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大概于时间在十年前突然出现在维克多的土地上的异乡人,并来到了维克多的中心,维克多利亚。
并且以一名私家侦探的身份,混迹在这座钢铁与蒸汽共存的城市之中。
至于为什么是是侦探,不得不说自己以前还做过一段时期的观察。当然,这个职业嘛总是有诸多称呼,也对应着不同的方向。
干的事情自然也贼多。
耳目、好事人、眼线、细作、探事人、探马、观察、
这边的有个职业叫侦探嘛,意思就是专门从事侦查探秘的事情。
浮生最喜欢做这些这种事情的,本质的来说是干老本行啦。最重要的就是这边待遇不一样。
对比来看:走在大街上,有人冲了你喊:
快看!这里有个大细作!不对是,大耳目才是!屁!应该是大眼线!大伙并肩上,干他呀的,一听就是个奸细!
这边就不一样了。
快看!这里有人大侦探!快去要签名!
光想想,两者听出来的待遇和给人的观感就不一样!
……
昨天又死了一个~
“号外!号外!新鲜出炉的《维克多日报》!”
“新鲜出炉的《维克多日报》!您好,这位帅气的先生~请问,您需要来一份刚刚出炉,充满墨香味的日报吗?只要五卢比就好~”
小报童冲着此刻坐在街道上一身黑色风衣的黑发男子说道。
“好,给我一份,这是10卢比,不用找了~”
浮生打着哈气,垂着眼皮从报童手里买了一份报纸。摸着带点磨砂质感的纸张还有些温热,一股淡淡的油墨味从报纸上传来。
浮生津津有味的看着里面的内容,今天的维克多的人们又多了一条谈论的话题呢。
根据这份《维克多日报》的说法,东城区的富人街伊芙兰街道与内城的交界的位置,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名青年男子。
因为这里后来住进来一位贵族大富豪,大富豪担心周围的环境,于是去了一趟苏维和警厅做坐客,喝喝茶聊聊天,顺便提供了一下小心意。
因此那里出警十分迅速,可如以往很多次出警的一样,他们除了尸体,其他一无所获。根据苏维和警厅的老神探的推测,被害人被威力巨大的能轻易击杀大型野兽的小型大威力枪械正面击中。
导致其脑袋有被穿透,出现巨大的孔洞,并且凶手极度凶残,心里素质强大,个人医术了得,以极短的时间内对死后的尸体进行了极大的摧残破坏后,从容逃脱。
当警探们看到尸体时,尸体已经血肉模糊,难以分辨他的样貌。
苏维和警厅只能根据死者黝黑的皮肤和身上抹不去的鱼腥味,推断出是一名当水手的异乡人。但他们不清楚这个水手为什么那天晚上会现在在这里,并被人残忍杀害,海港可是离这里十分遥远的。
照理来说,这位水手异乡人应该没有任何来此的动机才是。
哦,又是一个悬案,至少大众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一个异乡人?死了也不稀奇~
每日忙碌的维克多人民,可没多少闲工夫去思考一个异乡人的死因。
最多只会沦为维克多人们饭后茶点,议论纷纷的谈资罢了。
大家对维克多死了个人,并不稀奇,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司空见惯了,更何况是一个无名的异乡人,没有引起啥恐慌,一如既往,该吃吃,该睡睡,毕竟长久以来大家也都习惯了。
本该就如此,这里可是维克多利亚。这可是整个世界心脏,维克多的中心,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便是在这里诞生的。
每天都有无数的异乡人带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为了追求财富,为了获得知识,为了追逐权力。
过量的人流,导致这座庞大的城市也显得拥挤,同时也影响了治安环境,导致治安变差。
为了维护维克多利亚的持续,伟大英明的维多利亚女王为此做出英明的决定,重整维克多利亚,将其分出了一个内城,四城区,以及下城区,环环相扣,一环套着一环。
最中央是维克多的权利的中心,维多利亚女王便居住在里面的白金宫中,同时还驻扎着第三王立机动军。
此外就是贵族和富人居住的内城和四城区,他们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时享受着爱尔兰警厅警员们的保护。之后便是维克多利亚这座城市最大的组成部分,大部分的维克多利亚大部分的居民都住在这里,这里便是组成的最后一部分下城区。
除了下城区,每一个城区都有人把手,根据来访者的档案或是凭证,维克多利亚将会根据文件或是凭证,对来访者的权限逐一开放四城区。
如果穿着破破烂烂的,根本进不了维克多利亚的四城区中,最多只能在下城区呆着。
说句实在话,在维克多人民看来,所谓的下城区,其实算不上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最开始所谓的下城区其实是一个贫民窟,原本是被维克多利亚决定弃置的地方。
但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维克多利亚,来到了这里,下城区规模也越来越壮大,最后到规模大到维克多利亚的执政官都不能不不正视的程度。
因此,混杂着大量异乡人的下城区变成了一个混乱无秩的地方。
这里变成了整个维克多基数最多交易额最大地黑市。所有的隐秘最后都会被投入巨大锅炉中焚毁。
一座巨大的围墙,成了它与这里人追求心中世界的一线之隔。
死掉的异乡人水手先生,也就是一个下城区的人,在维克多利亚的人民看来,下城区的人简直就是甩也甩不掉,死皮赖脸的沾在这座美好城市里的污垢。
异乡人水手的死没多少人在意,只会是餐桌上的谈资之一,让人津津乐道,乐此不疲的谈论的是杀死水手的凶手。
浮生已经进入下城区了,此刻的他已经来到了东外城的下城区的边缘地带,破烂的屋棚,随地大小便无人处理的路面,以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犯恶心的烂臭味。
一脚踩进去就是泥土块,并留下一深一浅脚印,不得不让自己多踩两脚让脚印保持统一深浅的泥泞路面。
草!该死的,黑乎乎的玩意是哪个人干的!我觉得那个人一定需要与我的大宝贝莱恩鲍尔来一个亲密接触!
浮生用破旧的木质的阶梯将靴子上的恶心玩意给蹭掉,难受的一批。如果不是为了钱钱,浮生一步都不想踏入这个了东下城区,太烂了。
戴着的黑色的大三角帽刚好将微长的黑发盖住,胸前特意带个一个显眼的但看着有点旧的红色领带,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盖住了身上藏着的大枪,双手插入外面的大口袋兜里,口袋都是放着的莱恩鲍尔和子弹。
手里特意带出来的了根枯木似的上面却暴殄天物的镶嵌着有个淡蓝色光辉宝石的手杖,他握着手杖,偶尔时不时的掏出镶着金边的精致怀表,让他勉强看上去像一个赶时间的人。
浮生的衣着在外城区还是内城区的人来看,都是恰到好处,不会有人怀疑,与常人无异。但来到下城区尤其是东下城区这种地方,就像一个误入下城区的肥羊。
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人躲在角落里环视着这只肥羊,这里可是无序的下城区,维克多利亚的巡警很少巡到这里来,杀死个人很难被罪责。那些日报的记者也犯不着跑来这里爆料啥的,免得第二天沦为日报里的新闻。
这里人流量还是很大的,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人流随着远洋的船抵达这个城市里来。
他们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也很清楚什么可以下手,什么不可以下手。
首先判断到底是不是肥羊,要有耐心,不能先出手,需要有人先探一探风险,但凡出现在东下城区,而且孤单一人,即便看着像肥羊,也要谨慎判断。这时候就需要不长眼的没见识的异乡人来啦。
几个被怂恿几句,就上头的异乡人立马就对浮生起了兴趣。
几个长相凶恶,身材高出浮生一大截的异乡人,手持凶器,并将浮生围起来,并大声的讨论着浮生的财产分配权。
有的要怀表,有的要浮生手杖上的宝石,有的要浮生这个人,说这脸蛋长的真好看,细皮嫩肉的上手一定很爽……引起其他几个异乡人的目光,看到浮生脸后,面带兴奋的表情。
接着又讨论着谁先来的事情。
其余躲在角落里的人对此只是漠视,当然如果收获足够喜人,他们不介意晚点入场,来收一下网。
“朋友,衣服和脸蛋真不错啊,能不能让我深入了解一下呢。”
为首的那一个人看着浮生,面带莫名的笑容。这可不是什么善意,他不止对浮生的怀表衣服感兴趣,对浮生这个人更感兴趣。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不会听信那些帮派里的那些老鼠几句话,就随便上来抢劫一个人,这里可是下城区,东下城区,朋友。”
浮生对此刻的遭遇并没有什么不爽,已经习惯了。
下城区就是这样,每次都这样,总会不带脑子的蠢蛋,尤其是东下城区这里,再来这之前,在数十人围观下杀了好几个最跳的,以为树立了威信。结果每次都这样,不长眼,没脑子的人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最关键的这些蠢蛋居然这么穷,一点油水都没有。
浮生以为自己杀的人太多是被针对了,为此还灭过几十个大帮派,但他发现这又是一群新来的蠢蛋。
下城区的人总是不长记性。
这里是下城区,那些异乡人的暂居地,他们可不受到维克多法律的保护,基本都属于偷渡的人,而且在这里之外就是维克托大运河的海口,那里是维克多最大的海港,来下城区的人没准就是跟随捕鱼船从其他海域偷渡到这儿倒霉蛋。
其次就是帮派的原因,黑市的利益只有这些,为了这些产业每天都有人为此火拼,每天都会死不少人,他们都会被抛到维克托大运河里,尸体回进过大渠道里的蒸汽枢纽过滤与杂质一起送入锅炉焚化。
不是没人知道浮生在下城区的名头,只是因为知道他的那些帮派的人死的太快了。
明晃晃的刀在浮生眼前乱晃,还有几个拿着大木棍的嘿嘿坏笑,一群不要命的暴徒。浮生寻思着自己到底是用莱恩鲍尔打爆这群暴徒的狗头,还是用手上的手杖戳破他们发出难听怪笑的喉咙,亦或者直接了当一次性解决,用风衣里的莱恩鲍尔给他们来一波大惊喜......
“嗒嗒嗒嗒......”
急促马蹄声响起,一辆漆黑的马车赶来,稳稳的停在了街道旁,一身黑色燕尾礼服的马车夫见此刻情景,也不含糊,掏出两把手枪,“砰砰砰......”对着这么几个暴徒就是连续射击。
马车夫非常轻松的枪枪爆头击杀了这几个暴徒,几名脑袋开花的暴徒直挺挺的躺在了浮生生前,街道的人们也因为听到枪响,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街道上就剩下浮生和马车夫
等浮生看到马车夫,非常熟练自然的掏出见鬼的小白瓶,准备拉起上面的保险杠,抛出来的时候,浮生叫出了这位眼熟但叫出名字的家伙。
“马车大爷是我,浮生!”
马车夫看到浮生这小个子的身影,略微有些迟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浮生一直想吐槽的非常土气的很黑很厚重的大黑框眼镜,关键是这位马车夫留着一个小八字胡,让人看着更蠢了。
“浮生......小姐?哦不,应该是浮生先生!”
不知道马车夫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枪打的那么准,却还要戴上眼镜确认?不过最令浮生怀疑的就是马车夫是不是故意的,之前是不是在看戏,最后再出场?看着马车夫虽然在努力控制,但嘴角却有着抹不去的笑意,浮生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真是一个恶趣味的马车夫。
“是我,上回在西城的马登街道11号旁边的男公共厕所里的站厕第五排的位置见过的。”
浮生扫了眼马车上两把交叉的狮子教父形象的徽印,便毫不不犹豫的上了车,坐在车头,和马车夫并坐在一起。
“最近怎么都是这些又穷又蠢的蠢蛋,最近下城区怎么回事?”
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浮生满脸不爽,好穷,连一卢比都没有。
“最近的来这里的偷渡客越来越多了,他们大多都是其他地的罪犯和恶徒,以为来到维克多利亚可以能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但这里是下城区,他们暴徒般的思维并没有忘却,来这里坏了规矩,因此最近惹出了不少麻烦事。”
马车夫扬起马鞭,拍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开始起步,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进。
“卡彭就不管管这个?好歹他也是这里的老大吧。”
“大人最近很忙的,有两个大帮派最近在争地盘,准备大打出手,大人在中间调停,那两个帮派都有一份重要的产业,大人到不在乎他们的输赢,但他们的冲突势必会影响到那些产业,他们的命可不值钱。”
“他怎么个调停法呢?”
“派两队人去谈话,不行就开枪随便打爆一个帮派,换一个话事人就行了。”
“嗯......确实是他的风格。”浮生说着点了点头。
“哦,对了,浮生先生,你下次来可以提前吩咐或是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我会来接你的,这样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夫突然又说道,体贴的就像一个管家。
浮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到时候叫不叫也是自己事情,关键还是要看有没有油水可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