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光摇曳……
将黑暗的夜空照亮。
远远地看着……
像是在观赏烟火。
“逃离这幻启城吧。”
手中握着少女最后所给的饭团。
“努力地活下去。”
手中握着少女最后所给的匕首。
“然后,忘记我们。”
眼里看着少女转身离去的身影。
彼时不知,那便是永别。
前进则死,
后退可生。
然而,该去往何处?
身边是一棵棵昏黑的大树,
是一座座阴森的墓穴。
仿佛看见幽鬼在身边缠绕……
恐惧,
想要逃离这不知虚实的噩梦,
却又害怕到不敢动弹……
身上沾着泥泞,
衣衫褴褛不堪。
蜷缩在坟墓后,
大雨冲刷脸庞……
……
躲了一日,
又活过了一日。
被雨水打糊的饭团,
已经变酸发了臭……
寒冷,
颤栗,
交迫……
恐惧,
哀恫,
交错……
啜泣一夜,
凄寒如雪。
不觉光阴之荏苒,
不知东方之既白。
……
月色苍白,逐渐西落。夜深静谧的红魔馆内除了红美铃在一个人收拾爆炸后的残局外,其余人都聚到了蕾米莉亚的房间里。
在蕾米莉亚的房间里,帕秋莉守护着床上昏迷的小恶魔,蕾米莉亚站在一旁。而八云紫和八云蓝则围坐在桌边喝着红茶静静等待。
虽然少女名为“小恶魔”,但模样更像是“魅魔”。她有着蝙蝠翅膀和尾巴,留着一头红色长发,整洁干净的小马甲下是一袭黑色西式裙装。
帕秋莉说:“如果魔理沙他们找到了森近先生下落的话,会回来报信的。我们在这里等小恶魔醒来,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话音刚落,听见帕秋莉说话声的小恶魔便努力睁开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吗?你没事吧?”帕秋莉看着小恶魔紧张地问。她搭着手帮她直起了身子。
“我没事……对不起……劳烦您费心了……”小恶魔一脸歉意地说。
蕾米莉亚双手插在胸前,叹了口气,说:“虽然这么着急询问一个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不太好,但还是希望请你讲讲刚才的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假如你还能回忆起来的话。”
“呜……爆炸吗……”小恶魔虚弱地晃了晃头,努力从混沌的意识中寻找线索。忽然她抬起头,心有余悸地说:“我想起来了!当时‘轰’的一下红魔馆的墙壁就炸开了,在那一瞬间,我一眼瞥到一个男人飘浮在屋外……”
蕾米莉亚听了以后,气不打一处来,威严地质问:“什么男人,竟敢炸我红魔馆?!真是可恶至极,卑鄙下流!小恶魔,你能回忆下那个人的相貌吗?”
“呜……!”小恶魔抱着头一惊。
帕秋莉赶紧抱住小恶魔说:“蕾米……声音轻点……别吓着她了。而且我们红魔馆没事就会爆炸,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嘁!就是因为这样才积攒了怨念啊!”蕾米莉亚生气地说。
“抱歉……让我想想……”小恶魔苦思冥想了一番,如此描述道:
“那个男人……他身材高大,手心里冒着一团火。但他穿着带兜帽的黑色长袍,我看不清长相……”
“这难道就是魔理沙所说的那个可疑男子吗?”帕秋莉说。“可是这样的信息太过笼统模糊,完全无法用来推断这个刺客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袭击雾雨家……”
八云紫低头琢磨了一下,问道:“帕秋莉,你所说的‘刺客’,是指雾雨刺杀案的刺客吧?”
“对。”帕秋莉点了点头。
“根据我今天调查到的情报,这个刺客,应该是冬月家的人。”八云紫说。
“冬月家?”帕秋莉一听,似乎想起了咲夜说过的“幻启四家”。帕秋莉疑惑地问:“那为什么冬月家的人要刺杀雾雨家的家督?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是灭门之仇。”八云紫淡淡地说。
帕秋莉惊讶地看着八云紫。她分明记得咲夜说幻启四家之间若是有事,必然会是大新闻。那么如此大的事情,怎会在书上毫无记载?
就帕秋莉困惑不解的时候,坐在床上摇头晃脑的小恶魔意识似乎更清醒了一些,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轻呼了一声。
“啊,我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房间里的四人中断了对话,同时看向了她。
“在爆炸发生之前……森近先生他醒了!”
“什么?霖之助他自己醒了?!”帕秋莉惊讶地说。
“嗯……我原本正坐在床边看书,但是忽然就看到森近先生从床上坐起来了。”
“哇!难道是变成僵尸了?”蕾米莉亚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说,虽然她本身其实就是个吸血鬼。
“当时我也很惊奇,第一反应就是想冲下楼去告诉大家。但是森近先生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不放。然后他就一把扑了上来,把我按倒在了地上……”小恶魔说着,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很后怕的样子,
“啥?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耍流氓吗!”蕾米莉亚一脸鄙夷地说。
“不……他……呜……”小恶魔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
帕秋莉见状赶紧抱住她,安慰她说:“别怕,我们都在这呢,你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森近先生他……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什么?!”聆听的四个人又是一惊。森近霖之助平时总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所以大家都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种暴力的事情。
“他越掐越紧,仿佛就像铁了心要掐死我一般……但就在我快不行的时候……房间就爆炸了。他被爆炸的冲击波弹飞到了墙上,多亏了这样我才能活下来。后来就是我之前说的,见到有个男子飘在屋外的空中。”
“唉……虽说红魔馆被炸是我们倒霉,但是小恶魔能因此得救也是幸事。可是……”帕秋莉困惑地摇着头说:“可是……为什么森近先生醒来后要掐她的脖子,是病到脑子糊涂了吗?还是真的成了僵尸?”
帕秋莉所说的“因此得救”这句话,令八云紫尤其在意。她甚至怀疑起那个可疑男子炸开红魔馆墙壁的动机。随即,她又想起先前离开五十岚家后,去拜访雾雨家时,碰巧男主人不在家。忽然间,八云紫的脑海里像是电流蹿过一般,所有的情报碎片在她面前串联成了一条连接着真相的锁链。
八云紫用手中的洋伞重重地敲击在地上,正言厉色地说:“或许这并不是个巧合,假如这个爆炸正是为了救小恶魔才发生的话……”
在场的四人都疑惑地看着她,却见八云紫拍案而起,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魔理沙有危险了!”八云紫大声喊到。
……
苍白晨曦,
阴郁无光。
灰色的暗云,
遮掩了早阳。
手中浸润雨水与泪的米糊,
握紧了,装进衣服的口袋。
想要生,
就要离开。
身体却是如此的虚弱,难以站立,
只能在墓园的坎坷与泥泞里爬行。
满身都是污秽,
满心都是破碎。
站在街道上,
在远方,聚集着一群吵闹的猴子……
没有了那一夜的杀声,
没有了那一夜的火光,
有的却是愤怒的猿啼……
不祥的预感。
不顾疲惫,奋力地钻进猴群,
高大的猴子们,一个个振臂高呼。
群情激愤,却没有注意到脚边满身泥泞的孩子。
好不容易钻到了人群的前方,却看见……
一捆捆高高的木柴,
一根根粗大的木桩,
人类,一个个低着头,
被绑在了上面。
“烧死他们!”
“血债血偿!”
“一个不留!”
“全都烧死!”
猴子们振臂疾呼,
有一个高大的恶魔,
黑色的身影,
矗立在高高的台上。
它像是在呼应猴群的愤慨一样……
挥下了手。
“不……”
轻声地呼喊。
“不要……”
全身在颤抖。
“为什么……”
没有猴子看见孩子的眼泪。
熊熊的烈火,
瞬间吞噬了木桩上的人们。
惨叫声,
哀嚎声,
哭喊声。
无论男女,
无论老幼。
全都在化作焦炭。
“不要啊——!”
奋力疾呼着,可是……
在猴群如愿以偿的欢呼声中,
哪能听得见一个孩子的悲鸣?
彼方,
两根最高的柱子,
绑着熟悉的身影。
火光摇曳。
两个人,两个脸庞。
慈而善,
严而厉,
熟悉而忧伤,
怀念许久的凝望。
在烈火中绽放……
血化作了眼泪,
恨化作了力量。
那颗用血肉做的心,
正与他们一同死去。
无法再相信,
这个神所不眷顾的世界,
还能有什么幸福与美好。
想要辩驳,却只剩苍白无力。
想要怒吼,却早已哑然无声……
“死吧!雾雨佛雷帝!”
身后勒着魔理沙的那个男人大喊一声,忽然用剑刺向眼前那个的男人,却被他向后一闪躲开了。
魔理沙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个穿着长袍、金发碧眼、满脸皱纹却又一脸惆怅的老人,不禁喊了一声:
“爸爸……”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以为是刺客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他的面庞在不见的五年里苍老得如此迅速。而且更令她难以理解的是,既然她父亲会魔法,为何还要百般阻止自己去学魔法?甚至不惜逼得她离家出走。
“爸爸!你为什么……”
“等一等,魔理沙……”佛雷帝举手示意打断了魔理沙的询问,一脸愁苦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但现在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一切。”他的眉头紧锁,脸上一条条皱纹更显苍老。
而那个持剑的男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一棵拦腰折断、年代久远的梧桐树,唏嘘地说:“我竟又在这里与你相遇,这是逃不脱的命运吧?”说罢,他更加勒紧了魔理沙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佛雷帝!你如果不愿受死,我就把你女儿头砍下来,就像当年雾雨魔理央那样!”魔理沙身后的男人吼道。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散发着红色邪光。
“雾雨……魔理……央??”魔理沙听到这名字感到有些惊讶。之前灵梦猜测说她可能有个哥哥,可能真的就被说中了。此时,魔理沙开始怀疑起自己这十五年来的种种认知。
“放了魔理沙!”魔理沙的父亲佛雷帝厉声喝道。他举起手对准了魔理沙身后的人,似乎准备要施放什么强力的魔法,喊道:“如果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就轰烂你的头!”
“哈!你敢?”红眼男人不屑地放声大笑,质问道:“你敢冒着伤到她的风险来打我吗?你敢惊动幻启城的卫兵吗?”
对方在挑衅着,可佛雷帝居然沉默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潜入幻启城与你对决吗?不仅是为了捉走你妻子作人质,还因你不敢在这里使用魔法!你这个懦弱的老狗,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红眼男人恶狠狠地说。
“什么?你抓了我妈妈?”魔理沙气愤而不安地喊着。
“不,魔理沙,你妈妈没事。”佛雷帝放下了手说。“我赶在这家伙闯入雾雨家前就在这里截住了他。我让黎欧娜躲在屋子里把灯全点上了,这样他就无法趁着黑暗溜进去。在你到来之前,这家伙一直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魔理沙一听,羞愧地低下了头。自己冒失被抓,显然给她父亲拖了后腿,令他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红眼男人听后,不屑地嘲讽佛雷帝说:“对,英明神武的雾雨大人守住了你的妻子,却守不住你的一双儿女!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守护雾雨家’吗?真是可笑!”
“那假如我献出自己的生命,如了你的愿,你能保证不伤害她们吗?”
“呵,我会像你一样背叛约定吗?”
“那好,我相信你。”佛雷帝向着魔理沙和红眼男人走去。
红眼男人把原本顶在魔理沙喉上的剑指向了佛雷帝,但他勒着魔理沙脖子的手却更用力了。“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立即勒断她的脖子!”
“爸爸,别傻了……咳咳!”魔理沙大喊,“你就这样送上性命……他也未必会遵守你的诺言啊!你干嘛不使用魔法打倒他啊……咳咳!”
“不,魔理沙,千万不可以在这里使用大威力的魔法。而且……”佛雷帝语气异常肯定地说:“他不会违背承诺的。只要我死了,这场仲夏夜之乱也会落下最后的帷幕。”
佛雷帝走到魔理沙与红眼男人的面前,坚定地站着。他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佛雷帝默默地注视着魔理沙,虽然光线昏暗,只能看见女儿面容大致的轮廓,但他朝魔理沙微笑着,站在那儿,像是要放松魔理沙的情绪。虽然这个任性的小女儿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在雾雨家落入黑暗的谷底时,正是她像天使一般降临,绽放光芒,给家里带来了欢笑与希望。
红眼男人握着剑,小心地抵住了佛雷帝的左胸口。他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你怕了么?你是害怕杀死我,你自己也会死去吗?”佛雷帝冷冷地问。
“死?你已经令我‘死’了两次!我只是有些难以自抑,因为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红眼男人说着,开始用剑慢慢刺入佛雷帝的身体,但他似乎不着急刺穿佛雷帝的心脏。
剑尖钻入了佛雷帝胸膛上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虽然魔理沙看不清,但她清楚地闻到空气中弥漫起了血腥味,还可以听到雾雨佛雷帝咬紧牙关的“咯咯”声。
“不,不要!”魔理沙大喊着,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她想咏唱魔法,却被佛雷帝厉声阻止了。
“快停下,魔理沙!这么大威力的魔法,一定会惊动幻启城的人!你想要连累你的母亲吗?”佛雷帝说。
“啊?!”魔理沙被这么一喝,愣住了。
此时,雾雨佛雷帝已经疼痛地浑身颤抖起来。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丝毫没有动摇。
“对,就让我慢慢了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红眼男人说话间,愤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握着剑越插越深,就快刺入佛雷帝的心脏……
停止思考,身心已病入膏肓……
“不过,我不打算让你一下子就死去。”
有气无力,躺倒在血泊之上……
“我要慢慢地让你身心俱裂。”
支离破碎,失去求生的力量……
“让你也体验什么叫痛苦和绝望。”
鲜血如同艳丽的花儿,四处绽放……
“就像十五年前你对我做的那样!”
高大的黑色身影,矗立在面前,宛如恶魔……
“唰”的一下,红眼男人用手中的剑一挑,在佛雷帝的胸口切开一大道口子。
鲜血飞溅,喷洒在魔理沙的脸上……
“不——!”魔理沙大喊一声,又急又气,怒上心头。忽然间,她灵机一动,以不至于让人察觉的微弱魔力,悄悄地聚集在了头顶,然后用这一点点魔力点燃了自己的女巫帽,同时猛地往后甩头。
“啊!”那顶燃烧的女巫帽落在了红眼男人的身上。幸运的是那人似乎特别害怕火焰,瞬间就慌乱了起来。他条件反射般地用手去将燃烧的帽子甩走,却不小心松开了勒着的魔理沙。魔理沙眼疾手快,猛地向前一冲,挣脱了束缚,扑进了父亲佛雷帝的怀抱里。佛雷帝见状抱着魔理沙赶紧后撤,离开了红眼男人能挥剑伤害到她的范围。
“爸爸!没事吧!”魔理沙慌张地问。
“没事……”佛雷帝撕下自己的罩帽,扯成条状,将胸口包扎了起来。
魔理沙转头望向那个刺杀佛雷帝的男人,燃烧的火星照亮了他的脸庞。
看着那男人的模样,
前一秒,魔理沙的眼神还充满了愤怒,
而下一瞬间,却又充斥着迷乱和彷徨……
……
无法再抱有希望。
这世上,最令人痛苦的并非灭亡,
而是生死不能,那刺痛人心的绝望。
四肢如同枯槁的枝干,散落四方。
看不见光芒,
思绪在彷徨。
哀恫的声响,
在脑中回荡。
……
“小霖,你在哪?”
温暖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一个令人心碎的声音。
“是谁……”
慢慢地睁开眼,
天空湛蓝清澈,
四周是鸟语花香的庭院。
水从竹笕上流下,
落进了添水里,
灌入石钵中。
添水的尾部敲打着石头,
发出清脆的响声。
“咚——”
思念的模样,在眼前浮现。
一个令人怀念的身影。
“小霖,你在这呢。”
温柔,
温暖,
慈而善,
温情的呼唤……
看着她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庞,
心中,
好像萦绕着哀伤,
好像萦绕着思念。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个……二十年的噩梦。
“妈妈……”
口中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紧紧拥抱住她。
假如时间能够定格,
好想永远活在这个年代……
但是……可能吗?
悲伤,化成了眼泪。
“小霖,有客人来了,快打招呼。”
客人?
向着庭院的过道望去,
是两个年轻女子,
艳丽而又清新。
想要送她们一个相称的礼物,
在花草间寻找,追逐着蝴蝶,
采到了一束紫色的薰衣草,
向她们跑去。
花,
递给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微笑着,亲切地问。
名字?
是什么呢?
似乎想起了什么。
跑到那装满水的石钵旁,
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
黑色的头发,
一双如宝石般红色的眼睛。
刹那间,
记忆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我的名字叫……”
……
“香霖……是你吗?”魔理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红眼男人说。
落在地上继续燃烧的帽子,映照出了男人的面容。那人长相与霖之助一模一样,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穿着蓝黑相间的和式男装。但是,他却有着一头黑发,也没戴着眼镜。他的双眼如红色的宝石一般,充满着凶恶的魔性,与霖之助截然不同。
魔理沙感到十分困惑,眼前之人难道不是霖之助吗?
“香霖?呵!”红眼男人不屑地笑着说。“我可不叫这个。”
“什么……?”魔理沙越发不理解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你真的不是……‘森近霖之助’吗?”
“什么森什么之助?别开玩笑了!”男人愤怒地吼着。
忽然间,魔理沙注意到了红眼男人脖子间包扎着一块布料。在摇曳火光的映照下,那分明就是八云紫替霖之助包扎时扯下的衣袖。
“你……你别再装了!”魔理沙有些生气地说。“明明就是臭香霖!还在那摆什么臭架子,难道你生病把脑子都病坏啦?”
“啊,对,我是病了。”男人鄙夷地笑了笑,说:“我二十年前就病了,整个幻启城也都病了。”
这个男人虽然外貌上与霖之助相似,但是经过一番交谈,魔理沙感觉到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
“既然你不是香霖,那么你把香霖弄哪去了?”魔理沙质问到。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红眼男人说完,嘴角扭曲地笑着,一脸轻蔑地说:“你所谓的香霖,大概已经死去腐烂了吧!”
“什么?!”魔理沙一惊,却又不怎么相信。她继续追问道:“那么……你与十五年前‘雾雨刺杀案’的刺客是什么关系?是同伙吗?”
“同伙?你脑子也病坏了吗?”男人拿起剑,指向魔理沙,用那如恶魔般的浑浊嗓音喊道:“听好!刺客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从来只有一个名字!”
“冬——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