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死了呀,浮生!
安娜一边奔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说真的今夜所经历的一切都比她前半生经历的所以事件一起还要刺激,火灾世界暗面对怪物,已经那些和怪物厮杀的人。
这个世界比安娜想象的还要复杂,安娜为此苦恼和痛苦,但也因浮生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励。
那或许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勇敢的人,虽然性格恶劣的不行,但面对可以摧毁人精神的诡异,他依旧有勇气挥剑,这么一比安娜在他的光辉下显得是如此黯淡。
不知道跑了多久,安娜一直在向下,她听到了那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浮生说的水渠了。
安娜之际停了下来,四周是一片昏暗,只有黄昏的电灯照亮那并不算大的空间。
她没有浮生那样剥削,她根本不清楚四周究竟是什么,安娜这时候才意识到浮生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这个混蛋的家伙自己可能早就死了。
可就在这时,那一直紧追着安娜不放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群蛇缠绕发出的清晰的鳞片声,因为那水的流动声,安娜根本分不清声音从何而来,安娜只有握紧手中的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浮生说过那东西会对人的精神产生难以置信的压迫,但只要习惯那种恐惧,在凶猛的老虎都只是一只危险的大猫。
紧握着手中的枪,安娜的视线下黑暗里来回扫动。
思绪在不断飞逝,一瞬间安娜想了很多,她想自己活下来会如何,死了又会怎样,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只会有无数的遗憾。
那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恍惚,安娜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记得很久以前自己也是一个喜欢洋娃娃和粉色裙子的普通女孩,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握起了枪和剑呢?
意识的黑暗里女孩用力的回想,一切都在这突然的思考中清晰起来。
安娜出生在百年战争之后,但在她出生之前她其实还有四位哥哥的,正如那些战争故事里说道那样,她的四位哥哥在她出生前就战死了,父亲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忧愁看着自己,将自己视若珍宝。
说来也挺讽刺的,四位哥哥的死亡令家里永远都带着一抹哀伤,但也因他们的死去,父亲对于安娜付出了所有点爱,安娜的童年就是在蜜罐里成长。
那么自己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安娜有些想不清楚,而那黑暗里锋利的爪牙瞬息而至,那是令人胆寒地气息,但安娜依旧提起了些许的勇气,她翻滚着躲过攻击随后开枪还击,黑里暗红的鲜血涌出,染红了地面。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可与之前被吓的走不动路不同,安娜逐渐适应了这些,拖着还僵硬的身体,她朝着黑暗的一角跑去,这是浮生在暗道里的时候告诉她的。
那回忆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根据《楚州异志》记载,诡异降临的时候,人们用坚固的城墙将自己圈养起来,黑夜来临时便会躲在封死的避难所里,强忍着恐惧不发出声音。’’
记得那时候浮生是这么说的。
‘‘黑暗里我们瑟瑟发抖,直到黑暗里的第一束火焰燃起,照亮了这黑暗的世界,它可以令身处黑暗的人群找到方向,但也会让黑暗里的诡异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光明有时候并不会保护我们,想要杀死诡异,需要潜入那黑暗之中。’’
那鳞片的声音戴摩擦声更为剧烈,安娜甚至闻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腥味,她紧靠着黑暗里的墙壁,这样她只要守住自己眼前就行。
她要活着,至少要活到浮生赶来。
这里是一处圆形的建筑,因为弧形的墙壁在这之间反射时,水声和摩擦声同时响起,让人根本无法判断方向。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拂着安娜的脸颊,可她蹭了蹭自己的衣袖什么也没有,有什么东西在上方,女孩下意识的这么想着,于是猛的抬起手中的枪朝着上方的黑暗开火。
枪口崩裂着闪耀的火光,照亮了这黑暗的一切,以及那盘踞早上方的诡异,那是扭曲的身体,惨白的骨骼连接着裸露的肌肉六只粗壮扭曲的手死死地扣住墙壁,在那满是口器的嘴巴里,密密麻麻的眼球排列其中。
子弹成功命中了这只诡异,安娜在警校里射击课上可是满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她直接就命中了诡异的脑袋无颗眼球直接爆裂发出那嘶哑的嚎叫。
‘‘冷静点,安娜,冷静下来,你是最棒的......’’
安娜在默念着,随后一个翻滚躲开下落的诡异,她的眼瞳里布满的血丝,手微微的颤抖,但依旧握着武器,讲真的把这个扭曲怪物看出一直危险的大猫有点离谱了。
可就是故意的可怕之处,与其作战的每一刻都是对精神的考验,稍有一丝松懈,就会迎来死亡。
那呼啸而来的风来自身后,那是锋利的利爪,在那细长的手指上还带着华丽的宝石戒指,说明再次之前它还是人类,但在今夜的诡异之下它成为了诡异的一员。
安娜猛的转身,她很清楚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拔出短剑用力挥砍,可女孩的力量显然无法和那诡异所抗衡,短剑与利爪撞在一起,安娜只觉得虎口一麻,随后短剑无力的被击飞,落在了地面上,紧接着纤细的手臂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似乎是因为人类的鲜血,那诡异那发出了兴奋的嚎叫,扭曲的手臂死死地抓住了安娜,那密密麻麻的口器在女孩面前展开。
就这么结束了?
可似乎只能这么结束了,数只手臂如图枷锁一样死死地抓住安娜,细长的利爪刺入血肉之下,黑暗中无数的眼睛在不断朝着自己逼近,精神愈发崩裂,似乎下一秒自己就会陷入疯狂。
真是倒霉的一夜,如果自己听父亲的话,自己兴许现在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大觉了,自己不会知道什么诡异,什么怪物,自己会快乐的成长,遇上一个心爱的另一半,在某个景色宜人的小岛上共度余生。
本该是这样,那么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母亲死去的那晚醉酒的父亲?不,其实从出生开始他就是这样子了,他在为死去的哥哥悲伤,熟悉的相框在脑海里浮现,可安娜记不清上面的面容,他只知道那是她的哥哥们,自己是莱恩克斯家的公主。
活着的是自己,死去的是他们,自己安然享受着美好的一切。
自己享受着每一刻都呼吸,每一刻都生命都是他们的死亡换来的,或许自己明白了这些才变成这样的吧。
因为我是莱恩克斯,不屈的狮子!
锋利的口器随着搅动着落下,而这一时候,安娜的身体却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力量,强忍着利爪的痛楚,手臂用力的挣脱了束缚,随后一拳连带着枪捅进了诡异的口器之中。
那是近乎麻木的痛苦,可安娜不在乎,在极端的恐惧之下有点人会陷入疯狂,而有的人会陷入歇斯底里的抗争。
密集大眼球倒映着安娜凶狠和愤怒的脸,眼瞳随着愤怒微缩,如同野兽的竖瞳一般。
‘‘去死吧!’’
她大吼着,不断扣动着扳机,怪异的血肉之下不断响起沉闷的声音,子弹接连不断的惯着诡异的身体,直接从内部绞杀着它的血肉。
它一把将安娜狠狠的摔在了墙壁之外,大口的鲜血从那口器中涌出,嘶哑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
安娜重重的被砸在了墙壁上摔了下来,这感觉就像是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一般,手臂血淋淋的,上面带着惊人的伤口,可对面的诡异也不好受,但也仅仅是不好受而已,它是诡异,痛苦到伤口只会激发它的**,寄生在其身体里的尸笼草纷纷的从其身体长出,如那乱舞狂怒的蛇群一般。
恐惧害怕的心终于勇敢起来,安娜咬着牙艰难的站了起来,就算是死也不能弱了莱恩克斯家的风头,诡异再次冲向安娜,安娜试图移动,但那浑身的痛楚几乎令她昏厥,但最后这个女孩还是动了起来,在那致命的攻击到来之前躲开了。
灰蒙蒙的尘埃飞扬,狰狞的影子在飞扬的尘埃中扭转挥舞。
安娜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她活了下来,有多活了几秒,但这就足够了,她只要活下去,至少活到在浮生赶来,虽然只认识这个家伙没多久,但那个混蛋一个顶住诡异的样子却是印在自己的心里。
浮生绝对不会死的,他敢留下来独自对抗诡异,那就一定能杀死诡异。自己只要活下去,活下去就能......
有事一次轰鸣的进击,胡乱生长的触肢如同飞舞的利剑,安娜仅仅是被刮擦到便留下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视线变得昏暗,安娜感觉自己就像被投入冰冷的冰海里一般,因为失血,她的意志已经有些抵挡不住诡异的侵蚀了。
难道真的要止步于此了吗,安娜王者不断逼近的诡异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预料之中的死亡却没有来临,似乎有蓝光在眼前升起,安娜睁开了眼,幽蓝的火焰填满了整个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