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暗流涌动

作者:古木川 更新时间:2021/6/1 19:03:15 字数:6602

经过长途跋涉,霖之助终于走到了红魔馆的门口。他打量着这个庞大而精致的西洋式公馆。四年前的某一天,红魔馆骤然之间在幻想乡拔地而起。而其“主人”——讨厌日光的吸血鬼蕾米莉亚,当时发动了“红雾异变”以遮住太阳。博丽巫女灵梦与魔法师魔理沙协作解决了那一次异变,并威胁要把红魔馆夷为平地。不过在得到了红魔馆妖怪“不再惹事生非”的保证之后,最终还是放过了她们。

所谓的博丽巫女,就是负责看管隔离幻想乡与外部世界的博丽大结界的一群特殊人类。她们会在临死之际,将巫女之位传给由妖怪贤者选出的后人。巫女平时会住在博丽神社。每当幻想乡出现重大异变之时,她们就需要出手去退治引起异变的妖怪们。

虽说巫女的职责是神圣的,但现任巫女博丽灵梦却总是一副仗着自己天生法力高强而懒洋洋的样子,还会抱怨到自己神社参拜捐钱的人太少。说实话,与其说她是一个神圣的巫女,不如说她是一个不思上进、令人嫉妒的天才吧。

森近霖之助站在红魔馆的门口,看着大门旁穿着绿色军装的门卫红美铃正靠在墙上睡觉。

“呼……呼……”她在打呼。

“你好。”霖之助在打招呼。

红美铃听见了人声,半梦半醒地抬起头来,侧脸看着站在红魔馆门前的霖之助。

“嗯……?”红美铃眨了两下睡眼,长长的睫毛忽闪。

“嗯,你好……”

“啊,是……是森近先生啊,欢迎!”红美铃立即睡意全无,脸上露出了纯真的微笑。

一个门卫在呼呼大睡,来了人也不知道,换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撤职了吧。但红美铃可不会因此而担心,因为她压根就没有这样的觉悟。

“红美铃小姐,我想问一下……虽然我知道红魔馆没有邀请我,但是不知道今天的发布会我能不能进去参观呢?”霖之助问。

“这……”红美铃的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然后说:“既然是森近先生,也是鄙馆的老熟人了,那肯定没问题的啦,快请进吧!对了,你叫我美铃就行啦!”

美铃微笑着为霖之助打开了红魔馆的大门,霖之助阔步进入了红魔馆,发现今天这里异常热闹。

在红魔馆庭院里的喷泉水池旁,泄矢诹访子和琪露诺正蹲在一起。诹访子指了指她头上的青蛙帽,示意琪露诺不要虐待和冷冻青蛙。琪露诺则甩了甩她的冰晶翅膀表示拒绝。

在大堂门口处,红白巫女装的博丽灵梦正对蓝白巫女装的东风谷早苗指手画脚,似在争执神社参拜客的收入问题。她总觉得早苗的守矢神社抢了博丽神社的生意,提出了惩罚性征税的要求。

走进红魔馆的大堂,人偶师爱丽丝孤单地站在门旁一处角落里。她神情落寞,偶尔四处张望,似在期盼着魔理沙的到来。此时,霖之助开始疑惑为何没有看到魔理沙,她本应比自己先到的。

往前又走几步,就看见身后拖着个“幽灵球”的魂魄妖梦与八云蓝在小心翼翼地窃窃私语。她们估计又在讨论自己被“老板”压榨剩余价值的问题了。

魂魄妖梦是半灵,简单点说就是一只脚踏在冥界里的人,是冥界公主西行寺幽幽子的庭师;八云蓝则是狐妖,是八云紫的式神(可以颐指气使的仆从)。所以这两人出现,就意味着八云紫和幽幽子也来了。

果然,在红魔馆大堂的中央,八云紫正和幽幽子说着话。头戴幽灵天冠的幽幽子正向八云紫诉说着冥界的奇人奇事。作为听众的八云紫神情有些哀伤,似乎不是什么愉快的故事。

这位八云紫,便是幻想乡远近闻名的妖怪贤者。她头戴一顶柔软的白色荷叶边小洋帽,盖着她玫瑰般金色的长发。在那飘逸的刘海之下,是一对深邃幽美的紫色双瞳。八云紫喜爱身穿华美的白色洋裙,却在身前画着紫色的八卦与太极图案。她左手拿着一把西洋长伞,右手拿着一把中式折扇,看上去优雅从容而神秘莫测。虽然她外表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实际上却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谋深算的大妖怪。

八云紫有着操控境界的能力,幻想乡最初的“虚幻与现实的境界”便是由她创造的。此外,她还有操纵“隙间”——也就是“缝隙空间”的能力。简单地说,就是凭空打开一道裂缝,像虫洞一样连接两个不同的空间,人和物体都可以穿过这个裂缝到达另一端。所以如果她在某人洗澡时打开隙间偷看,或是把手伸出隙间像李某人一样偷走衣服,那并也不奇怪。

虽然没人知道八云紫是由什么妖怪修炼而成,但这不妨碍她在妖怪中拥有很高的威望。八云紫与历代博丽巫女一起维护整个幻想乡的秩序,守护着幻想乡的根基“虚幻与现实的境界”及隔绝外部世界的“博丽大结界”。

这样一个神通广大、位高权重的妖怪,其举手投足都会对幻想乡产生巨大影响,所以八云紫不喜欢公开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所思所想,也很少有人敢去揣测她的心思——八云紫也很讨厌有人这么做。她最为人所熟知的印象,大概就是用折扇捂着嘴诡笑的模样。样子暗地里偷笑扇子遮着嘴,在背地里暗暗阴笑的模样吧。

森近霖之助四处打量,他想今天红魔馆如此热闹,必定有一个人不会缺席,那就是天狗记者射命丸文。果不其然,一身白衫黑裙的文文此刻正拿着相机不断拍照,并对入场嘉宾挨个采访。回头她会把各种信息拼凑在一起,肆意地添油加醋,凭空捏造出一个大新闻,印在报纸上四处分发。

值得一提的是,射命丸文是善于飞行的天狗,所以都是从天上将报纸丢到订阅者的家门口,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了防止报纸摔坏,她都会将报纸卷入竹筒内。地球的重力加速度约十米每秒,而文文的飞行高度通常为两百米左右,求报纸竹筒到达地面时的速度?——答案是至少有六十米每秒,足以击穿幻想乡大部分民居的屋顶。

香霖堂也因此难逃一劫,每年都要花不少费用来修缮的屋顶。不过比起这个,魔理沙对香霖堂的破坏力更大。明明屋前有大门,可魔理沙总喜欢骑着扫把做一些“花式飞行”,最后因为玩脱了在香霖堂的房顶上砸个大窟窿,还美其名曰紧急迫降。

想到魔理沙,森近霖之助再次扫视了一遍红魔馆,依旧还是找不到魔理沙那熟悉的身影。

“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比我还晚呢?等等,这难道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先骗我出来,再半路折返去香霖堂偷东西……”就在霖之助纳闷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好像在红魔馆的外墙边一闪而过。“咦……刚才是我眼花吗?还是说今天的发布会有阴谋?”

八云紫注意到了四处张望的霖之助,她望着霖之助出了神,那白发金瞳总会让她想起一个曾经认识的故人。八云紫礼貌地中断了和幽幽子的谈话,主动上来打招呼说:“啊呀,我就知道这种场合少不了你,我们的大道具师森近霖之助先生。”

“八云小姐过奖了,我只是小本经营罢了。”霖之助看了看周围,凑上前去小声说:“八云小姐不是向来对外界的物品很敏感吗?你怎会坐看红魔馆如此高调的展示这东西?”

“呵呵,这东西有什么能耐我还是很清楚的,远远比不上你捡到的式神(电脑)哦。”八云紫说罢,鼻子动了动,似乎嗅到了霖之助的“体香”,眼神中露出了常人难以察觉的疑惑。

“但我听说这东西能打开异次元通道,连接外部世界……”

“嗯,这东西有时能连接外界,有时却不能。”八云紫神秘地笑了笑说:“幻想乡与外界隔绝久了,偶尔放进来一点有趣的道具也不错,就当作是生活的调剂品吧。而且我特意放弃了宝贵的睡觉时间来这里,你还会担心出什么岔子吗?我可是做了万全的保障措施哦,呵呵……”八云紫诡笑着,却令一旁的霖之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是……是这样的吗……”霖之助尴尬地抽笑着说,他猜不透这个女人准备了怎样可怕的保障措施,谁知道八云紫会从隙间中掏出什么自带马赛克的奇怪东西。不过,霖之助也有些不甘心,毕竟他当初捡到“康皮尤特”式神时,八云紫立刻就阻止了他的研究。

“啊呀,光顾跟你说话,我都忘了幽幽子了。她刚才与我讲一个冥界幽灵断了轮回而不渡三途川的故事,正说到一半呢,我得赶紧回去陪她,再见啦。”

“嗯……”见到八云紫离开了,霖之助长舒一口气,在大厅中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他还没坐稳,就看到训练有素、动作利落潇洒的红魔馆女仆长——十六夜咲夜小姐端着点心,向着自己走来。

咲夜有着一对蓝色的眼睛,长着一头银发,身穿蓝白相间的女仆装。因为她的动作总是干净利落,行事不拖泥带水,所以人称“完美潇洒的女仆长”。她的拿手绝活和能力,便是“投掷飞刀”与“时间暂停”。至于她是怎样练习飞刀的……有一种说法,就是她会用红魔馆门卫——红美铃当靶子来练习投掷飞刀,据传可以在一千米的距离上准确命中红美铃的眉心。

此外,十六夜咲夜还经常会外出替红魔馆采买一些东西,所以是香霖堂的常客,也经常与魔理沙打交道。霖之助还记得最初她俩刚遇见的时候,魔理沙因为年纪小,读书少,经常会将咲夜名字里的“咲”字错念成“关”。而咲夜则不厌其烦地纠正她,说这个字念“笑”。

这一次红魔馆所要展示的黑镜,也是霖之助不久前才卖给她的道具。

“这不是森近先生吗,您怎么大驾光临鄙馆了呢?”略显吃惊的咲夜优雅而快速地行了个礼。她干净利落的言行举止与大门外那个任性随意的门卫红美铃形成了鲜明对比,让霖之助不免从心里产生敬慕之情。

“对不起,今天我不请自来,成了不速之客,哈哈……”霖之助摸着头笑着说。

“非也,您惠临鄙馆,乃是本馆之福。”咲夜表面上这么说着,内心却在想:红美铃是白痴吗?大小姐吩咐过这件事不能让森近先生知道,又怎能放他进来?

然而,咲夜一转头,却又礼貌地说:“这是鄙馆精心准备的差点,还请森近先生享用。”咲夜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双手将盛满点心的茶盘递给森近霖之助。

“谢谢你。”霖之助笑着婉拒咲夜说:“可是我不需要这些,毕竟我就算不吃不喝也不会——”霖之助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自己说的话或许有些不太吉利。

“森近先生何出此言,即便是妖怪不也需进食吗?”咲夜疑惑地问。

“啊……别在意,那我就吃一块蛋糕吧。”霖之助拿起了一个纸杯蛋糕,一口就吃完了。咲夜优雅地行了个礼,刚要转身走开,却又被霖之助叫住了。

“对了十六夜小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悉听森近先生问询。”

“你们这次要展出的东西,就是从我店里买去的那个黑镜吗?那东西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呢?”

“请见谅,此乃鄙馆机密。待发布会开始,森近先生自会知晓。”咲夜说完,又想了想,抿了抿红唇,凑到霖之助耳边悄悄地说:“不过对于香霖先生,我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信息……据说那道具收集了不少人的灵魂,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咲夜神秘兮兮地说完就走了,留下霖之助一个人愣在原地,一阵错愕。

看着咲夜离去的背影,霖之助脑中浮想联翩……不,他并不是对咲夜有什么奇怪的念头,而是在想象一个黑黑的、方方的如镜子一般的东西,如何能打开异次元通道,又能收集人的灵魂。而且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就以废品的价格卖给咲夜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在红魔馆里一直都等到了黄昏,发布会也没开始。众人似乎厌倦了浪费时间,纷纷开始不耐烦地抱怨。

十六夜咲夜见群情激动,便安抚众人说:“抱歉令大家久等,只因大小姐不太喜爱阳光,所以发布会稍事推迟了些。”

就在这时,红魔馆的主人——吸血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大小姐也现身了。她长着蝙蝠翅膀,一身白色的衣服,戴着顶小帽子,高高地站在二楼正对大厅的豪华楼台之上,并且在示意后面的人做点什么。

“排场大,架子也大,这么久了才出现。是要搞‘饥饿营销’吗?”霖之助埋怨说。他平时看了不少奇书,作为一个商人,当然也知晓了一些外界的售卖技巧。

霖之助端详着蕾米莉亚,发现她手中握着根黑色棒子。蕾米莉亚站定之后,红魔馆的知识分子——帕秋莉·诺蕾姬也慢步跟了出来。她粉色长发的小脑袋上,戴着一顶有月亮装饰的荷叶边帽,却布满了焦灰。一身如小睡衣般的粉裙上,也印着不少斑驳的焦痕。夸张一点说,她灰头土脸的模样,就好像是刚从火灾现场走出来一样。

蕾米莉亚打了一个响指,帕秋莉的侍从小恶魔自旁边推出了一个方方、薄薄的物体。虽然那玩意被布遮着,但霖之助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他卖给女仆长的东西,只是稍微加了些带有少女喜好的装饰品。

三人站在楼台上,正当她们准备隆重介绍这个足以震撼幻想乡的研究成果时,不知何时溜进馆内偷看的红美铃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尖啸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天空中一团火红色的物体正疾速朝红魔馆袭来。

“哇啊——!陨石!”美铃吓得大叫。

此时,“陨石上”竟然传来了喊叫声:

“扫帚失控了!快让开!”

那东西分明就是个魔理沙!而美铃竟然管这东西叫“陨石”?

“啊——!”骑着扫帚的魔理沙惨叫一声,如弹道导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红魔馆的围墙撞得粉碎,然而这并没有减慢她多少速度。此时此刻,整个世界的物体运行仿佛一下子全变成了慢动作……

只见魔理沙缓缓地从扫帚上站起……

魔理沙的双脚踩在扫帚上,蹲下身子……

魔理沙的双腿猛然发力,向上跳跃……

扫把在魔理沙的蹬踏下,朝下变向……

跃离扫把的魔理沙,在空中抱紧膝盖翻滚……

扫把戳进红魔馆大堂外的地面,“BOOM”的一声剧烈爆炸了……(为什么扫帚会爆炸?)

伴随着身后的巨大火球,魔理沙以一个漂亮的弧线飞进了大堂……

红魔馆的玻璃都被震碎了,在空中缓缓如雪花一般崩落……

然后,整个世界的运行速度仿佛又回到了正常。

抱着膝盖翻滚的魔理沙以小角度接触红魔馆大堂的地面,完成了一次老飞行员才能做出的完美迫降,但无奈速度太快根本无法刹车。眼见着要撞向人群,只见魔理沙奋力调整身姿,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女巫帽,另一只手向背后伸直,双膝跪地强行“刹车”。最终,她一路火花带闪电,像迈克尔·杰克逊一样跪在众人的面前。

在魔理沙的身后,是一路被撞碎的五个花瓶、四个沙发和三个桌子。更别说大堂外还留下了一个巨大弹坑。

不过,此时的馆内众人都被魔理沙那空前绝后的表演惊呆了,纷纷举起了“10分”的牌子……不对,是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八云紫感叹这是“MJ”再世,虽然幻想乡的人不认识那是谁;

十六夜咲夜拿起了算盘开始飞快拨弄,计算损失以及赔偿金;

灵梦则极力澄清她和魔理沙在财务上没有任何关系;

咲夜计算完赔偿金后掷出飞刀扎在了玩忽职守的美铃头上;

射命丸文作为记者跑得特别快,迅速抄起相机对着魔理沙360度无死角拍摄;

爱丽丝紧张地跑了上去,查看魔理沙的膝盖是否还健在。

其余的人则围成一圈,边吃瓜边围观。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西瓜,大概是八云紫从隙间里面掏出来的吧。

见着魔理沙如此“隆重登场”,霖之助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只是推了推眼镜说:“作为香霖堂的店主,对此我已经习惯了。”

“好过份啊!我摔得这么重还不来关心下我,香霖你可以去死啦!”魔理沙从地上爬起来说。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事情我最清楚了。”

“唔……混蛋……”魔理沙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以惊异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人。“奇怪,你们怎么都到了?啊,尤其是你霖之助,你不是徒步走过来的吗?怎么会比我先到呢?”

“这当然了,你都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魔理沙愕然地看着红魔馆的大钟,她足足迟到了几个小时。

“怎么会晚几个小时?我飞过来应该只要十分钟啊……”魔理沙开始努力回忆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她似乎想起了一个人影……但是在那之后记忆就断片了。

霖之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摔糊涂了吗魔理沙?你一定是中途去哪里偷东西了吧?”

“我保证没有——”。

“咳咳——!”就在魔理沙要争辩时,蕾米莉亚的发言打断了她。“别纠结那些了,你们还想不想看发布会?”

“唉算了,不说也罢!”魔理沙总觉得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过,但是此刻她更急于观看红魔馆的展示。

蕾米莉亚手中拿着那个黑色的棒子,饶有自信地说:“好了,雷蒂丝安得枕头们(Ladies and gentlemen),请你们各自入座,发布会现在开始!”

看着台下之人摒息以待的模样,蕾米莉亚威严地说:“在我的家乡,曾经有一位名为‘培根’的文人说过,芝士就是力……咦,不对……”

“培根?芝士?是要做菜吗?”霖之助疑惑地说。

蕾米莉亚紧张地看了眼手掌心的小抄,赶忙纠正说:“那……那个,培根曾说过,知识就是力量!而今天,你们将是第一批目睹红魔馆获取非凡知识、拥有改变时代力量的见证人,看好了!”

蕾米莉亚打了一个响指,帕秋莉就握住了那个长方形物体上的遮布,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说完她一把将布扯下,一块通体黑色的巨大方镜顿时显现在各人的面前。

台下的观众们先是配合着她集体惊呼,然后陷入了沉默,接着像炸开了锅。

“那不就是个黑板吗?”

“你是发明了一块黑色的镜子吗?”

“难道你想用这块黑镜吸收太阳光?”

“所以这次是黑雾异变?”

大家分分抱怨蕾米莉亚一惊一乍地表演,但蕾米莉亚手中握着那个黑黑的棒子,神秘地笑了一笑,按了一下上头的按钮。

“哔­——”那个长方形黑色镜面居然散发出了光芒!

“哦——!!!”台下的众人除了八云紫和咲夜外,嘴巴都拢成了O型,纷纷惊叹。

单单是发光的话没什么不得了的,咲夜点个火把美铃烧了也能发光。真正不得了的是那个光会动,而且是人类的模样,更难以置信的是里面的人居然穿着外界的衣服。

“纳尼!居然真的能打开异次元通道,连接外部世界,收集人类的灵魂吗?!”霖之助惊讶地连眼镜都震碎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猜测蕾米莉亚是不是又制造了不得了的异变,用妖术把外界的人类吸进了这个大方块。唯独八云紫一脸淡然地看着那个发光方镜,她视线所及之处是镜体上标明的一行字,上面写着:

“Smart 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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