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阳光总能带给人慵懒的时光。
尤其是将要抵达秋日的暖阳,这大概是一年当中最为美好的节气,也是最让人觉得舒适的好天气。
浑身酸痛的冬月幸揉着惺忪的眼角缓缓的起身,腰间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忆到了所有的细节。
她记得自己在学院的四方阵地中为了救小树而闯了进去,随后被教会的骑士逼入了绝境,从而和某人签下了什么契约。
脑中的回忆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的原因她也无从知晓。
「你醒了,睡得够死的啊,不过应该很香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冬月幸一大跳,左顾右盼都没能看到这道声音是从何处发出来的,反而觉得周边昏暗的环境..还有一点熟悉。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体里」
体..内?!
冬月幸顿时冷汗直冒,难不成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人改造成了人体超战士?
「不要担心,我没什么恶意的,你喊我阡色就好了」
这个与自己的声线相差无几的人自顾自的在冬月幸的脑海里讲话,似乎根本不想解释自己的来历。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冬月幸在这一刻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或者是过度使用剑的副作用,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不说话?”
面对冬月幸在心里抛出的问题,另一个自称阡色的家伙却没有了声响,凭空消失的也太快了。
难道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还是自己依然在做梦。
冬月幸把手向下撑起,顺势想要起身站起来,观察一下这是个什么地方。
嗯...?
可刚一用力,手掌似乎抓取了什么史莱姆状的团团,几乎没有硬着手点的触感让她感到奇怪。
狭小的空间里因为没有点灯的缘故,冬月幸的视线也受到阻碍,随即俯下身靠近了才看清楚手中的物体。
咦?!
圆润弹性的弧度映入冬月幸的眼中,仅仅看了一眼大脑就顿时陷入了空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团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物体才能有这般触感。
可随着手部的动作加快,冬月幸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低着头视线朝着自己略微比小土坡还要贫瘠的胸部看去。
之后她悟了。
身体颤抖的向上挪了挪,将目光沿着手中的那团史莱姆一路向上,掠过白皙的脖颈,与身下这副身体的主人四目相对。
...
...
发生了什么,冬月幸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她只知道**的女孩,那个会让自己肚子发烫的少女,此刻正被自己坐在身下,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虽然鼻翼之间的呼吸还算正常,但眼角处的泪痕却清晰可见。
「怎么样,是不是睡得特别很舒服,在一团软乎乎的白棉花里,这份待遇应该本来是我享受的才对,真是便宜了你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阡色的那句“软乎乎的白棉花”不断的在冬月幸发懵的大脑里回荡盘旋。
我这是..做了什么错事。
冬月幸在这一刻突然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在她身下的夏洛特早已对生活失去的向往,整整三天两夜啊三天两夜。
哪怕是头猪也该睡醒了吧!
可偏偏这个王八蛋,把自己控住扔到床上后啥也不干,倒头就睡,这几天里甚至还流了口水把衣服给浸湿了,活活让自己饿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的天花板!
这是何等的绝望。
夏洛特两眼持续的无神,发麻的身体就算是被抓住了关键部位,也根本察觉不到,只有微微的麻痒传来。
而看清自己做的事情的冬月幸此时已经起身坐在了旁边,一只手拖着下巴疯狂的质问起身体里的阡色。
「那么凶干什么,我又没错什么,又不是我摸她的,再说了,你不是梦到了被魔神强制吗,我帮你先发制人岂不妙哉」
阡色的话让冬月幸又是一惊,她居然知道自己肚子的事情和那晚做的梦,难不成一直就在我的身体中没有被发现吗?!
越想越怕的冬月幸站起身,释放自己的灵视想要查看这是个什么地方。
可灵视刚一释放出去,冬月幸就被自己的实力惊呆了,原本人级的境界已经跨入了骑士级,甚至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够突破到剑级。
在震惊之余,冬月幸还发现了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人。
她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可爱的脸庞以及亚麻色的头发,小树的呼吸平稳而安静,这使得冬月幸上前的动作也不敢有太大的响声。
“小树...”
冬月幸轻轻的说着,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她不想因为自己多余的动作而吵醒她。
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就已经完全足够了,不需要其他什么触碰。.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了吧,我可是把她救出来了」
冬月幸听着阡色的话,才明白昨晚那段自己丢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了。
「放心,小树健康的很,你还是仔细琢磨一下要怎么处理那个夏洛特吧」
阡色一语就将冬月幸拉回了现实,她确保小树没有真的危险迹象后来到了窗边,将遮住的帘子打开,暖和的光线照射进了屋内。
冬月幸径直来到夏洛特的身边,看着她那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木讷的双眼倒是被突然而至的阳光生出了一丝光彩。
到底要怎么和她解释呢。
就算冬月幸知道她和肚子上的纹路有着天大的关系,可那也是梦里的事情,难道是一个预知梦不成。
而且阡色抓她回来的那天晚上肯定欺负她了,虽然欺负的过程冬月幸完全不记得...
通过释放灵视冬月幸也看到了她身上束缚着的压力,小手在她的额头上一点,束缚她的力量也就消失不见。
总之还是要先帮她回复自由比较好。
而解除了束缚的夏洛特微微的动了动手指,原本就布满红丝的眼眶再次发难,豆大般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淌淌而流。
剧烈的哭声瞬间就充斥在了这间屋内。
那还了得,冬月幸一个箭步趴了上去,死死用手捂住她的嘴。
「哦吼,你完了,等着被小树责难吧」
阡色幸灾乐祸的语气让冬月幸极其的不爽,明明这一切都根本不是她做的,为什么背锅却要自己来。
夏洛特的哭喊声越来越大,甚至就连手捂都捂不住,透过冬月幸的手掌如魔音一般哭闹在房间里越传越大。
而原本还在熟睡的小树,在冬月幸的眼中被这声哭闹的半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