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各自爱徒一边的两人,四目对视的视线仿佛能擦除火花来。
“咳咳,两位暂且不要争辩了。此番的目的可不是为争夺爱徒的境界高低。”
穆新池咳嗽了两声,拂去主殿的画面,再次恢复清净的莲花池。
众人看向这个沉稳的中年人,在这聚集的多数女子,少数得到高修的男子中,他是最具有话语权的一位了。
玲珑仙宗的宗主,当下掌握着玲珑仙宗的走向与未来,少数站在修仙界顶端的男子。
“穆宗主是有何高见吗?召集了我们来,肯定是有一番秘密要说的吧?”
百花谷大长老叶汐雨露出妩媚笑容,泛水的眼眸迷情的望着穆新池。站在旁边的九域子冷哼一声,她最讨厌的就是百花谷这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人了,怪不得带来的徒门叶惠然会被绝灀颜一拳打趴下,原因还得怪门内长辈教育不当。
穆新池没有理会叶汐雨,咳嗽了一下后,面色布满严肃的表情。
“接下来我要说得这件事,还请各位保密!因为非常严重,严重到有关我仙宗内的秘闻。”
在场的众人也多半猜到些穆新池为何如此匆急,叫她们聚集过来。
此次所谓的年轻天骄交流会多半打的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将这些仙门宗道的代表聚集过来。
“穆宗主,所谓何事?到底令你认为事态这般严重。”
“唉……这件事牵扯到我玲珑仙宗上古建门之初,一位长辈的故事。”
回应慕心煌的疑惑,穆新池叹了下气,再次拂去莲花池映现另一幅宛如人间灾厄的画面。
众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生怕错漏一个字,能有关玲珑仙宗的先辈建门的秘闻,任谁都相当在意。
“玲珑仙宗建造之初,是三位先辈的心血之力齐心而造,而那个年代恰好碰上了心魔业火灼烧凡尘之事。民间百姓遭受沾染恶念的恶兽破坏苦不堪言,被魔灵传染之人,皆为行尸走肉的傀儡之物,鬼界妖物肆意人间。即便是仙皇大周朝廷也无法抵御,于心不忍的三位先辈,为了讨伐这一切的心魔业火根源,决心号召天下修仙之人讨伐魔灵!”
穆新池说的这件事她们也知道,一千五百年前魔堕时代可以说是修仙界最黑暗,最落寂的一段时代。
一千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也是仙修史来最惨烈的一次战役,大部分的王皇境以上的先辈都陨落在那战场中。
最终成功将恶念根源的魔灵讨伐消灭,把黑暗污秽驱逐于神海大陆的正是缥缈传说的道韵仙人。
传闻拥有着奇妙仙体的道韵仙体,也正因为她,在与魔念化身的斗争中,能压制住对方,从而消灭魔灵。世间才再次恢复往日的和平与清净。
但这一切又和玲珑仙宗扯上了什么关系?
来自各个道门仙宗的道友们再次沉静 了下来,仔细听闻穆宗主接下来所说之事。
“大家都知道,进入王皇境后寿命会如日月星辰般长寿。所以当初建立仙宗的三位长辈,有一位先辈在讨伐战役中陨落,还有一位先辈已经寻求仙旅,最后一位先辈……被魔灵的恶念沾染堕落成魔。”
说到这,穆新池视线看向莲花池变化的一副画面,是一个恶鬼被大山镇压的图画。
大家就都明白他的意思了,如今的最后那位先辈被镇压封印了起来,如今隐约是要突破封印的原因,才召集她们,感情是想让在场的道门仙宗帮玲珑仙宗一把。
“穆宗主,您的这位先辈境界是王皇境之上吧,沾染魔性修身,怕是不好抑制啊。”
“问题并不大,只要削去大半的魔气便再次能镇压封印先辈,再无出头之日。而且这次的对策我也已经找到方法了,我只需要各位输送玄力支持维护大阵,再次恢复天闫山生气就可以了。”
原来是被镇压在天闫山下啊,天闫山地脉之气丰裕充足,山水风气,天灵地宝孕养的上佳宝地。
“哦,可否询问一下,那位先辈为何名?”
“安平仙子,秋天瑞。”
“原来是她!”
众人恍然大悟,眼神都闪过一丝惊讶与震撼。安平仙子,可是在仙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创立了曦心法决的大人物,曦心法决如今已经普遍流传修仙界,曦心法决可是堪比佛宗的静心决!
其重要性是可在走火入魔之后,修习此法能够静心修身,孕养不动道心。
若道心不稳,别说修为一辈子无法精进或是境界跌落,更甚者心智发疯癫入魔道。
要知晓坠入魔道可是比修为跌落更可怕。修行者坠入魔道,会变成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另类,欲望本能更容易被刺激出来,傲慢、嫉妒、懒惰、愤怒、贪婪、暴食、和淫欲占据性格的主导。
杀生掠夺是这些魔修唯一的晋升之道,以业火灼身,以魔修道。
那样已经不再是修仙者了,而是修魔者了。
修魔之道,注定陨落天道雷劫之中。
所以,堕入魔道最令修仙者忌讳。
稳固境界的唯一进取之道就是修行道心。
什么样的境界,媲美什么样的道心。
这也是为何在场的众人能够知晓安平仙子的名号。
“若各位能帮助我仙宗镇压先辈魔性,定记下这个恩情重谢。”
穆宗主的保证众人都还是放心的,玲珑仙宗家财业大,穆宗主定然可以拿出令在场的人都满意酬谢。
毕竟玲珑仙宗的主址就在这,大家都在一个圈子,要是出尔反尔,玲珑仙宗以后也混不下去。
“我明白了,但是还有一点疑问。穆宗主的方法是什么,可以说来听听吗?这取决于穆宗主的方法是否靠谱,毕竟要是搭上性命,别说报酬了,能不能有命拿还是个问题。”
“安平仙子一旦出世,我们都得死。”
幽魂魔宗,月瑶魔女幽诗玉清冷的声音好似充满清神警告,令众人再次意识到严重性。
“咳咳,关于这个……”
穆新池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慕心煌,雪白如皙的脸颊如万年不化的冰山般总是冷着脸,她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却又掺杂其中。
“这就是你让我带徒儿过来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