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兴土急忙一路小跑接近厕所,还没进去就能听到谢丘于的声音没好气地从里面传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装大佬吗?啊?”
“不是...小妹妹,你的声音也...抱歉,我多怪了...”
“你在看哪呀!你什么意思?我很平嘛?很贫嘛!来拼刺刀啊!”
“...小妹妹,啊不是,小弟弟...嘶...我...你...”
在男厕门口迟疑了两秒左右,万兴土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抱起谢丘于,对面前刚上完厕所被弄得晕头转向的男士连连躬身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他便像风一样的抱着谢丘于撤出了厕所,气喘吁吁地在外面放下谢丘于,心跳的飞快,比起身体上的疲劳,还是心跟累一点。
就那么秒没看见谢丘于,她就能搞事,这能不让他担忧吗。
“于哥啊,你在干什么啊...你不应该去女厕吗?”万兴土哭笑不得地看着谢丘于。
“不行,我...我可是有底线的男人。”谢丘于开口突然顿了一顿,小腹处传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刚刚拉阿诺用力便有些感觉,现在被万兴土这么一晃感觉就更不妙了。
“里面有隔间的啊于哥,看不到的!”
“哎呀,我就说我女装不就好了!麻烦!那个家伙居然盯着我胸前看,还没看出来,真的很小吗?失礼!”
万兴土:...你到底是想被看出来还是不想被看出来?
“总之你有办法赶紧说,没办法我可就进去了?限你三十秒。”谢丘于伸出三个手指,双腿向内微屈,感觉起来她就心中叫苦。
她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以前少说能再顶两小时,可现在阀门都被卸了下来,她能怎么办?
“嘶——这样于哥,我变成女的送你...”
“不要,恶心。”
“...”万兴土心中仿佛有一支箭刺过,咳了两声,回头看到在原地昏昏欲睡的僵尸少女阿诺,眼前一亮:“那我让阿诺陪你进去好吗?”
“唔...”谢丘于纠结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厕,为了自己的脸面着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
万兴土松了口气,要是谢丘于真的执意要去男厕,他也不能强行阻拦,眼下见她松口也是放松许多,但仍然不敢怠慢,小跑过去拜托了阿诺。
“好...好喏...”
阿诺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边跳边走的来到谢丘于身边,用冰冷的掌心摸了摸谢丘于的小脸:“不...不用害怕喏...”
谢丘于:???
小妹妹,蜀黍我可比你大哦?
比起被当成女性对待,谢丘于感到对被当成小孩子对待更加的羞耻,不过此时迫在眉睫,也没管那么多,一言不发地跟着阿诺进了厕所。
“咻——”万兴土用袖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环视了周边一圈,因为阿诺不再影响屏蔽认知的的关系,周边也逐渐有了人流。
“嗯?那是?”
......
万兴土是去准备安抚谢丘于的办法去了,可此时在女厕里思考人生的谢丘于又面临的新的问题。
她...没带纸。
正经男人上厕所也不会有习惯带纸的,而且包里也没有任何能代替纸巾的东西,大部分东西都在那块小玉牌里,可她没法力也取不出来。
这可真是难倒她了,好在厕所里此时并没有别人,她还能求助一下阿诺。
想到这里,她敲了敲厕门轻声叫道:“阿诺?阿诺你在吗?”
“...”
面对着谢丘于的求助,僵尸少女平局着双手靠在墙上,双目已经闭上,睡的又香又安稳,若别人不知道她是僵尸还以为她都挂了。
等等好像差不多。
“不会吧?”谢丘于小脸纠结成一团,低头看着自己那条灰黑色的男士内裤,面部线条变得深刻了起来。
...
...
“于哥你去的好久啊。”万兴土见谢丘于和阿诺一起出来,把手中刚买的糖葫芦递了上去。
“来,你也有份。”
待谢丘于郁闷地接过糖葫芦,万兴土也没忘记买阿诺的那份,算是感谢。
“谢谢喏...走了喏...”阿诺接过糖葫芦叼在嘴里,打了个招呼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这里,那东倒西歪的样子让人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栽倒在地睡过去。
“给我。”
谢丘于不满地朝万兴土伸出手,眼神看向他手中裹了糖浆的橘瓣串。
“啊?于哥,这是我...”
“我不吃山楂,快点!”谢丘于没好气道,身上少了点东西总觉得很不安定。
“...”这个人好凶凶。
万兴土依依不舍地把手中的串躺橘瓣递了过去,被谢丘于一把抓过,还把原先的糖葫芦给塞到他的手里。
“哼,这还差不多,原谅你好了,走吧。”
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万兴土听的一头雾水,要让他问又不敢,只能拼命想着刚刚有哪个细节到底做差了又让谢丘于不满意了。
谢丘于咬着橘瓣,甜橘汁的味道溢满了味蕾,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身边的小挎包里面也多出了一样东西。
【对...对不起...又睡着了喏...这个...给你喏...】
谢丘于出来时见阿诺靠在那儿睡着了心有五味,不过好在阿诺也知道不该睡觉,为了道歉给了她一包咖啡牛奶粉。
虽然谢丘于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阿诺会随身带着这东西,但仍是欣然接受了下来,并与阿诺交换了联系方式。
还是个好孩子嘛。
“僵尸都很能睡吗?”谢丘于开口问道。
“嗯?哦,于哥你说阿诺啊。”万兴土先是没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用自身的死气供养头上的血娘子,再加上又是白天,很正常的啦。”
“哦...那朵花也成精了吗?”谢丘于表示理解,阿诺还给头上的血娘子取了名,明显是很要好的样子。
还好她当时没有心急直接去给它拔了吃掉,否则可是闯了大祸。
“那朵血娘子靠她一个人的死气也只是勉强维生,不会枯萎,也到不了成精的地步。”万兴土想了想回答道。
“嗯...真厉害呢。”
对那个僵尸少女来说,血娘子不过是一个寄生虫一样的存在,她却与它非常要好,大约是有个奇特的故事吧。
谢丘于想着想着,嘴边融化到一半的糖橘瓣一个不留神掉落了下来在胸口前染上了糖渍。
“哎呀于哥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万兴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谢丘于见此急忙表现自己,掏出手帕来去擦拭她胸前的糖渍,只是擦着擦着,万兴土突然感觉手感有点不太对。
好像...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这种刚出炉的软糖一样的手感...隔着一层衣物和手帕都能感受到的体温。
万兴土的动作僵了下来,脑子里回忆起封神时期纣王亵渎女娲的后果,在思考自己怎么死才能好看一点的同时还在悄然观察谢丘于的脸色。
令人意外地,谢丘于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怎么?擦不干净吗?”谢丘于有些疑惑的低头看了看,发现确实还有点残留在衣物上:“没事,回去洗就行了。”
“呃...不是于哥...那什么,你不介意吗?你...你的内衣呢?”万兴土欲哭无泪,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杀气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只不过不是来自于谢丘于。
“喔,你说这个啊,没事,别把我当小女孩行吗?”谢丘于察觉到刚刚被做了什么,小脸又有些发烫,可还是平静道:“关于那个,上厕所没有纸。”
她确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这种小事以前通常都是柳生悠帮她的,一时习惯了也没太过在意,当时的她还觉得柳生悠给里给气的,为此还开过他的玩笑。
至于内衣。
真男人脱上面也不脱下面!
“没有纸...于哥你叫我啊,就算再小声我也听得到的。”万兴土感叹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
“怎么,你是想来到门外还是门里?让我去男厕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哼...算了,我也不介意,反正摸起来也没感觉对吧?”谢丘于狠狠瞪了万兴土一眼。
万兴土:...这就是绝命题吗。
说没感觉吧,总觉得谢丘于就不干了,说有感觉吧...他觉得柳生悠现在就能跳出来给他撕了,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咳咳,于哥你喜欢大的吗?”考虑再三,万兴土还是决定不回答。
“废话,你不喜欢大的吗?”谢丘于白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不过长自己身上就算了,蛮怪的耶。”
“是啊是啊,于哥,其实大还麻烦呢,你说对吧对吧?”万兴土连声附和,生怕谢丘于不高兴。
不过他还是想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惹得谢丘于不满地给了他腰一不轻不重的粉拳:“怎么,你觉得我的很小吗?”
万兴土:...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心累,这次打赌他是必泡汤无疑了。
谢丘于摇摇头,也知道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没有过分难为他,她也不愿在这方面多提,看着肩扛竹筐苦笑的万兴土,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背。
“你哥我不拘小节,别在意,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吧。”
“好嘞好嘞,多谢于哥。”
见谢丘于没有在意,万兴土也聪明的一字不提,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尽职尽责地一直护送着小少女到家。
“嗯?你不进来?”谢丘于进屋没听见关门的声音,好奇回头一看,万兴土正站在屋外一动不动。
“于哥,我有点事,等会儿就来。”万兴土不好意思地笑笑,某种气息离他是越来越近,怕是没机会再进屋了。
“那行,你忙去吧。”谢丘于知道他忙,不再强求。
关上门的那一刻,万兴土就能感觉到一副温热的躯体贴上了他的后背,搂住了他的腰间,让他无法逃离。
柳生悠冷漠的声音幽幽地从他身后传来:“看起来...你的身体...很适合作为画布啊...你想染上什么样的色彩呢?”
“柳...柳兄...轻点好吗?”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