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是如何暴露的呢?”
幽暗的码头之上,最后的博弈展开,他在这里等了很久,明明是必死的一击,可依旧被浮生躲开。那人很意外,没想到浮生依旧警惕着自己。
“因为我也是才发觉这一切都。”
浮生捂着胸口,缓缓转过身面对那扭曲的身影。
“这地宫设计之初就是为了防守而且四通八达,这里用来隐瞒什么秘密简直不要太轻松,甚至不用投入兵力,只凭借那些诡异就足矣抵挡一切。”
手捂住伤口,虽然没有鲜血从中涌出,但那真切地痛苦从未消散。
“你在这里留下一条后路,就像你说的你打算把所有人埋葬,也包括你自己,可这一条暗河暴露了你,你并不想死,那之前的样子也仅仅是假死不是吗?”
浮生看着已经异变成诡异的伊瓦尔,浮生虽然前面上淡定的说着,但也抑制不住心底里的惊奇,显然他被侵蚀了,但他没有成为那行尸走肉被血**望趋势的怪物,他依旧保持着理智,拥有怪物的躯壳。
之前矮小已经不再,四肢诡异的生长变得细长,独有的手指变得粗大,让他能更稳的握紧剑刃,那斑驳的刺剑上也有血肉生长,在异常的疯狂加持之下仿佛活了过来。
“是啊,我可不能死......没有人能让我死,我才不会献上那什么见鬼的荣光呢,我又不信那祈求得不到回应的狗屁神。”
伊瓦尔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刺耳杂音,他已是非人了,可仍旧保持最后的理智。
‘‘我是一个畸形的冰岛人,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被我的祖神抛弃了,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的母亲将我抛弃在冰天雪地的雪原上,她可能以为我必死无疑,但我却活下来了。’’
那眼球被野蛮生长的肉瘤挤压在一起,暗红的血管之下,那微弱的目光注视着浮生。
‘‘浮生先生,我生来就被神明抛弃,可我也是生来就会反抗的人,北国的寒风没能杀死我,悲催的生活没能将我击溃,我用我这几根残缺手指换来了维克多的船票。
很多人都想杀我,可他们都没有成功,我会一直活着,比任何人都要久!”
就像是恐怖的演讲,随着发音,黏稠的液体从锋利的牙齿上留下,浑身充斥着疯狂。
伊瓦尔生来就是为了活着而战,生命是他仅有的财富了,怎么会因为那鸟嘴医生的几句话就抛弃了呢?
献身荣光!喝,狗屁,我只想活着,守住我最宝贵的财富。
想到过去的事情,伊瓦尔沙哑的笑了起来。
‘‘你的屁话可真多。’’
浮生面色冷淡,金黄色眼瞳在黑夜里闪闪发光,随后那具升起里完全展现出与那伤势不符的行动力。
莱恩鲍尔猛然抬起开火,刺目的火光随着如雷霆的咆哮带着蕴含毒药的致命弹丸射向浮生,可这一次没有命中,伊瓦尔那细长的身体前所未过的迅捷,这是之前那扭曲的躯壳所无法带来的速度,子弹在他眼前变得无比的缓慢,他轻而易举的躲过致命的枪击,随后的刺剑挥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很像罢了。’’
伊瓦尔看着浮生缓缓收起刺剑,即使如此迅捷的一剑依旧没能杀死浮生。
刺剑将支撑着码头的木板击碎,破碎的木屑飞溅,两人的落脚只地变得越发狭窄。
‘‘我说过,你成就了我,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来自哪里,你的过去,我用了很多方法,能得到但情报也只有你是在六年出现在维克多利亚,以及你自称的来自东方的异乡人,至于乘坐东方大国的船来到这里我是一点也不信。’’
看着那竖立在码头边缘的身影,伊瓦尔突然深情的说道。
‘‘浑身冒血黑发异乡人,当时没人觉得你能在那种伤势下活下来,可你却做到了,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活着而战,我们都有渴望活着的灵魂,濒临死的遭遇,为了活着来到了维克多,来到了维克多利亚。然后在这里如图宿命般相遇。’’
面对这种狂热的家伙,回应的只是一声枪响,那敏捷的身影轻易的躲过枪击,诡异的利爪如图倒钩刺一般将自己悬挂在湿润的墙壁上。
‘‘我和你不一样,伊瓦尔。’’
浮生看着那倒吊着的诡异,亦或者伊瓦尔,浮生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有什么不一样呢!我们都是凝视着深渊的人,都是沉沦在深渊里不断向上爬的人,我们可是同类啊。’’
伊瓦尔嘶哑的大吼着,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他的手臂肢体的末端鼓起白色的鼓包,随后鼓包破开,新生的手臂在其下伸展开来。
‘‘你的身上有着与我一样类似的味道,浮生先生,你也是我们的一员吧,也是名为诡异的一员吧!’’
他高声尖叫这,随后那新生的手臂狠狠的**自己的胸前,伴随着肋骨崩裂的声音,一对极为锋利的肋骨从中抽出,如图出鞘的利剑。
狰狞的身影下一秒坠落,三把利刃从天而降,脆弱的木板根本承受不住这距离,纷纷崩裂开了。
浮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攻击,明明胸口被贯穿,但跟没事的人一样,身影迅速的踩在水面上的木桩行进,还不时的回头开火反击。
‘‘我们可是一样的呀,浮生先生,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为了活着,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吞噬那诡异的血液!’’
伊瓦尔咆哮着前进,两人交手的瞬间,这个小码头就被摧毁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排排的木桩让他们两个落脚。
骨刃与断刃交击在一起,紧接着另一把骨刃与刺剑从不同方向袭来,浮生试图躲避,可伊瓦尔身体里再次爆出一条手臂一把抓住浮生。随后骨刃与刺剑将那其贯穿。
‘‘其实我已经很老了。我已经快七十岁了,只因为那侏儒的躯壳,常人很难已是我的年龄,我这辈子都在为活着而战,可最后要困死在这该死的畸形的躯壳里,我可以清晰的感受我的内脏在一天天的不断衰竭,我的呼吸变得沉重不堪,甚至说我连下地走路都很难做到,你知道那种慢慢的等待死亡来临,你什么做不了的感受吗,一切都是如此的徒劳,我只想活着。’’
伊瓦尔倾诉着一切,一边挥舞着利刃厮杀着。就像他说道那样,在他看来他和浮生是同类,两头狭路相逢的饿狼,只有浮生才能理解他的感受。
‘‘所以这就是你吞噬那什么诡异之血的理由吗?’’
浮生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痛苦,金色的眼眸愈来愈明亮,明明被利刃贯穿了身体,可他却一脸淡然的向伊瓦尔发问。
那扭曲的身体多了几分哀伤,他回答道。
‘‘没错,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即便成为非人的存在又如何,只要活着,这就足够了。
‘‘当然我在这里又最后要做的事,就是杀了你还有那个逃跑的女孩,就没人知道我活下来了,我就可以去一个新的地方,就像我在维克多利亚那样,开启一段新生活。’’
伊瓦尔说着疯狂的笑了起来,诡异之血以及重度侵蚀了他,他不仅仅是肉体上在转化为诡异,就来他的意志也在开始逐渐扭曲步入疯狂。
‘‘你做不到的,开启一段新生活的代价就是抛弃过去,你做得到吗?伊瓦尔。’’
那话语就像是在嘲笑一般,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莱恩鲍尔发出雷鸣,染血的弹丸贯穿了诡异的躯体,紧接着灼烧的刺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
那是幽蓝的火焰,从哪贯穿的骨刃的的伤口上释放,就如同被处以火刑之人,浮生拥抱着伊瓦尔,一同沐浴在这幽蓝的火焰之中。
随着凄厉的嚎叫,伊瓦尔挣扎着从浮生身边脱离,锋利的剑刃将燃起的血肉斩断,猩红的皮肤上满是灼伤的水泡。
‘‘伊瓦尔,我们或许很相似,但从一开始我们便是不同的人。’’
黑暗的请一顿火焰熄灭,浮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踩着一个又一个木桩,手里握着断刃和左轮。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从这一刻名为浮生的东方侦探已经死了,似乎有某一个直潜伏在黑暗里的恶鬼在他身体里。
‘‘你是为了生存才成为怪物,而我可以说从诞生起就是诡异吧!从那冰冷的池水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起为了和怪物不断厮杀才活到现在的!’’
那是直击灵魂的咆哮,于是受伤的躯体诡异的愈合起来,金色的眼瞳瞬息成为了暗金色,幽蓝的全会从那具身体里升起,伊瓦尔只能看着被极速拉车成的白线,那一道剑过,在自己先前变慢,可身体却无法躲避,那是直击灵魂的战栗。
随着男人发出巨力的踏击,木桩逐一崩毁,飞散的木屑在水面上溅起大片的涟漪。
那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当伊瓦尔意识到时,那化作恶鬼的男人已经将燃烧的断刃刺入了他的胸口,幽蓝的火焰在那刀刃上熊熊燃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