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魔法核心,属于魔法供应炉的简化改良版本,体积要小巧了许多,但无论是魔力的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远比不上真正的魔法供应炉。
魔法核心其实就类似于张震域世界的发电机,在这个世界同样会有许多机械设备,这些机械设备运作的能量,便是魔力。
魔法核心的供能方式和魔法供应炉差不多,同样是需要用到魔晶,可由于上古技术的遗失,现代科技的不足,魔力的转换效率极其低下。
除了一些大户人家,几乎也没几个家庭,担负得起价格如此高昂的魔晶。
而魔力涌道,在现代又被叫做魔力通路,一样是上古技术的简化改良版。
魔力通路作为传导魔力的媒介,不仅传导效率低,而且能量损耗较高,根本无法进行长距离的传输。
作为其原型的魔力涌道自然是没有那些毛病,魔力涌道仅需少量的魔力消耗,便可以轻松地进行长距离魔力传输,将大量的魔力供应至远方的战场,无可谓掀起革命的技术。
如果有了这些魔力涌道,那些大型的战争机械将不会再被效率低下且短小的魔力通道束手束脚的。
这些拥有强大破坏力的战争机械不再是单纯用作被动防御的炮塔,而是随时能送往远方前线战场,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的战场绞肉机。
拥有这些战争机械的加入,魔物侵袭的势力一定能很快得到遏制,甚至能夺回部分失地也说不定。
假如再加上动力炉技术的话,相信就能够造出一个巨大的移动战争堡垒,堪称魔法世界的航空母舰。
这些并非张震域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他根据自己世界的历史总结出来的,毕竟能源才是科技进步的第一动力。
仔细检查这些上古遗留的技术,张震域并不是专家,但也能隐隐看出其中的高明。
这些技术大量用到了某种更加古老的魔法文字,古代人之所以繁荣,其中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他们所使用的高效率魔法文字。
文字,既可以作为历史的载体,也可以作为能量的媒介,古代人发明的魔法文字,正是结合了文化与科技的高等文明结晶。
世界上的魔法文字数量众多,且都来自于各个不同的时代,它们各有优点,有着自己擅长的领域,先后被利用于各个行业的终端。
它的重要程度,以至于学校都专门为它开设了一门课程,叫魔文课,打小就要从简单的魔法文字开始学起。
张震域虽然只学习了不到六个月时间的魔法文字,但他似乎天生对魔法文字有一种亲切感,很多魔法文字是他第一次见到,就能大致猜出其中的含义,连老管家都惊异于他过人的天赋。
同时拥有上古遗留的技术,巨大的魔晶,古老的魔法文字,这间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他检查魔力涌道的时候,他感觉到其中流动的魔力和自己体内的魔力产生了某种共鸣。
似乎有某种东西,将他和这栋房子紧紧联系到一起。
联想到魔法石亮起前的场景,他心中产生了猜疑。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疑,他清了清嗓子,随口喊道。
“关灯。”
一声令下,所有的魔法石都黯灭了下去。
“开灯。”
魔法石又重新亮了起来。
果然如此,魔法石之所以会忽然亮起来,原因竟出在他身上。
这里所有与魔法相关的东西都应该设置了魔法感应能力,通过某人发出的特定魔法频率,就能与之产生相对应的互动。
而那个人,就是张震域。
不知不觉间,他竟成了这间房子的主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的可能,大概率是屋主在设置封印的时候,还附加了另一道指示,那就是成功解开此封印的人,将会自动成为这间房子的主人。
真是被他(她)给摆了一道啊。
既然相遇,那便是缘分。
屋主都好心地将一切留给了自己,他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全部收下了。
再次回到大厅,恢复了魔力供应后,大厅中央的那尊石像,重新焕发出光彩。
石像隐隐向这间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张震域,传达着某种信息。
张震域被吸引到石像的身边,闭上眼睛,静心感受着什么。
果不其然,他从石像身上,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
它居然是活得!?
张震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在意识的深处,有个浑身闪烁着光芒的人,降临在他的意识中。
她身上散发的光芒,让张震域感到亲切,恐怕她就是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
看不清她的面容,可她的意识却在畅通无阻地和张震域进行着交融。
在意识的不断扭曲交融中,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而张震域也从她的意识中,得知了某些事情。
“。。主人。”
“主人。”
再次清醒时,耳边传来了爱丝芙的呼唤。
“我没事。”
他淡淡地回应道,让爱丝芙不必为他担心。
得到张震域的回应后,爱丝芙不安扭动的手指,也悄悄放了下来。
重新回过神来,张震域的目光坚定地放在石像上。
“按照约定的那样,我会帮你的。”
旋即,他伸出双手,握住了石像的手。
纯白圣洁的光元素在张震域手中凝聚,通过两人紧握的双手,传入到石像体内。
(还不够)
张震域集中了全身的魔力,极尽所能的聚集着所有他能触及的光元素。
满墙的魔法石,也为此出了一份力。
浓郁的魔法气息,辅助张震域调转魔力,让他能更轻松自在地获取更高纯净度的光元素。
随着大量的光元素进入石像的体内,一道白色的人影渐渐从石像中显现出来。
她玲珑的上半身从石像中钻出来,背后长着一双无暇翅膀。
见此情形,张震域愈发集中精神地凝聚光元素。
当越来越多的光元素注入其中,她慢慢放开了身姿。
直到脚尖彻底脱离了石像,背后的翅膀也彻底绽放开来,她终于脱离了束缚。
她转过身,向累得满头大汗的张震域点点头,以示谢意。
随即,便张开翅膀,飞出门外,在一道刺眼的光芒中,消散于天际。
纯白的羽毛,留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