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要是活下来,老爹我一定给你去上香。不,是带一票美女给你去上香。”
学长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一只手在胸前画着十字架,嘴巴还不停的喃喃自语。
正处在风暴中的冬月幸高高升起,无数细小的闪电在头顶的上方闪烁,劈里啪啦不受控制的击向大地。
而在风暴的下方,类人生物被狂暴的压在地上,一声声低吼在这片小废墟中扩散回荡。
随着这股寒冰风暴的加剧,在半空中的冬月幸反而将举起的剑收了回来。
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冷漠的注视着下方,之后向着坡上被刚刚的暴风震昏的安安和蓝因看去。
当目光经过安安身上时却停顿了几秒,但随即又将视线再次聚焦到了类人猿身上。
只见冬月幸伸出手掌对着下方虚空抓了抓,一股无形的灵力困住了类人猿,将他一点一点的向高空拽去。
而任由类人猿如何挣扎,也根本无法突破这个锁住他的罩子。
当类人生物抵达在冬月幸对面时,她将手掌攥下,不可匹敌的压力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这股压力拉扯着他不断内缩,庞大的身体近乎被压成了一块肉球,可压力还没有停止。
此刻的冬月幸就像是神灵一般,降临在这里无人能敌,她小手狠狠攥紧,类人生物发出了最后一声悲鸣。
他的整副身躯爆裂开来,迸射的躯块和血液都被无形的罩子包裹其中,接着就被零下的寒冷冻成了冰块掉落在地上。
凝聚在头顶的乌云还在不断增加,不可名状的轰鸣声从雾中传来,冬月幸缓缓降落,来到了学长的身边。
“我..”
学长咽了咽口水,张开的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尴尬的将视线移开。
“人是你杀的。”
平静的话语不带有任何的腔调,持续散发的冰冷气息让学长的牙齿直打颤。
听闻冬月幸的话,学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咳咳..我今天是来接入学的两位新生的,碰到了刺客,在我威武高大的英雄光芒下打的它们屁滚尿流。”
...
学长说完后眨了眨眼睛,胆战心惊的偷偷瞄了一眼冬月幸的反应。
“你今天要护送的新生是三个。”
冬月幸丢下一句话后飞到坡上昏迷的两人身边,随后在她们的中间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后。
学长站在坡上,饶有兴趣的望着躺下的三人。
曾几何时,他的梦想就是怀抱着美少女入睡,现在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得不说,高,真高。
乘着别人昏迷反而躺在中间,左拥右抱,真是楷模啊。
他咂咂嘴不敢多说什么,拿出通讯石禀报了这里的情况,随后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望向高空。
破败的废墟,脏乱的衣服和散开的头发,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壶酒,潇洒的喝了起来。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救援的来临。
以至于未来的几个月都流传着一个传说。
「昂杨学长为守护新生身负重伤,艰难赢得胜利后坚守战场」
...
...
...
有龙从天空坠落。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冬月幸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怎么样了?”
隐隐约约之间冬月幸听到了什么声音,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明亮的光芒有些刺痛。
“只是灵力耗光了而已,没有事的,不用大惊小怪。”
冬月幸侧着头看了过去,洁白的窗帘映入眼帘,在身边的椅子上坐着安安,在她的对面还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成年女性。
“我这是在哪..”
冬月幸刚想回忆事情的经过就头疼欲裂,只知道自己被类人生物的火墙包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自己的记忆也就戛然而止,直到刚才醒来。
“你醒来了,没事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在一边的安安看见冬月幸的苏醒一个激动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向冬月幸投去了一个担忧的目光。
“你干什么,臭老赖别乱动哦我警告你。”
冬月幸被安安突然的热情给吓到了,一想到和这个灾星一起就会发生不幸的事情,现在巴不得要到救她的钱后就远离她。
“好了,醒来就没事了,我先走了,你们叙旧完之后就别磨蹭呆着的了,我这里可不是宠物的家。”
戴眼镜的女性干练的甩了甩单马尾,随后就走出了房间将门带了上去。
一阵沉默。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所以,你要摸我的手摸到什么时候?”冬月幸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啊啊..对,对不起,一不小心忘记松手了。”
安安手忙脚乱的坐直身体,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局促不安的双眼正在来回扫视。
“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那个类人猿解决了吗?”
冬月幸继续开口询问,她迫切的想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我也给不了太多的信息,因为那时候我也昏过去了,不过听说是杨学长打败的,救了我们三个人。”
那个轻浮的学长?
冬月幸若有所思着,有点不相信是他打败的,但是在场的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安安也没有撒谎的必要,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那个叫杨学长的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安安见冬月幸没有开口说话,随后又说:“这里是四季学院,没有想到你也是这里的学生,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女强盗呢。”
这小妮子是强盗挂嘴边成为口头禅了是吧。
冬月幸闭上眼睛懒得和她争辩,用灵力巡视身体后发现自己的境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人级。
而且似乎一点伤都没有。
冬月幸古怪的睁开眼,没有搞明白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啥事。
“那你先休息,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安安自觉地尴尬,僵硬的起身离去。
“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和蓝因,以前可能是我错怪你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做个朋友。”
安安说完后关上了房门,独留下冬月幸一人在房中。
随着窗外的微风吹进房间,温和的阳光透过卷起的纱帘照在床上。
安安刚刚说的话并没有被冬月幸听进去。
她反而在思考着其他事情。
“那个背影是谁呢。”
冬月幸清楚的知道在拔出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似乎关系还和自己非常要好,难道是自己忘了的一个熟人吗。
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