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女性为尊的修者世界,大到出奇,势力种族不可计数。
九幽帝国,大陆至强势力之一,有一个男性摄政王,从女帝三岁登基,间接教导六年,辅佐四年,当了五年的摄政王,直到女帝十八成年还始终不让退休。
……
九幽帝国,势力范围囊括了大陆南部三分之一的土地,皆是化形神兽、灵兽、普通兽类的聚集地,很少看到纯种人类的影子。
三月末,连绵有半月的细雨停了,终于喂饱了春日里花草,山头上的一抹娇艳盛开,抖索花瓣上的露汁,面带羞意的轻轻摇摆,又陷入柔风的怀抱。
观帝国上下,纵横的街道井然有序,红楼木宇鳞次栉比,街市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这些,摄政王应月楼功不可没。
大殿内,十八根黑色石柱,狰狞的黑狼浮雕呼之欲出,在高台帝座上的,正是九幽帝国的女帝,凤皇,凰玄姬。
十岁入后天,十五破先天,十八岁成人礼进入合道境,如此修炼天赋及速度,在成长速度极慢的南部兽类世界,当真前无古兽后无来者。
“君上,如今我九幽已是万国来朝,岂再有摄政王之位的道理,今臣请辞去官职,女帝大人方可一展宏图,扬我九幽帝威!”
一个帝国,在一国之主拥有健全人格的情况下,却用一个大臣主政,即便大陆的其她势力是信服或敬仰的应月楼,但对这位一国之主的评价和想法,可就一言难尽了。
“先生所言,众爱卿以为如何?”
三焰黑金冠,羽首黑麟袍上纹有金丝刺绣,大腿的蕾丝花边印有轻微的勒痕,别有一番韵味。
红唇似火娇艳,柳眉勾画摄魂,凰玄姬翘起右腿,一对血色瞳孔满是狡黠,不认为自己的老师能如愿。
“臣附议,先生这些年为帝国操劳,身心劳顿,该归家...”
话未说完,凰玄姬抬手制止,今天的这种场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有人不站在她这边,那只能不好意思了。
“张大人所言极是,可最近有下臣传出图大人收礼过生辰,可有此事?”
王公大臣最忌讳钱财来往,容易被人检举,虽说过生日不是什么大事,若牵扯到收礼、财宝身上,就等于犯了大忌。
“君上饶命。”张大人跪伏在地上:“臣,臣没有收礼,只有鲁大人带来的几条鲜鱼,说是加道菜。”
“你在质疑本帝!”凰玄姬佯装的厉色
森冷的气场,自帝座之上席卷整个大殿,所有大臣心头猛颤。
“臣该死臣该死,请君上责罚。”图大人额头贴着地板,冰凉渗入骨髓,冷汗直冒。
“来人,将她拖出去砍了!”
“女帝大人。”
前有女帝威严在大殿里游窜激荡,后有她老师的呵责追着跑,让得众大臣的心都跟着一紧一收。
地上的张大人魂都被吓掉了,在得到应月楼救场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魂魄捡回去。
应月楼上前一步,拱手道:“那晚臣也在,可证图大人清白,如若君上不信,那就连臣也一并拖出去砍了吧。”不解释的坚定语气,应月楼了解凰玄姬,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放眼整个九幽帝国,十九岁的真君境强者,凰玄姬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势,除了丞相外,任何人都不敢像应月楼这般和她说话。
帝座上的凰玄姬很是不服,暗暗哼唧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办法:“先生所言极是,是本帝意气用事了。”
凰玄姬走下高台,对图大人说了声抱歉,让得图大人惊恐不已,连忙磕头谢罪。
“众爱卿都看到了,本帝心性急躁,有待改善,若离开先生辅助,那今后像张大人这般的事情,可能时有发生。”威逼加利诱。
欲言又止,凰玄姬抚着额头,装作十分不忍心的样子。
“君上,君上早已成年,具备完美的人格,臣以为,如今的摄政王一职确有不妥,不过君上可为先生另寻一职,这样,对内对外也都有个说法。”一大臣附议。
凰玄姬眼前一亮:“拉爱卿说到本帝心坎里了,那大家就一起商议商议,该为先生安排一个怎样的官职。”
朝堂之上,有丞相、尚书、上卿等等许多官职,小了不行,摄政王一职本就太大。
还要考虑到必须是经常陪在女帝身边,要有实权在手,能让帝国人民都信服,还能继续摄政王下理的事务。
思来想去,也只有丞相一职合适,但丞相已经有了人选,只是现在不在朝堂之上。
“君上,不要再胡闹了,臣本一卑贱商贾之子,幸得赏识功劳微小,君上现应以国事为重,切莫再要为草民分心了。”应月楼语重心长道,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特意安排,竟被她反过来利用。
语落,大殿静可听针落。
“是么,先生如此说来,是厌烦待在本帝身边了?”凰玄姬双眸有火焰跳动。
一袭白色锦袍,应月楼一米八有余的身高,明眸俊眉,在偌大的全是女人的殿内,犹如鹤立鸡群,“君上,实不相瞒,臣已二十有三,家母为臣安排了一桩婚事,来年就成亲,所以才想辞去官职...”
临时的借口,应月楼只想早早辞去官职,回家多潇洒几年,就算活到七八十岁,变成老头该住小盒子了,朝堂的这些人依旧不会变样。
因为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还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修为,怎能和她们这些生下来寿命就有几百年的兽类相比?
轰——
化作实质的血色波动威慑四方,恐怖气息笼罩在大殿上空,叫兽胆寒。
凰玄姬眸中火焰跳动,心头怒火中烧,无匹的帝王威势迸发而出,整个大殿都跟着震颤,扭曲的空间似要碎掉。
“婚事?什么时候的事情,和谁定的婚,叫什么,我为什么不知道!”
不容反抗与解释的质问,殿内的多数大臣都是老兽精,都知道凰玄姬喜欢应月楼,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将他视为了囊中物。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应月楼为之一愣,还不太清楚凰玄姬为什么生气,但应月楼知道,只要认错行对了,女孩子在哪里都这样。
“君上息怒,请君上责罚。”
“哦?责罚?”凰玄机挑眉,厉声道:“来人,把他给本帝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威严在大殿回荡,久久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