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个剧情好像挺熟悉的。
康琳慕蓄力的动作停了下来。
经过陆少言的提醒，她才想起来，之前她就是和陆少言打生打死之后，被那个“矮冬瓜”捡了便宜。
而且那个“矮冬瓜”还叫出了她的名字，想来应该是十分了解她的。
那么那个“矮冬瓜”把她送到林恩这边来，还是打着让她当“打手”的主意？
康琳慕虽然很多时候懒得动脑子，但并不意味着她笨。
之前她只是没往这边想，但现在既然想到了，当然就不会让对方这么轻易得逞。
“我可以不拦着你获取情报。”
她看向林恩说道，“但如果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我就只能把你也杀了。可以吗？”
她可以做出让步，让林恩从陆少言那里获取情报。
但如果林恩询问出的情报和王晨有关，那无论那个“矮冬瓜”打得是什么主意，她都不能让林恩活下去了。
因为林恩很危险。
一个会使用尸体制作尸奴，不受超能管理局管制的超能者，远远比陆少言那种在体制内的超能者要自由。
而且林恩的实力应该要比陆少言还强。
如果他想对王晨不利的话，康琳慕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只能把危险掐灭在萌芽中。
“真不愧是你啊……”
陆少言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大概也只有这位姑奶奶，能够当着别人的面问出“我能杀了你吗？”这种问题了吧？
而就在陆少言担心林恩被激怒的时候，林恩竟是出乎他意料地点了点头！
“可以。”
林恩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我有一个意见，如果我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你可以在他回答之前打断。”
被人“捡漏”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林恩身上的。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打算要和康琳慕“拼命”。
之所以会使用变身这种技能，只是为了让他能和康琳慕处在“对等”的位置上对话而已。
“还能这么整的？”陆少言目瞪口呆。
在他说不该说的话之前，让他闭嘴？
那岂不是说林恩和康琳慕达成了“同盟”？
等到林恩把想问的话问完之后，他就要被康琳慕给“杀人灭口”了？
哪有这么玩儿的！？
“提醒了你们不要内讧的人可是我啊！难道你们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的吗？”陆少言满脸绝望。
他可太难了。
原本他还认为只要老实回答林恩的问题，林恩至少会做做样子保护他一下。
但现在看来，无论他怎么做，最后都要被康琳慕杀掉。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然而林恩却无视了他的吐槽，直接向他问道：“Z市现在一共发生了多少起失踪案？”
“呃……”
陆少言转头看了康琳慕一眼。
而康琳慕则是直接点了点头。
哎，算了，老实交代总比受完皮肉之苦再交代要好。
陆少言摇了摇头，放弃了挣扎。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恩和康琳慕都不是他能打得过的，现在还是“积极配合”比较好。
万一说着说着，康琳慕就可怜他劳心劳力为人民服务，就不想杀他了呢？
“一共发生了三十五起。”
有了康琳慕的“首肯”之后，他转头向林恩说道，“其中已经查明原因的有三起。一起和这位有关，另外两起是普通人之间的恩怨。
他们是趁着失踪案频发的当口，徇私报复，已经被我转交警察局那边了。
至于其余的三十二起，除了能够确认和超能者有关，其他的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那三十二个人里，有十六个人是我绑架的。但我并没有伤害他们。”
陆少言接口说道，“我绑架他们，并不是因为我有吸血的习惯，只是因为我有一个术式需要新鲜血液来进行维持。
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从他们身上采走的血液是限量的。所以才会陆续地绑架了那么多的人。
等到我找到贤者之石之后，就会放那些人离开。”
“十六个，三十二个，从数字上来看，恰好是两倍……”陆少言摸了摸下巴说道，“而且这三十二个人大多数都是学校的学生……呃……”
学校，学生。
说完这句话，陆少言知道自己提起了和康琳慕有关的东西，所以他赶忙转头朝康琳慕看了一眼。
但好在康琳慕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我并没有刻意锁定学校的学生。”林恩皱了皱眉说道，“虽然不排除那些人中有学校的学生，但应该不会大部分人都是。”
“那就应该是有问题的喽。那些人挑学生下手，应该是可以想把超能管理局的关注点引到学校那边去——比如我就是这么和这位打起来的。”
陆少言摊了摊手说道，“而且从这个数字来看，会不会是有人跟在你身后下手？你绑架一个普通人，他就绑架一个学校的学生？
要不然这个数字也太正好了。”
“他们的目的呢？”林恩有些不解，“把绑架案的事都归结到我头上？”
他只是来Z市寻找贤者之石的，而且目前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算有人同样因为贤者之石来到了Z市，也不至于一上来就针对他吧？
更不要说他的实力很强，那些人能不能发现他的存在还是一个问题——当然，除了那个修女……
“咳咳，可能不仅是绑架案的事……”说着，陆少言悄**地瞥了康琳慕一眼。
虽然陆少言心中觉得有些不可能，但他觉得幕后那人的目的，可能不仅仅只是把所有的失踪案栽赃到林恩的头上。
还有康琳慕失踪的事。
在绑架武泽伟的时候，康琳慕是“作案者”。
但现在她来到了陆少言这里之后，不就也变成了“受害者”了吗？
如果某个在意康琳慕的人，在追踪着那些失踪者的线索，找到了林恩这里——不，陆少言甚至可以肯定，就算那个在乎康琳慕的人找不到线索，幕后的那人都会诱导他来到这里！
到了那个时候……
康琳慕的实力已经这么强了，一个有资格寻找、保护康琳慕的人又该有多强的实力？
他和林恩交手会引发什么后果？
陆少言突然觉得他的想象力有些贫乏。
并且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位何前辈在告诉他，由他担任Z市的片儿警的时候，眼神中会满是怜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