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再给你一样东西,可以让你更快的压缩灵气。”
张宁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手镯,递给了燕南归。
燕南归接过手镯,仔细的看着,手镯在阳光之下散发着金属的光芒,掂了一下,只感觉是普通的金属一样。
“前辈这个是做什么的?”燕南归十分好奇。
“你带上试试。”张宁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这个笑容让燕南归有些忐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戴在了手上。
张宁伸出一指点在手镯之上,灵气注入到手镯之中,随着灵气的注入,燕南归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身上似乎被压着什么东西,越来越重。
“这个手镯在灵气注入之后就会让佩戴者感觉到压力,使佩戴者操纵灵气变的困难,注入的灵气越多,压力越强,我现在注入了你可以承受的力量,在接下来的十天里,你需要每天都佩戴这个手镯。”张宁收回了手指,看着快要弯下腰的燕南归。
“需要你在这十天里面戴着这个手镯完成雕刻和狩猎,这次你狩猎我不会去收走,但是你的狩猎难度会大大增加,一只你平时可以轻松狩猎的风灵狼也许都会让你陷入苦战。”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很期待哦。”张宁露出笑容,非常和善。
燕南归现在只感觉灵气难以运转,身体上似乎压着一座小山,但是这些却都是刚好,灵气难以运转但是不像是被封印一样,身体上的压力很大,却不足以让自己行动太过于困难。
狩猎的话,自己还有一些存粮,坚持三四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在之后就看自己能不能适应了,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适应这一股压力。
燕南归开始运转灵力,发现平时在体内灵力不像是平时的一大团,而是被压缩了,小了一圈,而且随着自己的灵气运转还在压缩,只是十分缓慢。
而张宁看着开始压缩灵气的燕南归,点了点头,也算是没有白把镯子借给燕南归。
而且看燕南归这个状态,相信也许用不了很久就可以适应,让张宁有些感慨。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和他对上,怕是撑不过十个回合,如此天赋,以后也必定有大作为。
不光是资质,他好像在炼器上应该也有点本事,燕家是铸器家族,自己要不要在训练结束之后找他打造点什么呢?
张宁摸着下巴,在想着以后要不要打造一套剑阵,燕南归现在一心在压缩体内的灵气,并没有心思去关心,两人就这样在林中继续训练着。
燕南归在森林之中进行着训练,而在天炎山那边,金崎也在训练。
金崎趴在滚烫的地面之上,大口的喘着气,周围弟子看着趴在地上的金崎,脸上露出解气的表情,看了几眼之后,眼光又放在石台之上,大声喝好,为台上的这位鼓掌,声音压过金崎的喘息声。
在被燕南归击败之后,金崎从小建立起来的骄傲就被击碎散落一地,当初嘲讽的有多厉害,自己现在就有多抬不起头,在寒月湖那边没人愿意正眼看他,对他笑脸相迎那是因为他的家族,除去这身份,他似乎什么都不是。
用手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盘坐在地面之上,取出一枚丹药,服入口中,开始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势,这群人一点也不手下留情,自己在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疼痛,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体验到,他已经开始适应起来。
每一次的疼痛都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每次一失败都让自己记忆犹新,让他想起父亲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每次听到都左耳进右耳出,就算是输给了元齐,他也能说是境界比自己高来安慰。
但是输给了燕南归,同样都是大家族出身,自己趾高气扬看不起所有的修士,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自己有着更好的未来,而他们总会卡在一个地方最后死去,而自己则是家族里最有天赋的那人,以后必定高高在上。
而燕南归,却和自己不一样,对待所有人都一样,从没看见他的架子,他表现的就像是路上随处可见的散修一样,更重要的是他打败了自己,一个以炼器闻名的家族出来的燕南归打败了自己。
金家以刚猛的战斗风格出名的,若是战斗,他有信心不输给同阶修士,但是结果却是输给了燕南归,在自己被打下台的那一刻,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脸面也好,骄傲也好。
但是他爬了起来,他开始每天疯狂的上台挑战每个强者,寒月湖挑战完,他就来天炎山,甚至为了让他们来挑战自己,来到天炎山的石台之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们全部嘲讽骂了一遍,贬低的连一只草履虫都不如。
刚开始的几天,大家都会一边骂着趴在地上的金崎,一边对着台上的人叫好,这几天,大家或许也是懒得骂了,甚至已经不太关心自己每天过来挑衅,自己只要一来,就会去叫人来收拾自己。
想到这里,金崎握紧了拳头,他不服输,他不会就这样一直输下去。
“我放下了所有,我不是为了什么,我失去的东西我要自己拿回来,我要变强,我要证明自己,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
金崎咬着牙,看向了台上的白石,而白石正在享受着台下众人的叫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让台下女修看了眼神迷离,春心荡漾。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们所有人。”
台下又有一人上台,对着白石抱拳,脸上满是佩服之色。
“白石师兄果然天才,几下就击败了金崎,我还希望能和师兄切磋一下,还希望师兄指点一下。”
上台这位修士衣着华丽,模样清秀,修为在筑体期八层,比白石的筑体期十层差一些,一看就是家族出来的人,希望能和白石攀谈一些交情。
“当然可以,请。”
在白石答应之后,台上的二人就开始交起手来,但是都是极有分寸,白石不时的指点着对面修士,和金崎打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而台下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注意金崎了,目光全都看向了台上,看着二人的交手,似乎是想要学到些什么。
宛如跳梁小丑一般,下台之后再也没人关注。
金崎没有去看台上的交手,对他来说这种温吞的切磋没有看的价值,他需要更加强悍的对手。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人群之中钻了出去,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