呢?”
“我没有问题,就是他的实力令人有些担忧,学校里都是习武之人,快意恩仇,恐怕少不了拳脚的摩擦。到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是我们的国家的损失啊。”
“所以进入学校的事,还是缓一缓吧。”
副校长起身说道,也有不少人开始附和。
“这个大家都不用担心了,我心中的已经有人选,那个人一定可以保护好这位小友的。”
说着,莫学人力排众议,就推着言墨出去了,那眼神有些怪怪的就像是老丈人再看中意的女婿,笑着把一张黑卡放到了他的口袋里。
言墨其实是想要推辞,但又怕惹恼武侠学院的上级,所以还是犹豫了。
犹豫之时,他已经到了一扇门之前。
“进去吧,她已经等很久了。”
言墨深吸了一口气,接受了黑卡,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门。
并没有想象中的彪形大汉,也不是一声正气的清雅少侠。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坐在窗户上的少女。
少女穿着淡紫色的侠客装,带着口罩的小姐姐,眉清目秀,侧脸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光华。
光华之下,微微发育的胸脯好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洋溢出少女的气息。
这大概是她为数不多比较像普通女生的地方了。
一只脚踩在窗沿,一只脚放在地上,完全不在意露出柔软色气的大腿根部,让言墨都感觉脸红。
至于上半身还好并没出现衣冠不整的情况,她一只手抵着下巴,一只手托着白酒杯,酒杯的浓烈酒味,随风吹来,言墨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一个豪侠。”这是言墨的第一印象。
“你们同龄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就不掺和了。”
话毕,莫学人关上了门。
“蛮年轻的。”少女瞟了言墨一眼,笑道,“那老头居然要我来保护你这个毛头小子,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言墨并没有回答这个无理取闹的问题,反问道:“小姐是业余的保镖吧?我记得保镖这行需要18周岁吧,你大概只比我大三四岁吧。”
“是啊,你问这个干嘛?”少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像不良少女一般笑了。
“因为我并不需要被人保护,只是我需要几个合理的理由推辞。现在我已经有很多理由了,比如没有正式编制,比如接待客人怠慢,比如可能酗酒误事,比如男女授受不亲之类。”
“切!”少女吐了痰,擦过言墨的脸,落在他身后的垃圾桶里。
“哪有这么多借口,我比你强,可以保护你就行了。你们这文弱腐儒都是这样,乱七八糟的道理,平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到快死了,还不是像狗一样曳尾求饶。”
“也罢,我少接一单,就少接一单吧,像你这种人,我也打不起工作的兴趣。”
少年少女彼此冷笑一声,就当是做了告别。
“对了。”言墨似乎想到了什么,新房45度扭头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需要我找借口吗?”
“因为不好意思对校长说,你给我找的保镖连我到打不过,跟在我的身边只不过是累赘而已。”
言墨打开折扇,边扇边朝着房门走去。
“我呸!”
少女一口痰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恰好落在了言墨的扇子上。
“废物一个还敢在本小姐这里叫嚣,你说我打不过你,有种就来试试啊,看我不把你打的狗娘都不认识。”
风停了,室内的温度也蹭蹭地向上长。
言墨转过了身,原本脸上的可爱已经不再了,却而代之的是平静到没有任何波动的扑克脸,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请赐教!”
“好,看来有点胆量。”
少女的嘴角已经完成了一个V字。
“蠢货,在我的感知中你根本就没有灵力,就是一介匹夫,我已经在化虚境巅峰经营多月,攻则势如猛虎,守着不动如山,根本不知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比拟的。”
少女就直接对着言墨的脸一拳轰出。
这一拳要是打结实了,言墨的鼻梁都要被打断。
然后,言墨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
只是不同于少女的想象,他的鼻梁骨比没有断,只是一拳让他流出鼻血而已。
“这怎么可能?我拳头上的灵力消散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我不想练武?要不是灵力遇到我就会消散,我大概已经是修炼到化虚巅峰了。”
言墨用袖口擦了一些鼻血,冷漠得说道,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的似的。
“没有了灵力的加持,你的肉身力量明显不强,现在道歉,我还可以勉强接受。不要让大家都难堪的收场,不然我会保证你会更加的难堪。”
“道歉?”少女取出腰间的匕首。
“江湖之中,强者为王!必要以为我不用灵力就打不过你,我这几年的业余保镖可不是白当的。”
“我倒要看看,手无寸铁的你,怎么和我作对!”
于是少女再次冲了上去,但这次她似乎用了某种身法,灵活多变,在闪转腾挪,让言墨摸不透她的攻击轨迹。
手腕,脚踝,腰腹,脖颈,少女手上的匕首就像是两只飞燕,不断地逼近言墨的身上脆弱部位,再这样下去他必定见血。
的确,没有武器,言墨就会处于很大的劣势。
但谁说他没有武器的。
言墨眼看腰腹即将受到攻击,直接从袖口取出一块漆黑如墨的铁砖块。
这波就是一力降十会。
言墨看似瘦弱,但力气可不小,这一招下去少女的脸蛋非要砸出一个洞不可。
少女连忙扭身把匕首架在身侧,阻挡这势如破竹的一击。
但因为太过匆忙,她的下盘并没有稳住,硬接言墨这一拍直接倒在地上。
“好痛!”
不过,言墨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对着少女的小腹就是一脚。
少女连滚带翻飞出几米,背部撞到窗沿上才堪堪停下来。
她感到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什么武器,好重!”
少女从小习武,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带尖的带刃的兵器她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言墨手中的武器。
那武器看起来方方正正如同板砖,但无论是重量还是硬度都是砖头无法比拟的。
而且少女隐隐地感觉这块武器并不简单,里面或许隐藏着机关,很像是机关盒。
“你说是这个吗?”言墨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武器”,淡淡地说道:“这是用叫醒父母的工具。”
“凸(艹皿艹 ),这是什么鬼!用这个来叫醒父母,不怕他们的脑袋被拍碎吗?”
“怪物!”
少女有些慌,未知的恐惧让她不敢贸然攻击了。
“害怕了?我有还没有认真揍你,你怕什么?”
“也罢,以前没有直接揍你,就算是对女性应有的谦让了,现在既然你不想进攻,那么就轮到我的回合了。”
少女稳了稳气息,体内灵力滋养着她疲惫的 肌肉,也使她渐渐恢复了自信。
“不慌,他没有灵力的回补,体力消耗的一定比我要大,加上使用这么笨重的武器,估计他现在就是站在原地就已经很吃力了吧。”
她真的猜对了,白开现在站在原地是很吃力,因为他已经恨不得冲上拍死她。
那折扇可是他师父老言送他的师门信物,象征技艺的传承,师徒之间的亲情。言墨每天晚上,都会上面抹上蜡,好好保养,就像是对待几千万的老古董似的。
要不是言墨心理素质过关,他早就克制不住他的狂怒了。
骂他,笑他,他都一笑而过,但要是侮辱他的职业和老师,他绝对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言墨把扇子放在鞋柜上,拿起“武器”就冲向了少女。
少女就感到一阵风划过脸颊,扭头一看,言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好快!”
少女来不及躲闪,只能依靠本能前滚翻。
她感觉仿佛有虎爪在他的身后挥舞,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可恶,真的是怪物,这种力量和速度,怎么可能是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呢?”
少女在房间被追得四处逃窜,也幸亏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知道现在也没有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哈哈哈哈呼呼呼呼呼!”少女浑身纤汗淋漓,灵力也已经透支,上衣已经不整,半个香肩露在外面,散发出少女特有的韵味。
言墨现在也是气血膨胀,心跳加速,鼻息粗重如牛。
显然,少女真的是把言墨气得不轻。
“不行,我,我快不行了。”少女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但现在不承认也不行了。
“接招!”少女一个侧翻滚到床上,把被子丢向了言墨。
她本想遮住他的视野,然后趁机绕到门那边。
但言墨早就猜到了,之间他松开‘武器’,双手直接一扒床单,把床单丢出了窗外。
少女只感觉脚下一滑,后脑朝床板重重摔了一跤。
她本来就已经是油尽灯枯,没有灵力保护,这么一摔直接昏倒在了床上。
言墨的“武器”也落在地下,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雷鸣般的响声还在房间里回荡,而这场比试也以言墨的胜利而告终。
要问那究竟是什么神秘武器?
诶嘿!
那是其实他用来叫醒观众,叫醒衣食父母的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