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之前浮生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该准备的不该准备的都搞得分毫不差。
每班列车的时间只能停留二十分钟,在卸货和修剪工作之后必须离开不然迟早就会被卫兵们抓起来。浮生来这里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或许对普通人而言没什么关系,被抓了就抓了,但自己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抓住认清身份岂不是要拉出去投入的炙热的锅炉里去了。
不过正所谓风险和价值成正比,冒着极大的风险,看着安娜的表现来看,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切暂时还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看来自己的忽悠大法还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可以长话短说吗,二十分钟后列车就要走了,留给我们的只有十五分钟了,过了时间卫兵就会来抓我了。”
“那不是更好吗?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抓到警局里去,雷克斯探长会相信我说的一切,将你关在黑窖里去!这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明明你才是那场骚乱的祸首啊!”
只有经历才会发现这个身材不高,长的像小白脸似的家伙,狠起来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一般的凶狠。
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他了!可恶!为什么会遇到这个蛊惑人心的恶魔,看着浮生那深邃的黑眼睛,安娜脑海里不由蹦哒出各种幻想。
“那可多没意思啊~之前那场追捕其实你很享受对吧!就像那流行的《维克多利亚名警探故事集》里那描述的一般,很令人热血沸腾不是吗?”
浮生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当他来的这里时,他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首先一点我是一个侦探,了解局里面弯弯绕绕的道道,你觉得送我进去我就真的出不来了吗?,安娜小姐比起个不起眼没意思还没啥效果的举报来看,侦破一个牵扯极大的案子和一场惊险的冒险难道不是更合你心意吗?”
安娜在考虑,她想了很多,这个自称侦探的危险男人的话语充满了魔力,自从见到浮生开始,这个侦探就有一种掌握一切的从容感,令人畏惧,但又让人不知不觉的对其充满了莫名的信任。
“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侦探先生。”
安娜收起了枪,向后退了两步,看向了另一边,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欣赏风景,唯一扎眼的就是穿着园林服的浮生在一旁修剪树枝。
看她这么配合,放下梯子装模作样的修剪起了树枝,同时开口发挥自己连夜写出来了稿子来。
“安娜.莱恩克斯小姐,你出生显贵,基本指定的下一任雄狮女公爵,别说苏维和警厅了,就是皇家禁卫军也配不上你,但你却暗地里成为了一名小警探,你是为了你父亲吗?还是说满足自己身为莱恩克斯家的荣耀......或者其他理由,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你们家族的时间贯穿了整个百年战争,你们家族的荣耀几乎挂满了荣耀之厅,放眼望去,几乎都是你们家族先辈的肖像,你是听着他们的传说长大的,你也渴望成为他们,对吗?”
“你究竟打算说什么?”
安娜神色不悦,她发现浮生最令人讨厌的一点,那就是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和一张张口就能把人说的明明白白的嘴。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安娜小姐,百年战争和十年骚乱都结束了,我们将拜塔人和卢克人,冰岛人一脚踹回了冰岛和海潮群岛了,现在没有战场给你赚功勋,那群维克多利亚的基本毒瘤被圈起来扫进了下城区这个围笼里了,所以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来苏维和警厅,去侦破大案子,可是苏维和警厅却给你放了一个没有说具体期限的长假了。”
“你的仕途还没起步就要被终结了,而我可以给你带来转机,只有我们合作,大家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凭什么能信任你?”
“这个如何?”
看着安娜的冷眼直视自己,看来她不怎么动摇了,看来忽悠大法有点不起作用了,浮生也只好祭出大杀器了。
安娜的脸上映起一层绚丽的红光,安娜整个人都失了神。
那遗失的项链正在浮生的手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直到此时才发现这个宝石的雕工的完美,那数十面的棱角和镜面,在阳光就如万花筒一般瑰丽,是如此的璀璨。
“五分钟到了,列车也要开了,如果你觉得这份礼物值得你的信任的话,那么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小姐。”
慢悠悠的收起了梯子,浮生将红宝石与一封信一同交给了安娜,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呆呆的看着手中璀璨的红宝石,安娜一时没反应过来,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后,浮生不见了。
她试着去找浮生,可回过头来却发现远处升起浓重蒸汽的列车,浮生和台阶上的卫兵聊着天,等人群集合完毕后,提着工具登上了列车。
四处观望确认没有人后,安娜小心翼翼的将宝贵的项链戴上,随后将一封信打开,里面是一张有点油油的纸。
......
下城区,废弃的古堡,乐土
在这个被浮生吐槽的乱石堆砌起来城堡,其内部的空间要比所看到的要大的多的多,据说这里在还未被卡彭占领之前,是维克多某位大公爵的储存大量军械和物资的军事战争城堡。
那时候正是维克多利亚百年战争之中最艰难最危险的时期,高卢人的舰队征服了维克托海港口,他们距离维克多的首都维克多利亚只有一步之遥,但夹在两者之间的,就是这已经被人忘记名字的城堡,这座城堡成为了维克多人们的随后一道防线。
正是这一道防线死死地守住了卢恩人和拜塔人的进军的路线。
炮火整整的覆盖了这里三天三夜,坚固高大的城堡被摧毁,千疮百孔,护城河的水被炮火蒸发,,整个地面被火炮摧毁的残破不堪的像一张脏兮兮的破布,空气中充斥着硫酸的硝烟味,破碎的尸体到处都是。
那时,除了绝望还是绝望,但维克多人从未想过逃脱,依旧以血肉之躯坚挺着这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拜塔人和高卢人以为已经一锤定音,认为维克多已经被击溃了所有可作战力量时,随后推进时,穿着古老骑士,戴着狮王头盔手持利剑和盾牌的两个黑白色铠甲的骑士出现了。
只见他们挥舞着长剑,带着身后冒着蒸汽的机器和数不清抱着不死不休的信念的士兵冲出了城堡,这是一场奇袭,以处于绝对劣势发动的进攻,却以奇迹般方式击退了敌人。
随后就是每个维克多人耳熟能详的事情了,英勇无畏的雄狮公爵和白鸟公爵一起合力将那些拜塔人和卢克人一脚踹回了他们的老家,长达百年的战争以维克多的胜利结束,所有人都欢呼着。
但自称百年战争之后,这曾经守护着维克多利亚首都的最后一道防线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在后来的日子里这座城堡几经转手,最后落到了卡彭这里。
经过几年的发展,这里被下城区的人们称之为乐土。
因为哪怕是内城区的大贵族们也喜欢来这里寻找快乐。
卡彭喜欢站在高高的展台上,俯视着台下的一切,下面是一群狂热的赌徒,他们拿着自己的财富换成筹码推上赌桌,不断的在大喊中贡献着自己的财富。
这里没有赌徒会想过松手二字,他们信奉着赌运,只要你一赢就会一直赢下去,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退缩都会令赌运离去,一旦上桌,就不能退去,犹豫就会输。
于是他们大吼着,将更多的筹码推了出去。
有人兴奋的大叫着,有人衣衫不整的哭喊着被人强壮的大汉拖了出去。
“不上去玩两桌吗?不用担心钱财,这里是我的地盘。”
卡彭对着身后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的客人说道。
“不必了,你知道我的来意。”
坐在沙发上的客人看着下方的赌场,他对此兴趣不大。
“你知道吗,光这里的一晚上的财富就可以造五座蒸汽飞艇,如果你带兵突袭这里,明天你就是维克多的大英雄,国库会充盈一大块,不少名望的贵族家族都要被拉下马去煤矿挖煤......”
客人并没有理会卡彭言语上的鼓动,反而站起身来走到卡彭的一旁,看着下面鼓动起来的人群,他对此没有丝毫动心。
“无论我做什么选择,亚瑟都会在第二天后杀了我和你,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别太急,我愚蠢的弟弟,我知道你不喜欢干这事的,不过今天我来不是为了你这件事的,毒瘤不是说切就切这么简单的。”
他是苏维和警厅的局长,仲裁骑士之一,从不会为此产生波动。
见此情景,卡彭也不在继续了,随后说了起来。
“卡尔,我知道,文件就在这里,虽然那群法医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劳斯身体的结构,那诡异的变化,想来只有你我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卡彭取出了报告,虽然劳斯的尸体已经被大火给毁了,但是报告里的那些就足够了。
“我已经派我最靠谱的侦探去追查了,在干正事上他还是挺靠谱的。”
似乎看出老哥卡尔眼中的忧虑,卡彭略带骄傲的说道。
“他可是那场惨案的主角啊!虽然那场他做的确实过火了点,但他可是我教父的黑哨啊,当漆黑降临,教父拿起了他的黑色的哨子,当哨子吹响时,漆黑的恶魔带着他的镰刀出现了,尸体将布满整个街道,清澈的河水将会被染红们。这不是很棒吗,老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