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秋水总是一惊一乍的,花亦忙着查看那些被砸晕过的灵兽,没有理她。
看来看去,总算是看到几头野兽。
说实话,像狮子黑熊老虎之类的几乎没有。
倒是有几头鹿。
花亦不太喜欢,而且这几头鹿好像只是被砸晕了,头上的角挺不错?
但是...没有刀...
花亦看向楼景檀,小眼神可怜巴巴的。
楼景檀别过脸,冷哼一声,没有理花亦。
花亦继续盯。
......
一把刀被扔了过去。
“用完记得还给我。”楼景檀的声音淡淡的。
花亦捡起刀,笑嘻嘻道:“好嘞!”
手起刀落,把鹿角给割了下来。
花亦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感受了一番,随即眼神落到手上的鹿角上。
鹿角闪了闪,然后消失了。
花亦:“!”
好神奇!
他发现鹿角已经到了戒指中了。
针不戳。
“真好啊。”花亦觉得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东西丢了。
这都能放进储物器中,也太方便了。
“花花,你快过来啊,这里真的有个猴子长得像人。”
若秋水还在喊。
这傻丫头,花亦叹了口气。
算了,去看看吧。
他走到若秋水的旁边,顺着若秋水的目光看去。
好家伙,果然看到一只猴子。
这猴子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七七八八,几乎就要漏点了。
不对不对,猴子怎么能穿衣服呢。
花亦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这猴子也没有尾巴。
再把他全身的叶子清理一下,那张被泥土完美涂满的脸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这这,好像是个人。”
花亦得出了结论。
“不可能,花花,人怎么可能在这里。”
若秋水很肯定。
“应该是人,不过没什么事情,只是被撞晕过去了。”花亦看了看这人,应该是这人身上有什么法器保护了他。
“哎呀,不要管他啦,我们赶紧去看看野兽吧。”
花亦拉着若秋水。
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修炼什么秘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这个人有点像石墨,但是这个人长这么丑肯定不是啊。”花亦越看越觉得像石墨。
但是石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就是那个坏家伙吗?”若秋水想起来石墨好像抢了花亦的功法。
花亦摆摆手:“可别,他不过是想变得更强而已,没什么错。”
“可是,花花不也需要变强吗?”
“我啊,我不需要,强者不需要在乎那些东西。”
花亦的话传到了楼景檀的耳朵里,有些触动楼景檀的心。
楼景檀知道自己的实力其实是有大幅度提升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境界还是挺介怀的。
但是花亦刚刚的话好像一温清泉抚平了他心里的别扭。
是啊,既然是强者,何必在乎那些呢。
花亦的心境,倒是让他难以企及了。
楼景檀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花亦跟若秋水这边掂量那边掂量,总算是选好了两头。
其他要不就是长得丑,要不就是不够强壮。
这一趟,果然是收获不浅。
若秋水看见地上还躺着很多野兽,有些可惜,“花花,这些不要会不会太浪费了啊。”
这一场兽潮,其实有很多野兽死去,花亦这一片只是少数,森林的其他地方依旧还有很多死伤。
大自然就是这样,不断的淘汰弱者,只有强者才能在众多变故中生存下来。
“是哎,是有点浪费了。”花亦看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些死亡的野兽,属实有些惨烈。
这样下去,之后还怎么打野兽吃。
“怎么,你们有些心软了?”楼景檀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走过来说道。
“没有啊,只是担心以后打野兽难度又升高了。”花亦倒是没怎么心软。
“花花,你看小兔兔。”
若秋水忽然蹲了下来,她看到一窝小兔子,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在旁边有两只雪白的兔子守护着。
只不过那两只兔子已经死了。
万物生灵亦有情。
终究是六岁的孩子,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未曾经历过腥风血雨,未曾经历过世界万千风雨。
童真,好像是最好的东西,他们爱这个世界的美好,爱这个世界的春暖花开,有着单纯的笑容。
花亦倒是忘了,若秋水再怎么样,也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啊。
楼景檀少有的走到那窝兔子面前,轻轻摸了摸旁边的两只兔子。
“兔死不能复生,或许我们可以带它们回去好好养着。”
这是楼景檀少有的温柔。
这也是六岁的孩子该有的柔软。
花亦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陪了自己七年,在冬日的某一瞬死去了。
当时他也哭的很厉害,那年,他十一岁。
人啊,总是个矛盾的个体,明明说好来打野兽的,但是却因为它们触动了心底的敏感。
但是花亦动容了,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才六岁。
他更想,守护住这一片童真。
不为其他,只为这一瞬的春暖花开,万物欢笑。
他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没有办法啊。
身体的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是花之祝福的触发。
以花亦为中心,周围的花草树木开始疯狂生长。
花神一念,万物生。
这一次,那些花草没有包裹住花亦,而是环绕住将死的野兽们,浅色的光芒一点点绽放,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被踩踏的花草也缓缓生长,树木更是拔高了很多。
楼景檀手中的兔子忽然动了动,那两只好像死去的兔子竟然活了过来。
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楼景檀慢慢站起身,他看到了花亦。
好像满目春色只为他一人而开,他是这片森林的中心,他是最亮的那一束阳光。
是错觉吗?
花亦好像不一样了。
他的眉眼本就极美,不同于别人,花亦的眉毛是细长的,一双眼睛像是明月又像是繁星,时而清澈时而灵动。
此刻,更是美得让人惊叹。
六岁的花亦,好像就足以倾国倾城了。
他在干什么?
楼景檀不是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他甚至可以感觉这一切都是花亦的作用。
花亦,到底是谁?
楼景檀捂住若秋水的嘴巴。
“嘘,不要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