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全力以赴就对了
……吾等可知，在尸魂界的历史上，有四次改革，现今人称“四大社会改良”，分别为距今（平成二十七年）六千三百年前的《居民分区域划分改革》、五千一百年前的《番队改革条例》、九百八十三年前的《魂魄条例变动与贵族限制法则》、五百二十六年前的《民主与立法条例章程》。其中，最受贵族与王族争议的是被人们誉为“史上最强硬”的《魂魄条例变动与贵族限制法则》与“最具人性化”的《民主与立法条例章程》……
————摘自《尸魂界编年史记例》
全番队演练两日后
天朗气清，几束柔和的太阳光芒荡漾在总队长的羽织袍上，将那耀眼的荣誉映衬得更外显眼。有谁不知，这尸魂界的大半战力，便集中在这十一人身上。
“呀，朽木队长，早上好。”在前往总队长大厅路上的岔路口处，我一眼便瞧见了朽木队长，便上前打招呼。
“唔，是霜天队长，进来无恙？”朽木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但在语气上，相对于以前的口气，不知已经好了多少倍。
“托福，并无大事。”既然对方已是亲近了许多，我自然不能怠慢，便笑着回答道。
“那，总队长大厅见。”话毕，朽木已经离开了。
而我并不想要如此早的到达山本那里去，便继续徒步向那边前进。
“霜天队长好雅兴，要散步着去么？”我侧身看去，是快步上前的碎蜂，自然，这个快步，是根据我现在的速度来称呼的。毕竟，在其他队长面前使用瞬步是不礼貌的行为。
“你早呀，碎蜂队长。”我看着走上前的碎蜂，招了招手，有继续说道：
“碎蜂队长，时日不早，若不快些，可是会迟到的。”我完全无视自己的慢步行为，向碎蜂打趣道。
“你小子，自己在这里悠闲，却劝起别人来了。”碎蜂作出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而我也并不阻挡，而是继续说道：
“那倒并无关系，您的单位步长小，自然需要走快点了。”言下之意，自然是以那碎蜂的碎蜂的身高做笑料。
碎蜂虽然是禁卫军统领，善于战事，但毕竟是一队之长，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碎蜂二话没说，便朝我腹部来了一拳，其出手之快，亦是让我没有想到，等我瞥眼去寻她时，她已经瞬步离开。
这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自从两天的事件后，我与其两人的关系却是骤然上升，如此严肃的二人，现今竟可以开玩笑！不禁让我得出了尸魂界尊虚“增强友谊先打架”的谬论。
看着远处缓缓关闭的一番队大厅大门，我自知是完了时分，便几部瞬步过去，踏着朝阳斜射产生的影子，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番队大厅
队长例会结束后
“冬狮郎君。”我叫住想要离开的日番谷队长，看着那张似乎要吃了我的脸，我知道是因为没有叫他“日番谷队长”，我便当作毫无所知的继续说道：
“你帮我回去与雏森说，我今日有要事，不回去批公文了。”
“那，为什么非要叫我去呢？”虽然表现的不想去，但那双四处乱看的眼睛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我亦不想戳破这层薄纸，便继续说道：
“那拜托你了。”我用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便笑着离开了。
“喂……”对于我的做法，他本想表示些不满，但似乎也看出了那有些生硬的笑容，便默默地离开了。
我揉了揉脸，但那自然的微笑，此时却很难展露。
现在哪还有工夫去笑呢？
很有如此多的规划和任务要做啊！
一番队队长屋舍
门没有锁，我推开门，看见山本站在窗户前。
山本并没有因为他人的到来而转头，只是静静的望着外面。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一起看着窗外。
“阴云低压，不过片刻便会有一场大雨。”山本微微抬头，低声说道。
我没有去应答他，只是轻哼了一声。
山本此时才转过头来，少有的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
“怎么了？以前的你…………有什么事么？”
我亦去侧头看了山本一眼，但他依然是一脸的平静。
你不是不知道我要做哪些，而是不知道我具体要做哪一件吧？我轻轻瞥了瞥嘴，没有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后天下午有青泽田族的宴会，而后天上午是每月队长综合会议，是吧。”
“……是的，青泽田一族虽然比起四大贵族尚有距离，但依然在上等贵族中十分显赫。”山本显然是已经考虑到我说此话的意图，并没有从每月队长综合会议的话题开始，而是顺着我的话题说。
我心中稍有得意，但脸上依旧无他表情，继续缓缓地说道：
“听说这个青泽田一族，在奢侈方面，与四大贵族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虽然对这个几百年前兴起的新贵族并不算了解，但根据历年的贵族财政支出表，我便有十足的信心说出此话。
“的确是这样。”山本亦是看过财政表，怎能不知道此事。
“哼，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此等家族，的确是在好不过的对象了。”说完此话，我又瞥了山本一眼。
山本自是又闭上眼睛，低头沉思。
“九百年前的改革，今日便要继续么？”他依旧是微低着头。
“勉强算是吧。只是……条件已是比当时强过百倍。”我看了一眼山本，他也无意间看了我一眼，他顿时明白我所言何事。
四十六室全灭！
“虽然如此，但……世事多变，此时你的身份，与当时相比，恐怕……”山本一字一字的说道。
我怎能不知此事，本想辩解，却听得山本继续说道：
“青泽田一族虽然在十三番队中并无多少位置，却是今尸魂界巨贾之一，财力雄厚，且又与四枫院家有交，并非好惹之辈。”
听到这里，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
“正因为他财力雄厚，我才想去动他。至于与四枫院家有交，哼，不过是四枫院家的奴才，若连这种的都动不了，护廷十三番算什么呢。”我此时微微露出笑容，若没有调查周全，我又怎会行动。
山本听到此处，想来不想再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便将话题转向他处：
“今天如此……便是笑累了么？”
“不清楚。”我将目光从山本身上收回，向窗外看去。
“是为了由……”
“不知道！！”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山本，那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才发出怒气，却猛然发现做了不该做的事，便低下头，咬紧嘴唇不做声。
山本并没有因我的话语而表现出什么，只是与我一起沉默，良久，他才缓缓说道：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见他是好意，便转了话题，继续讲道：
“还记得前些日子的那最后一场雪么。竟是将整个尸魂界染成了白色。”
“是啊，最后一场雪，竟是如此之大。”山本也随着说道。
“山本，你可听过咏雪的一首诗呢？”我转而问山本。
“喔？请指教。”山本微微一笑。
“一片一片又一片。”我缓缓吟道。
“飞入泥潭皆不见。”山本亦是笑着接道。
“前消后继不断飞。”
“…………”山本却是低头不语，突然沉着脸说道：
“你可不能如此！”
我见山本如此认真，不由嗤笑道：
“我怎么会那样呢，即使最后一句是——
定叫山河颜色变！”
我看了看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又转身与山本说道：
“具体的事宜，我明日便拿来，你帮我提出些建议。”
“好吧。”答应了我的提议，山本又看着窗外的雨。
我也离开了一番队队舍。
没有是用瞬步，也没有打伞，只是缓缓的走在路上，任雨将羽织袍打湿。
从一番队出来的一路上，我才发觉我竟是一直紧握着夜桂月的剑柄。
“山河依旧是山河，而颜色，总会在大家的努力下，变得越来越灿烂的。”我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只是，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三日后早晨
“请各位队长，与我一起到会议室吧。”山本瞄了一眼面前的队长，没有请假，没有迟到，而且，连更木队长都拿来了笔记本。自是因为今天，
是每月队长综合会议！
进入会议室，看着眼前的情形，各位队长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已经使用了几千年的会议矩形长桌，竟然突然间换成了圆桌！
各位队长看了一眼自始至终毫无反应并站在山本总队长旁边的我，便已清楚了几分。
的确是我的建议，抑或是先斩后奏之举。
当然，山本早已知道并同意。
我感受到了众队长的目光，脸上依旧平静，却在心中暗暗一笑。
尸魂界的变化，远不应只有这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