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融入梦的田园

作者:等筝人 更新时间:2021/7/23 8:12:49 字数:2926

迷糊中,我感觉到脸颊上那温暖的手掌。虚弱地睁开眼,果然是一如往常的黑暗。

我伸出一只手,朝自己脸上探了探,试图抓住那只手,但我的手却被那只手抓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呢?并不光滑,但出人意料的温和,就像母亲的手一样。

我感觉到她将那遮住我眼睛的长发撩开,我不知作何反应,于是朝着身边那人看去。

“@-:*+##*@”

她的声音很轻柔和蔼,但又带着少女跳脱。但我并不能明白她在说什么,这语言应该不来自地球。至少不是英语和汉语。

“谢谢,陌生人……”

我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感谢,毕竟没有她我的结局可能会很糟糕吧?

可能是听出了我那虚弱的声音中夹带着的感激,那陌生女子的动作一顿。然后轻灵的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强,笑中带着哭声。她轻抚着我的脑袋,很轻,很舒服。就像很小的时候发烧,母亲心疼地抚摸我似的。

突然地,她牵住我的食指,在她的手心划了划。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仍然只是看着她偶尔眨眨眼。

“/##*艾,拉,克”

她再一次引导着我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划过。

“艾,拉,克…”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诉说着这一个词汇。

我不明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奇怪的,我记住了它。

深入了灵魂,挣脱了时间的束缚,一道记忆在我头脑中放映:

灿烂的阳光下,金色的麦浪中,一个少女戴着由花边装饰的女士遮阳帽,一只手的指尖在麦浪中滑动着。我静静地跟随着她走着,走着。像是走在乡间的田野中。

在金色麦穗的律动中,她突然转过身来,一只手压住裙摆身体面向我前倾,一只手牵住了帽子。

“会变好的哦,不孤独的世界_真实的世界!”

“金色花能带来一切!”

我仍旧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她的笑颜,或是说我透过她看着世界,就像看不见她一样。

记忆中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最后我的眼中仍然只有黑暗。

耳边再次向起那位陌生女子的声音,她十分耐心的重复着刚才的名词,一遍又一遍。

我并没有回过神来,仍然盯着她,呆呆的复述着:“艾…拉_克…”

“嗯嗯,&;…+&%=,艾,拉,克”

我们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虚弱的身躯不能支持我流利的说出这个名词。但灵活的脑子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和这位母亲一般的,名叫“艾拉克”的女子生活下去了。

……

虽然…很早以前就把母亲忘掉了。

——

我并不知道太阳的东升西落如何,但身体对冷热的敏感让我察觉到大概已经过去了一周吧。

值得庆祝的是我的身体康复了!

这期间我了解到很多事情,比如说哪位陌生女子并不叫“艾拉克”,她叫“爱莎”,而我才叫“艾拉克”。

因为她每次进屋,叫我吃饭时总是会,“艾拉克,艾拉克”,这样叫过来叫过去。好几次都这样,我这才确认了自己叫艾拉克的事实。

于是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唤到“艾拉克”,再用手指了指她,示意她告诉我名字。

好在爱莎善解人意,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拉着我在她手上学习了“爱莎”这个名字。

待我学会后,她想了想,又拉着我手,一边喊出另一个名字“弗克”,一边教我写到。

我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拒绝,很顺利地又学会了弗克的名字。

由于身体虚弱我十分嗜睡,大概是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有些害怕,身子下意识缩紧,往被子里钻。

当男生的时候我可没这么从心,但这具虚弱的少女身躯实在让我没有底气。绝对不是隐藏在心底的怯弱被发现了!

突然,爱莎激动的声音响起:“弗克!#+*/&+* !”

名叫弗克的男人也十分喜悦的回应道:“哦,爱莎!艾拉克!#_﹉+*/!”虽然略带疲惫。

他倒是没轻没重的rua了rua我的脑袋,而我只是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意料之中的弗克因为粗鲁被爱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后来一天夜里(大概?)我才明白这俩人的关系是夫妻,再不济也是发生了关系的男女关系。

嗯,那天夜里我晕乎乎的醒来,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地铺上爱莎的呻吟,娇滴滴的很难不让人联想。虽然他们真的很小声,很小声了,但是眼睛失明后我的听力意外的变好了。

其实听到爱莎有些痛苦的呻吟后我瞬间就清醒了,但是联想到他们在做什么,我的脑子一热,体内温度飙升,脑袋冒着热气又昏过去了。

嗯,全程没被发现。

他俩感情倒是相当好,也相当关心我。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样,对我无微不至。

大概是第三天的时候,醒来时感觉身体的疲惫明显减轻了许多。我用手撑起身子,这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我听到了几乎微不可查的纸声,大概是信纸的纸角被风吹的微微翘起吧。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微风伏在了我单薄的背上,一部分风从我睡衣的后领口灌入,与我肌肤相贴。意料之外的是我冷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身子微微蜷起,双腿也弯了起来。

“嘎吱——”

门被打开了,“#&…;%…+)(%+”,粗犷但又让人安心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大概是弗克回来了。他显然十分心急、心疼甚至有点生气,我第一时间并未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委屈的喊着他的名字:“胡…弗克_”由于我发音有点小问题,显得有些可爱。但我还未止声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一件温暖的大褂,我这才明白弗克是心疼我了。

我朝着他大概得方向望去,感觉到脑袋上温暖的大手,我找到了眼前的他。

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感谢,一只手向前探了探,碰到他的身体后,张开双臂抱了上去。他愣了一下,也抱住了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果然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全当作父亲对女儿的安慰了。

此后每次我都在“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和“唰唰”的摩挲声中醒来。一次爱莎来喂食,我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找了个间歇问到“爱莎”,我指了指门外:“弗克?”然后歪着脑袋看着爱莎。

这是我表达疑问的方式,善解人意的爱莎麻麻马上就明白了,而后来这样问弗克粑粑,他确是白丝不得骑姐。

爱莎一如既往的引导着我的手指在我另一只手掌上滑动着,一边解释道:“可以动的椅子”,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理解不了我,我也理解不了他们啊!

也就是今天,大概是我身体痊愈了,弗克和爱莎扶着我下了床,双脚着地时我才真正发现自己的羸弱。

我那可怜的力气竟不足以支撑我长时间站立,一分钟也不能!

好在有爱莎扶着我,否则可要摔惨了。现在我甚至在害怕,自己的身体摔一下会不会全身骨折啊?

想到这里我抓着爱莎手臂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虽然我这小小的力气在爱莎看来就和小奶猫一样罢了。

听着声音,感受着路程的崎岖(指绕过桌椅之类的东西),与翻山越岭(指跨过不到10cm的门槛),我判断自己是来到了屋外。

门很窄,只能一个人穿过,以至于过门坎的时候我差点摔了,吓得弗克叫出了声,叫声之大差点掩盖了他因为紧张而一拳头砸穿木墙的声音。爱莎也是不镇定,扶稳我后竟抱着我差点哭了出来,我都能清晰的听到她抽咽的声音。

当时我也很害怕,但后来的感动就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我,差点溺死在里面放弃思考。

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弗克一冷静下来就把门拆了,做了一个三个人同时穿过都游刃有余的大门。

爱莎扶着我一直走到一个椅子前坐下,然后走到椅子后面。

我不解的向后望去,突然椅子动了起来,我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加速度减小到零,我才平静下来。“咕噜咕噜”的,路上虽然有些颠簸,但的确是动了起来。大概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回到门前停了下来。爱莎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将我的脑袋扭向了正在“咚咚咚”拆门的弗克,说出了之前我学会的那个词“可以动的椅子”。

联系之前弗克敲打木头的声音,我算是明白了,弗克看出我想下地出去走走,所以刻意想法子做出了轮椅。

于是很自然的我把“可以动的椅子”理解成了“轮椅”,后来正式学习这方语言的时候我才明白爱莎说的原来是四个词:一个动词“可以”一个动词作形容词“动”一个助词“的”一个名词“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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