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经历了这辈子不想再遇到的场景,不单钱包见底,还和醉汉亲密接触,然后又见证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我,洛辰。现在正坐在路边的路坎上怀疑人生,一旁还有个勾着我肩膀的大叔。
“我说大叔,你好了的话放我走行吗。”
“嗝,抱歉抱歉,我以往可是喝不醉的,今天这,这是意外。呕~~”
“......”
“我想死。”
“别啊,年轻人。年纪轻轻说什么呢,我像你这个年纪可是活力无限,万人崇拜的。”
看着一旁还醉醺醺的大叔我选择无视他的话,我在等人。我在等巡街的捕快,到时候把人一交我就可以自由了。
谁说善待他人有好报的,我要撕烂那张造谣的嘴。
“年轻人啊,嗝。你扶我起来,把我扶回去你就解放了是不是?”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你脸呢,也一起吐掉了吗?”
“别这么凶巴巴的,你想想巡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你早点把我送回去早点解脱不好吗。”
“我他女......你怎么知道我在等巡捕?”奇了怪了,由于不想吸入酒气我都懒得和他说话,更不可能提什么巡捕,他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喝酒还有这功效,我下次也试试去?
“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左拐,有个小胡同。”
大叔眯着眼睛向我挪了挪,一只手搭着我肩膀另一只手指向前面画着圈,嘴里仍旧传来阵阵酒味。
“然后往里走,有扇贴着联的桃木门,敲三下停三吸,再敲两下。”
“你在说什么玩意啊,装高人吗,我可不是小屁孩忽悠几句就上......?人呢?”
我立马站神搜寻四周,刚刚那大叔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若不是地上的残留物,我就怀疑喝醉的是不是我自己了。
“见鬼了?”我回忆着大叔的话,一切感觉变得神秘起来。
“算了,我就不信了,今天还能继续倒霉下去。”我将手中的饼扔进垃圾桶,被那大叔这么一折腾,鬼还吃的下去。
跟着记忆中的话,我走进了那个胡同。怎么说呢,说是胡同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这完全是个窄道嘛。
总宽不过两个身宽,还好我的体型不算胖,若是一个胖子,恐怕连转身都麻烦。若不是仔细去寻找,这所谓的胡同怕不是会被直接忽略。
胡同里我一眼便找到了那贴联的桃木门,并不是我眼力好。我敢保证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在一瞬间找到,因为这胡同里除了那门啥都没有。
“咚咚咚...咚咚...”
按那个大叔所说,我敲了敲门。然后后退一步,做好随时准备出手的准备。
师傅曾说过,他有一次敲门,门开后冲出五六个大汉把他绑成了麻花。我可不希望刚到明月城就被五花大绑扔进天涯湖喂鱼。
“吱~”桃木门在我置疑的目光中打开了,随后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他盯着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让我浑身不自在。
“那个,我......”当不知道对方来历时,最好的做法便是不得罪他,我恭敬的行了个礼,至少表明出了我没有恶意。
“进来。”中年男子也不管我是否回应,转身跨入门内。
在内心纠结了一会儿,我也不做推辞。既然来了,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不是我自吹,我若想跑恐怕也没人拦得住我,除非那些老怪物来了。
进入桃木门后,依旧是一条走道。但比起之前的胡同好上了不少,地面铺着洁净的地砖,两边的墙面也铺檀木板,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拐过了一个弯后便走了出去,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一度以为自己中了幻术。掐了自己一下,得,挺疼的。
在眼前的是用白砖作为地面的类似广场的空地,空地两侧有着两座矮的长房,类似于宫殿的样式,但过道上却没有一个人影。
空地的正前方还有一栋单独的殿堂,一看便知道应该是主殿。
主殿现在大门紧闭,门旁的两座石狮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压。殿门之上的黑底牌匾中镶嵌着三个金字-御灵司。
“我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问了半天的御灵司没有结果,这被醉汉缠上后就找到了,我怎么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不过既然来了,就赶紧把师傅要办的事办了。走上去敲响主殿的大门,这时我才想起之前那个领我进来的中年男子不见了。
这年头都喜欢玩突然失踪吗?然后哇的一声从别人后面跳出来吓地方一跳?
“自己推门进来,门没锁。”
从殿内传来一阵无精打采的声音,就好像通宵之后还没来得及睡觉一样。
这我可深有体会,当初师傅晚上通宵偷偷摸摸看《春风夜雨图》的时候,第二天就这幅样子。至于《春风夜雨图》是什么......咳,这就不需要解释了。
可当我听到声音收感觉有丝违和感,总感觉这声音在哪听过,而且绝对就在近段时间。
推开大门,殿内的布置一览无余。内饰非常简朴,没有多余的装饰。古朴的审案桌后坐着一个与周围环境完全格格不入的人,凌乱的头发不说,更主要的是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卧槽,你怎么在这。”看着那人我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一个词,我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我的心情,就好像你追求多年的女神到最后告诉你我是男儿身一样。
“我是这的头,怎么不能在这了,哈~”一般说着还一边打着哈欠,随后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对男的不感兴趣。”我看着他的笑容打了个寒颤,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只感觉菊花一紧。
“滚滚滚,我对你小屁孩没兴趣。”
“我去,感情如果不是小屁孩,男的你就感兴趣了?”
“......”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吵不怕闹,就怕空气突然安静。殿堂里现在恐怕连头发丝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从包裹里取出信递到桌上,然后迅速撤退,转身准备开溜。
这家伙居然没否认,他居然没有否认,我滴乖乖再不走,我某种意义上可能就危险了。
“你想走哪去啊?”
“额,那个,我师傅交代的事我办完了,我就不打扰了哈,后会无期,后会无期。”我转过头去,企图装傻。结果却对上了他笑盈盈的脸。
但凡是个女孩子这样对我,我都接受,甚至感觉自己春天到了。可你是男的啊大叔,你这笑容只会让我起鸡皮疙瘩。
“洛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御灵司的人了。”
“哈?”
“不对,准确来说,是你师父把你抵押给我了。”
“什么鬼,我什么时候成交易对象了。”
“你师父欠了我800金币,他用你来还了,你没看信吗,上面说了。”
说罢狄总司拿起信晃了晃,我就抢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又从后往前看了一遍。看完信我释然了。
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当在绝境中无法反抗时便会开始接受。至少接受后内心会好受些。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对我那师傅说出发自内心的祝福,“我日你个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