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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极速前进,这一次行动发生地意外远超他们想象,正如浮生说预测地那样,苏维和警厅的骑警已经追上他们了,刺耳的警哨不断回响着,就像催命的死神一样,让所有人都不停的用力的驱赶敲打着**马儿的臀部,噼里啪啦的,马儿嘶鸣声和踢踏的马蹄,正不断冲向新生世界的大门!
“开枪!击杀警卫,冲出路口!”
虽然情况危急,但下城区已经就在眼前,只要到了那里,就连苏维和警厅也会感到棘手而止步,只要到了那里,这该死的一天就会就此结束。
马蹄还在狂奔,警哨还在回响,蒸汽的轰鸣响起,穿越为了阻挡骑警视野而制造的迷雾,下城区就在眼前了。
微凉的风拂过,蒸汽的汽鸣来回回荡着。
蒸汽的锅炉已经过载,浮生拉动长绳,这时轰鸣声响起,整条街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随后钢铁的怪物冲破了墙壁和迷雾而来。
“哈哈哈,看来我来的很及时嘛!”
迷雾撕裂,浮生举着莱恩鲍尔,毫不留情的开火射击,一同开火的还有后方的骑警,在他们看来浮生应该和他们是一伙的,枪鸣过后,车厢里多了好几处弹孔。
已经到了!
他们心中如此想着,可紧接着身后突然出现的钢铁怪兽突然加速,高高的飞跃起。
枪击和爆炸交错着,视野变得混乱不堪,耳边是剧烈的冲击和哀嚎的人人群,带着温热的血一起翻滚了起来。
一切如预想的那样,列车脱轨了;飞了起来,翻滚着!
黑帮在铁轨建立完毕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下城区与四城区的铁轨切割开,路线确实会直达,但却是断的。
钢铁的怪兽压着敌人不停着翻滚着,到最后就如一大坨烂铁一般,地面上的血迹被拖着很长,还未死去的着抱着残缺发出无力哀嚎。
安娜的头很痛,浑身仿佛要散架了一般,在最后的时刻她被浮生甩了出来,视线被疼痛而来的泪水染的模糊,她费力的站了起来,随后看到那火云与黑烟之下漆黑的身影。
就在这钢铁残骸的不远处,浮生低着头,黑洞洞的枪口下垂,用脚踩着一个尚未死去的人。
“看来只剩下你了呢,朋友。”
浮生蹲下身,黑洞洞的枪口口顶着那人的脑袋,谁也无法确定下一刻,浮生会不会开枪。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人说的很坦然,很自信,眼神中透露着坚决,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期。
“哦?是吗?我就喜欢......”
浮生笑了笑,他最擅长对付这些心智坚毅的人了,可正当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的头颅炸裂开来,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脸,遮住了视野……他死了。
浮生的笑容逐渐僵住,抹掉脸上的鲜血,看向前方,老旧的建筑之下,受伤的身影死死地看了浮生一眼,将那还冒着白烟的枪口纳入衣中,随后转身就跑。
还有人活着,负责处决的人活到了最后。
这一次浮生真的动怒了,可就在他刚抬脚起步就停了下来,此刻越来多的人从四周的街口处的阴影里走出,握着刀和枪,面色阴沉,来势汹汹。
浮生回过头,那繁华的城市就在百米之外,骑警下了马,整齐的排成一排,枪口向上,就像是一条分界线一般。
自己已经进入下城区了,钢铁的怪兽虽然碾死了敌人,但也让自己步入了混乱的下城区内。
更多的黑帮走了出来,带着刀和枪,洋洋洒洒犹如人海。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现在毫无退路,向后会被那群骑警逮捕,向前可能会被乱刀砍死就在浮生有点一筹莫展之际,又一声枪响响起。
打断了抉择的时刻!
安娜一脸惊恐的握着枪柄,她的身前是一个被枪击倒打爆脑袋的混混,似乎注意到浮生的视线,她带点脸红并慌张的解释着。
“他......他先动手的!”
这情况有些尴尬,不等浮生说什么,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压了上来。
......
有光的地方就会黑暗
下城区出现之前,维克多利亚还未进行大清洗,那时的罪恶遍布在维克多利亚的每个阴暗的角落里,无论是投入多少兵力,还是向维克多河里投入多少死尸,这一切都毫无变化。
向上的蒸汽塔带着世界最先进的科技贯穿了昏暗的天空,但最黑暗的罪恶却在其下的迷雾里发酵,直到下城区的出现,这无处可发泄的罪恶终于有了去处,那些黑暗之物全部被汇聚在这肮脏之处,不断发泄,挥霍着。
下城区是如此的特殊,让人不得不感到神秘。
也因此下城区的特殊性,苏维和警厅一直有几条默认的规则,其中一条就是禁止警官进入下城区,那群亡命之徒根本不在意他们警察的身份,只需要一笔一定数额的财富他们就会随意杀死贸然进入的警官。
那群骑警不敢贸然进入,他们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处在这之中的浮生特别难受,显然这群人为了给那群嫌疑人而来,一次完美的配合,无论他们引发多大的骚乱,只有他们进入下城区,这群亡命之徒就为此而大掩护,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那群骑警只能放他们走。
本来大家都是因为道上的规矩相互僵持着,可从安娜杀死那个黑帮小卒开始,一场火拼一触即发。
“快跑!”
情况紧急,浮生只来得及喊出一句话,紧接着刺耳的枪鸣响起,黑帮开始开火,杂七杂八的枪械,大多都是粗糙的自制工艺,各种劣质的弹丸四溅。
这些玩意准头不高,但打中还是十分要命的。
安娜被浮生一脚踹入了列车的残骸的后面,耳边尽是金属碰撞的撞击声,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耳膜。
浮生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在喊话的同时,就已经抬脚了。
子弹并没有打中他,就像漫步一样,走到了残骸后面。
“怎么办!”
年轻的警探显然被这么大阵仗给吓慌了神,她也想不到自己一个新人刚上任就来那么刺激的。
“等着,一会儿我叫你跑,你就跑!懂吗?”
浮生大吼着,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大过枪鸣声,他还记得卡彭的提醒,不能让她死了,至少不能他在场的时候死掉,不然就麻烦了,更何况这个小姑娘还是有用处的。可不能让她死在这个时候。
浮生指着后方那排骑警,将她掉的证件她手上,对她喊到。
“往哪里跑,你也是警官,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只要你跨过那道线,这群暴徒就不会对你动手!”
那是规则之一,下城区的人不允许进入四城区,在维克多利亚的人们看来,下城区的人就是一群偷渡客,根据法律所以警探都有权利杀死任何擅自进入城区内的暴徒。
下城区是混乱不堪的,但那是仅有的几条属于铁律的束缚。
卡彭曾经说过,下城区存在是因为维克多利亚需要。维克多利亚是一个巨大,疯狂的城市,繁华又美好,但在这之中总有需要倒垃圾的地方,以前它被倾倒在每个角落随处可见,而现在被集中在下城区中。
这是一个被需要的垃圾桶。
卡彭总是如此形容自己所统治的地盘。
那灰蓝的眼睛里总是藏着许多秘密。
“跑起来吧!女孩!”
一把拍在女孩身上,来不及感受女孩那身前的柔软,浮生握着莱恩鲍尔强势登下。
扣动扳机,响起声音就像是预备快跑发枪的指令。
安娜不知不觉中开始相信浮生说的一切,他枪露出去的同时,安娜向后方跑去,枪鸣和警哨,在爆响的轰鸣中......
新一轮的混乱展开。
子弹贯穿了头颅,突然起来的爆炸在人群中炸开,四散的碎片将汇聚的人群炸开,鲜血四溅,绚烂无比。
浮生扔掉刚才抛出手雷时拔出的引信,从袖口出划出一把断了一节的断刀,看着已经暴动起来的人群。
暴徒们握着自制的武器冲了上来,虽然他们接到命令是阻止骑警的追击,但是现在有人死了,他们必须要让那个男人和女人付出代价!
布满锈迹的利刃呼啸而,浮生侧步躲开,断刀抬起,砍断来人的手臂,一脚将其踹飞,随后手中的莱恩鲍尔发出咆哮,打爆了不远处掏枪偷袭的人。
他们可不是劳斯,身体没有进行那种诡异的变异,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根本扛不住这一枪......比较这武器本就不是为了杀人而铸造的。
断刀正滴着血,真是熟悉又幸福的感觉,鲜血独有的味道弥漫在这肮脏恶心的街头,就像是唤醒了什么一般,只感觉自己的血在发烫。
枪鸣不断,惨叫的哀鸣依旧在持续。
浮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干脆而利落。
每一次抬到刀,一个枪声,都代表着一个人的陨落,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杀人的机器,不停地压倒性的,毫不留情的杀死每一个人。
连绵不断的哨响齐鸣着,这是苏维和警厅特制的铁哨,能发出不同频率的音节,在紧急情况下,大多数骑警都用此沟通,就像暗语一样,几段不同的哨声就能传递一些讯息。
他们在交流,频繁的沟通着。
浮生大概听懂他们是什么意思,自己曾经花了很长时间学习这个绝密的沟通方式,但到现在也就勉前听懂罢了。
急促的短哨后就响起了长鸣声,一枪打爆了冲的最狠叫的最凶的暴徒后,浮生看着已经有些已经开始畏首畏尾的暴徒,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听得懂这哨声代表着什么,那就是骑警的大部队快到了
这可和这群暴徒有本质的差距了。
但这群暴徒好在源源不断的进来,装备也不如开始的那边粗制滥造了,有点精良起来,这就让浮生感受到了一点压力了。
看来有人是要在这场赌桌上加大砝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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