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灰尘青苔与破旧的主殿里,唯独静摆在角落的钢琴完好无损,光滑如新,远远望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主殿很暗,从被掀飞的门口招照进来的光线只延伸到了一半的位置,不理想的漫反射使得整个主殿看上去阴森森的。
“这不一眼就看出来有问题吗?本大爷就在这里替你们看着周围好了,快去看看。”慕怡澜站在光线的最边沿,理直气壮的叉腰说道。
谢丘于:怂了呢。
鬼见愁:怂了呢。
阿西:怂了呢。
多欢喜:噢...怂了!我喜欢!
“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谢丘于快步走了过去,见得阿西从包里掏出手电筒检查着钢琴,当电筒照到支脚时,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在黑暗中露出了痕迹。
谢丘于:...
“啊先辈,你也觉得总是自己出手很掉价是吗?嘛,本大爷非常理解呢!”慕怡澜欣慰地看着退到她身后的谢丘于,觉得成就感满满。
“啧。”谢丘于咂嘴,半眯着眼在慕怡澜的背后露出半张脸警惕地望着远处的大钢琴,心中好不容易平息的火焰又有股燃起的迹象。
“这种时候就交给我们吧!”鬼见愁大笑两声,满身豪气地冲到了阿西旁边:“怎么样?老二,有没有什么可以搞的地方?这里暗暗的还真不好看清啊。”
“看来剧情里所说每天晚上的琴声确实是从这台钢琴里发出来的,奇怪的是琴上一些地方有血迹,而地上没有,说明这台琴是被搬进来的...”
阿西正分析着,就被鬼见愁打断了:“嘿,你慢慢想,我来试试动一动这玩意儿!”
鬼见愁在钢琴上不断捣鼓了什么,随后自信一笑:“搞定!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晚上这玩意儿被弹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了哈哈哈哈!”
“屁垫这东西真是百试百爽啊!”
鬼见愁想起以往在鬼屋里用恶作剧屁垫做出的效果,那些鬼怪要不是一脸尴尬要么就是不知所措,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哇,先辈,这帮人真是没有武德。”慕怡澜(老人地铁手机)。
“下雨了?”
谢丘于明显的感觉到光线变暗了许多,诧异地回头看向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乌云密布,点滴细雨划过空中落入地面。
“大手笔,居然还特意人工降雨,这笔钱真值。”鬼见愁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喂,那个东西,是不是关键物品?”谢丘于回过头喊道。
“确实是,不过现有的信息太少,我们最好仔细探索一边周围。”阿西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思考道。
“很好,那如果它受到损害,就不用等晚上了吧。”谢丘于抓起一边的桌子,单手便把比她整个人还要高大的桌子给举了起来。
阿西察觉到谢丘于要做什么,以极快的速度拉着鬼见愁跳离了钢琴:“等一下!不要这么...”
“给我再死一遍啦!”
谢丘于大喊着把手中的横桌给扔了出去,沉重的木桌翻滚着向钢琴砸去,就在要碰到钢琴的一瞬间,凭空响起尖利的厉啸,超乎想象的气浪以钢琴为中心震出。
“先辈小心!”慕怡澜横跨一步将谢丘于拦在身后,头顶的呆毛再次化作红翎,将气浪阻拦在外。
忽影忽闪之间,钢琴前一抹模糊的血红身影闪现而出,随后又消失不见,就像是再警告她们似的。
不过在现在状态不太正常的谢丘于眼里,这完全被看成了一种挑衅!
“先辈?!虽然本大爷也觉得这样非常生猛,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太...”
“还有脾气?”
谢丘于眼中的火焰越演越烈,眼里的日轮仿佛将要化作实质,小小的身形再次举起一张木桌,如一支利箭般弹射而起跃如高空。
“轰!”
恰巧在此时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的瞬光透过大教堂的彩绘玻璃将半空中谢丘于暴怒的神情刻印在一瞬。
“泷泽萝拉哒!”
鬼见愁:卧槽!
阿西:卧槽!
多欢喜:噢耶...不对...卧槽!
慕怡澜:哎哎哎哎哎!
在桌子压下来的一瞬间,如幽灵般的半透明红衣女子再次出现,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阻挡砸下来的木桌,半翘的嘴角似乎在嘲讽谢丘于这种纯靠蛮力的行为毫无作用。
直到她察觉自己的鬼力在接触木桌的瞬间被上面微微浮现的金光所抵消后,木桌已经离她的脸不到一米。
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的身形化作一道烟雾逃遁,只是钢琴却没那么好运,直接被砸了个粉碎。
阿西:“我的天...那可不是廉价的钢琴,话说这只是道具啊...不至于吧?”
“哼,蠢货,对先辈来说,生活的方式向来是认真而霸气的啊!这点也和本大爷差不多呢!”慕怡澜丝毫不再意道。
“再怎么说闯个鬼屋也太..哪个鬼故事主角能单手压路机...啊不是是桌子,还能一跳十米高的啊?”鬼见愁也看呆了。
“你...”红衣女子再次将身形凝实,本该凄惨苍白的脸色此时也是看着缓缓从木桌与钢琴的残骸里站起的谢丘于呆滞无比。
“呐?你就是元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吧?”谢丘于开心地笑着,脸上满是阳光,慢慢往女子的方向踏出了一步:“只要你说出来 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哟?”
“不...不要...”红衣女子跟着谢丘于的步子同时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不过为了保持职业操守,她还是没有直接逃跑。
“呐...呐....”
谢丘于一步步接近着红衣女子。
“不要,不要过来!”红衣女子承受不住谢丘于身上的气息,惊叫一声就跑向一边的侧殿迅速把木门重重关上。
谢丘于来到木门前,小拳狠狠砸了上去,可预想中木门被轰碎的场景并未出现,这也让里面的红衣女子松了口气。
“切,还不稳定吗?”谢丘于皱着眉头,随手抓起一边的铜铁烛台往木门砸了过去。
“咣!”
“啊!”
“咣!”
“不!求你了!”
“咣!”
“别!不要,啊!”
被霉迹腐蚀已深的木门在烛台的敲击下逐渐出现一个破洞,每敲一下,红衣女子便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
“真结实啊。”
谢丘于见木门的洞差不多大了,变把头靠向了洞前,舔着嘴唇向门边的红衣女子投去两人视线。
“嘿~是我,谢丘于啊~”
“不!别伤害我!我说,我什么都说!”红衣女子从破洞里看到谢丘于的脸,崩溃般喊到。
一边看傻了的四人:......
鬼见愁:“要不我这外号送给她好了。”
阿西:“到底谁是鬼啊...”
多欢喜:“妈耶。”
慕怡澜:“先辈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