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尽是那幽蓝的火焰,灼热而刺痛着。
突然想起久远记忆里的故事,带着雷鸣和暴雨。
记忆力那群冰岛海盗们根本就没想带自己去维克多,他们只是自己的为了钱,当时自己在船上和他们争斗了好久,可最后还是丢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我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沉在海里喂鱼了,可当自己醒来时,维克多的土地就在自己脚下。
那是梦想视线的时刻,自己从沙滩上醒来,那个是眼前的太阳就是如此的灼热而刺痛。
......
火焰照亮了黑暗的空间,浮生握着断刃,断刃已经送入伊瓦尔的身体里,只要在往前半步,就能刺穿伊瓦尔的心脏,可那最后时刻伊瓦尔架起了剑刃,四条手臂从不同角度卡住浮生的手,幽蓝的火焰仅仅只是点燃了伊瓦尔的胸口,却无法将他的内脏焚烧殆尽。
‘‘浮生先生,所以你成为如我现在这样的人,就是为了杀死如我这样的人吗?’’
眼中倒映着浮生狰狞的脸庞,漆黑的鳞片从身上浮现,黄金般的眼瞳泛起了光芒。
‘‘所以为了杀死诡异,也毫不介意自己成为诡异吗?’’
伊瓦尔露出难看的笑容,随后四条手臂用力的将浮生甩开,肢体的末端的导购在岩壁上飞速前进,随后潜入那黑暗之中,半边身子落在水中的浮生握着断刃与枪。
‘‘那么浮生先生,你是否会在某一天杀死自己呢?’’
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从四周的黑暗里传来,因为岩壁上是空洞的,声音可以从四面八方传来,浮生无法判断声音从哪个方向而来。
‘‘这是一位医生给我的秘血,他说这是来自教会的技术。’’
闹嘴医生的逐渐在脑海里浮现,那是一个与那神秘的教父一样的人,诡异而可怕。
‘‘圣光教会是西方最早一批与诡异对抗的人,他们奉行这高尚的品质和意志猎杀黑暗中的怪物们,即便是身死也要把圣银铸就的武器送入怪物的心脏,我可不相信向你这样的人没有了解过教会,他们可会是最受神宠爱的信徒啊,我都**动哭了......’’
锋利的骨刃从黑暗的一角而来,浮生当即挥舞断刃轻而易举的将其斩断,目光在黑暗里来回扫视着。
‘‘所以呢,伊瓦尔,秘血这玩意照理来说应该不存在了才对,那个医生在哪里!’’
浮生厉声质问着,他知道的明显比伊瓦尔知道的要多的多,关于圣光教会的圣堂骑士他是知道的,语气难得的愤怒起来。
人都是贪婪的,渔民猎杀鲸鱼提取可以燃烧的鲸油,而圣光教会他们也在做着类似的试验,于是他们通过某种方式提取了诡异的血液,于是不该存在的东西诞生了,于是那句与怪物作战的人终究成了怪物成真了。
‘‘你以为你能掌握这力量吗!’’
“所以你就可以掌握了是吗?你也不是教团的人不是吗?”
随着伊瓦尔那刺耳的咆哮斑驳的刺剑从浮生头顶的黑暗落下,浮生用力蹬起,无尽的水花溅起,随后被火药引爆的弹丸穿透水幕命中的伊瓦尔。
那是耀眼的幽蓝火焰,在这黑暗中不仅仅是起到杀伤的作用,也能让浮生能够看清伊瓦尔的位置。
扭曲的诡异带着火焰撕开了水幕而来,水花溅起,变异的躯体踏击着水面不断逼近,挥舞起刺剑和骨刃,刀与剑之间撞击着,黑暗里如同划过的流星,焕发出短暂而璀璨的光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是只有无尽的灾厄和黑暗!’’
挥舞断刃的间隙,莱恩鲍尔在此开火,浮生借着弹丸飞射之际,身影在空中诡异的停止,随后猛的向下挥起刀刃。
飞逝的光芒命中了伊瓦尔的腹部,切开了血肉,露出白骨,撕扯出巨大的创口。
‘‘但在那无尽的灾厄里,不是还有那一丝丝的希望吗?’’
伊瓦尔的声音充满了混乱刺耳的杂音,剑刃自上落下,划过后退的浮生的胸膛,鲜血飞溅,这是以伤换伤的战斗,你一剑我一刀,血肉飞溅,带着颤栗的杀气,相互厮杀着。
左轮枪接连不断的开着火,牵扯这伊瓦尔的同时,两人的距离不断拉扯着。
‘‘浮生先生,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才对。’’
布满粘稠液体的手上轻轻的拂过腹部那巨大的创口,那里没有什么内脏,至于一团蠕动的血肉,而那团血肉还在不断的蠕动着,不断的野蛮生长着。
‘‘浮生先生,从我出生开始我怕就一无所有,从一开始我就是亡命之徒,没有人爱我,就连那怎么祈求都没有回应的神明也没有眷顾我,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所有的仅仅是我所能得到的。’’
那话语变得模糊,被那血肉挤压的眼球陷入那不断的扭曲之下,最后那裂隙之中流出鲜红的鲜血,就好像哭泣的眼泪一般。
‘‘所以,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亡命之人来说,那无尽的黑暗和灾厄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扭曲的怪物质问着浮生,以方出在黑暗之中,一方则燃起了幽蓝的火焰。
短暂的沉默后,声音响起。
‘‘这根本不重要啊,浮生先生,身处黑暗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探寻光明呢,它本来就是黑的呀。’’
它似乎在笑一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崩裂声响起,新生的骨刃从那胸口里拔出。
‘‘无尽的灾厄和黑暗与一丝的希望,就像即将渴死的旅人,眼前出现了一潭能毒死人死水,那也会陷入疯狂!那么只要一点点机会,死在那里又如何!’’
话语如同诅咒一般在耳边回荡着,哪怕是毫无畏惧的心灵也会感到些许的不适和迷茫,它似乎在质问浮生,似乎也是在质问自己,随后那狰狞的脸上露出一副难看的笑容。
‘‘反正这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它自嘲着笑了。
浮生深深的看着黑暗里的伊瓦尔,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微笑。
‘‘是啊,对于亡命之徒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判断对错,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刀光和雷鸣同起。
死吧利刃迎面而来,断刃用尽全力招架,让后找寻反击这机会,浮生的鲜血四溅,伊瓦尔身上尽是燃起的火焰。
两人在幽蓝的火焰都笼罩之下,疯狂的厮杀起来。
骨刃用力砍下,可却被浮生那露出满是鳞甲的手臂一把挡住,他死死地握住骨刃,用力的拽起,随后断刃挥下,将那如同钢铁般坚韧的骨刃击断,但这时另外几把骨刃落下,浮生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可浮生毫不在意,脸上的鳞甲越来越紧密,诡异的变化也在他的体内进行这,可伊瓦尔猛然抬起脚,一脚踢中浮生胸口,浮生倒飞出去,还未等停下,疾驰而来的骨刃如长钉一般贯穿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地钉在岩壁上。
一瞬间伊瓦尔再次杀来,两把骨刃绞杀在一起犹如那能轻易剪断脑袋的断头剪。
轰鸣的尖啸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伊瓦尔那依旧无法辩识扭曲的脸贴近了浮生,那断刃的一击之下被击断的同时,剩下的两把骨刃有人如长钉一把将浮生钉死在岩壁之上。
‘‘我们是一样的啊,浮生先生,我们是不死的,无论什么样的伤势都会回复。’’
最后的刺剑如处刑的闸刀,缓缓落下,刺入浮生的胸口随后滑下,可在惊人的伤口之下却是青铜的骨骼,它被鲜血浸染,在那幽蓝的火焰之下能看到上面写满了扭曲的铭文,血肉起中缓缓蠕动着,受伤的部位同时也在愈合着。
‘‘你也是亡命之徒啊,如果不是亡命之徒怎么也会和我一样呢?看看你的脸上的鳞片吧,怎么可能是人呢?大家都是亡命中舍弃的人啊!’’
伊瓦尔发出胜利的笑容,说到底浮生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玩意,他开怀大笑起来。
‘‘总归要点里有的。’’
浮生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什么也干扰不到他。
伊瓦尔微愣,但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锋利的刺剑再次落下。
瞳孔里的刺剑不断放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伊瓦尔这一击的位置就是浮生的心脏了,无论是诡异还是人类亦或是其他生命,在那并不强大的身体上总会有这样的弱点,一个是驱动这肉体的心脏,一个带动意志的大脑。
浮生用力的抬起左轮,可那骨刃正好卡在他的关节上,无奈之下浮生扣动扳机,但也无法阻挡那诡异的力量。
与那刺剑落下,贯穿了他的胸口,刺穿了他的心脏。
短暂的疼痛后,一切都结束了,视线有些模糊,伊瓦尔伏身在他的耳边,沙哑的说道。
‘‘那你变成怪物的理由呢?’’
虽然嘴上说着不同没课将死之际的他却在思考着自己的理由是什么,伊瓦尔的理由是为了活着,仅仅只为了活下去,他渴望活着,生命是他唯一拥有也最具价值的东西 ,那自己呢?
来自诡异的魔性侵蚀着他的神经,仿佛千万人在耳边哀嚎痛苦,肉体上的痛苦清晰的传递而来,就好像数不清的蚂蚁啃食着自己的血肉,将自己变成累累白骨。
意志似乎在崩溃着,可在这之中浮生突然想起来了。
他来到西方来到维克多的目的,好像是为了砍诡异来着,那么自己跑到维克多是为什么,十年的生活足够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忘掉自己最初的身份,最初的目的,过去的一切都可以告别呀。
为了那该死的记忆力的怪物又来了。
怪物就是怪物,也只有怪物啊才会不断的,持续不断的与怪物厮杀啊!然后,然后步入那永无止境的轮回......
可为什么啊,那该死的过去怎么就甩不掉呢!
这一切都结束了啊
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不如换一个地方生活如何?
换一个地方?又诡异继续砍吗?
你可真笨。
他想起来了,那久远的过去。
目光布满寒霜,怒火在从中发酵,于是冲破屏障。
纷乱的哀嚎消失了,所有的痛苦被烈火燃成灰烬。
肌肉牵扯着骨骼,以一种骇人的方式活生生的将那骨刃掰断,带着鲜血和火焰,浮生一把抓住再次刺来的刺剑,死死地握在手中。
‘‘当让是为了砍砍砍啊!’’
浮生狰狞的对着伊瓦尔说道,随后整个人脱离了骨刃的束缚,身体撕裂开来,但也在复原,那诡异的力量从鲜血中释放,带着扭曲和怒火,他化身如伊瓦尔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本来就是。
‘‘我本来就不是人,我从出生起就开始砍砍砍了,伊瓦尔。’’
炽热的光从那金黄的眼瞳里越发明亮,漆黑的鳞甲如铁甲一般覆盖住他的全身,于是那漆黑的铠甲从那皮肤之下长起,一重一重的不断叠加在一起,随后着轻微的拂动发出如钢铁摩擦般的刺耳鸣响。
那边断裂的断刃上开始增生出不明的黑色物质,幽蓝的火焰随之燃起。
‘‘下一个回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