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鬼呵斥道:“跟我来,记得把门带上。”
说完对方转头就走,怪不得这家伙态度这么差,原来是打开方式不对,不过貌似现在态度更差了。
没在意这些,春树关上门,跟在小鬼的后面,进入一间隐蔽的储物间,小鬼敲了敲一侧的墙壁,随即一道暗门打开,是一条向下的通道,顺着阶梯前行,墙沿上的煤油灯摇曳着火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没有驱散太多黑暗,只能照亮一点点地方。
复行数十步,周围干脆连煤油灯都没有了,春树不禁警惕起来,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他不敢托大,但也不会用这种心理作用去代替理智。
取下墙沿上的煤油灯,如持刀虚斩一般,煤油被甩出一道火色匹链,一道长长的火线延展向前方,春树确认了是心理作用,前方并没有任何东西,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通道,但愿。
从墙沿再扣下一盏煤油灯,春树举灯前行,这通道属实是有些搞人心态,春树没走两步,突然脚底一阵刺痛,发现是一根被毒染成紫色的细针,不知是那个缺德玩意丢在这儿的,正当他想吐槽时,腿部开始发麻。
陷阱!
春树当即就往手上覆盖查克拉,一记手刀连带大腿根部一起砍了下来,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在他自己看来是在正常不过了,只见那平滑的切口蔓延出一根根触手,不时便长出了新的腿脚。
这触手配合这种不死性,颇有邪神的味道,而事实上这确实是邪神系的能力,用胧隐村的话来说就是禁术·地怨虞。
胧隐村的禁术说白了是邪神系的能力,不比得飞段信仰邪神得到的力量,他们胧隐村是直接屠戮邪神,并从中得到了力量。
胧隐村虽然是个小国的忍村,但那时,战国时期的胧隐村却异常强盛,这也是能被初代火影分到一只尾兽的原因之一。
在胧隐村屠戮邪神后,他们得到了两颗邪神心,两颗漆黑的恶浊心脏外部,包裹着无数蠕动的触须,看起来异常的下饭,而这就是村子的禁术·地怨虞的传承方式,得到力量的同时自身还会变成一个触须怪,就像角都,全身都是由触须组成,只不过外表缝合的皮肤让他看起来还像个人类。
成为邪神系虽然强,还能获得近乎永恒的寿命,但也不是谁都承接这份力量的,在角都之前已经有无数强者因无法适应这份力量而癫狂致死,角都虽然掌握了地怨虞,但他的性情也变得十分暴躁,且异常嗜杀。
而春树的这份能力是来源于邪神的另一颗心脏,邪神有九颗心脏,相当于九条命,而他陨落之时已经被打碎了七颗,否则要是一次性出现九个角都,胧隐村实现大一统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为了这颗心脏,他的家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春树曾是精神病患者,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实验对象,曾觊觎这份力量的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春树无论是否成功,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况且他七十岁的老父亲现在还很坚挺,还可以再撑起多一个家。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春树成功了,而且精神状态还好了不少,这就非常疑惑了,正常人无法承接的力量,换了个精神病就治好了,似是掌握了诀窍,家族准备把春树宰了,换个对象再试一次,谁知头都砍下来了,春树还活蹦乱跳的,接下来春树就好好孝顺了一下自己长辈,并含泪继承了家族产业。
如果说角都的邪神心对应的能力是掠夺,那么春树对应的就是邪神的不死性,也正是因为自身的不死性,他才会有恃无恐的执行任务,当然,也能抗住芭比的撒娇。
春树待腿脚恢复,立刻拔腿就跑,但腿还未迈开,突然后脑勺被挨了一下重锤,一个身着厚实重甲,拿着水桶粗的大锤,锤子上还冒着紫色电弧,被这么一发雷锤正中后脑勺,他当即就昏了过去。
春树眼中最后的一幕是侧后方的黑暗里的一条岔路,配合前方为什么没点煤油灯,他想明白了这一切竟是一场阴谋。
而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了,重锤战士拖着他走回方才的岔路。
......
“喂,那个新来的家伙死了吗?”
春树刚醒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不太友好的话,刚想有所动作,后脑传来一股钝痛。
“不知道,这么久也没个声响,应该死了吧,”另一人开口说道。
春树闻声望去,只看到一面铁栏,是牢狱中的那种铁栏,就算他再笨都不会判断不出此时的处境。
“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尸体捞过来,我都快饿死了。”
话语中,春树判断出了这牢房的伙食可能很差,甚至是根本就没有,隔壁说话的狱友从铁栏的缝隙中伸手扒拉这自己这边,似乎是妄想从自己身上扯下块肉吃,那伸过来的是一条伤痕累累的手,手上的伤痕流露出蓝色的鲜血,虎口处隐约还能看到牙印,应该是饿急了咬的。
春树暗道不妙,不仅是没有伙食,而且还会遭到毒打。
卡擦~
“喏,给你,”春树掰扯下一条手臂递给那条冒着蓝色血液的手臂。
隔壁的狱友愣了一下,但也没拒绝,似是生怕对方反悔,抽回的速度异常迅速,预想中的啃食声没有响起,而传来的却是一阵杂乱的挣扎声。
春树全身化作触手,挣脱了紧锁的镣铐,他顺着铁栏的缝隙钻入隔壁牢房,这名狱友全身大大小小的疤痕,暂且叫他老疤。
老疤此时被缠绕着触手,他之所呀没办法说话,是因为嘴里被塞满了触手。
“嘘,别乱叫,先冷静一下,”春树一把将老疤的头按在地上,开口说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这里是什么情况。”
老疤很淡定,对春树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白了,见此,春树将对方嘴里的触手拔掉。
“你要问就直接问吧,非要绑了我才问,这触手真特么难吃,”老疤呵斥道。
“没,我只是看你不像个好人,所以我可不能等到你为非作歹了才来绑你,”春树理直气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