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暴怒下的陆九渊捏着大床边缘的檀木扶手(挡板),一用力就将其生生捏碎!
“大王!臣不敢妄言啊!让刺客刺杀大王的,真的是皇后娘娘啊!”
看到陆九渊大怒的模样,即使是见惯了残忍血腥场面的费仲都害怕了,连忙跪伏在地磕头道:
“大王,臣昨天审问那个刺客的时候,从他嘴里得知娘娘名讳的!此事属实啊大王!!!”
陆九渊:“……”
他服了,他真的服了!
论演技,还是你费仲最牛批啊!什么忠良信臣,大义凛然的,那不就是随手就来吗?!
“呵呵……”
坐在床边的陆九渊突然发出一股渗人的冷笑,继而咬牙切齿道:
“好啊,好啊,好一个谋杀君主的后宫皇后!来人,宣姜氏,国相商容,右相比干觐见!”
你费仲不是爱演吗?好!今天劳资非要让你演个够!
我大商国相,右相王叔,后宫皇后都给你当观众,这排场够了吗?!
看着神色已经开始有点不自然的费仲,陆九渊冷笑一声,命左右上前来为他更衣。
一刻钟之后,身着玄色帝袍,头戴五色冕旒,足蹬朝天靴的陆九渊在左右一帮内侍的拥簇下,来到了偏室之中落座。
早已经恭候多时的商容和比干见到陆九渊驾临,忙不迭地俯首跪拜道:
“臣商容(比干)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于这两个大商的股肱之臣,陆九渊的态度明显就好了不少,挥挥手让两人平身了。
商容和比干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心中的困惑: 大王在此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召集他二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其中尤以国相商容的困惑最大,他刚才可是在和夫人做一些探讨生命的运动呢,外面就来人宣他觐见了!
要知道,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必须要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传唤者的一嗓子吼出来,差点没给他吓萎了!
不过,吓萎归吓萎,他身为大商国相,辅佐过三代君王,为君王分忧解难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想到这里,商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拱手道:
“不知大王深夜宣臣与比干贤相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看着眼前这个正气凛然的名臣,陆九渊面无表情,冷冷道:
“寡人宣商相与王叔前来,自然是为了三日前的摘星楼刺客一事。”
听到这里,比干和商容二人心里都是一震,继而急切道:
“没有保护好大王是我二人的失职,请大王责罚!”
不得不说,即使帝辛再如何暴虐无道,昏庸好色,商容和比干,以及武将张奎和黄飞虎对他都是忠心耿耿的!
这些人,是与大商共存亡的忠良之臣,没有他们,大商根本不可能再延续那么二十八年!
陆九渊深知这一点,因此对于这些人是抱着百分百的信任。
此刻看到二人不假思索地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陆九渊心里生出了几分感动,连忙挥手道:“此事罪不在二位贤相,罪在寡人!
若不是寡人整日饮酒作乐,不理国事,导致民不聊生,刺客想来也不会刺杀寡人!
所以,二位贤相无罪,快快请起!
今天宣二位贤相进宫,是因为寡人的近臣费仲宣称自己发现了刺客的幕后之人,与二位无关!”
“敢问大王,费大人所言幕后之人,是何人?”
商容拱手低语道。
“寡人之皇后,姜氏!”
陆九渊高坐于王座之上,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