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还是那麽不喜欢上夫子的课呢。"三一对子徽说。"要是您对夫子的课有对其他课一半程度的用心的话,夫子也不会老是这麽生气了。"
"虽然我觉得老头生气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你啦⋯"子徽一脸无奈的説。"我从小到大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成为玄玉国的将军,跟着父亲打败其他六国。那个来路不明的老头讲的课对我将来上战场有甚麽帮助,还不如养一下神为之后的训练留点精力。"
子徽跟三一一边讲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下一个课程——或者应该说下一个训练的地点。
这是子徽的二叔父——季优给年轻人安排的训练埸,提供一些军事方面的训练,包括战术、谋略、阵型和最基本的战斗技巧都有一些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将领来教授。每年都会给玄玉国提供很多有前途的未来将领和战士,只要通过这边的最终考核,最少也能马上成为军队裏的百夫长。考核共分5个阶段,但是这边的考核却是每一次都很不简单,甚至出现过死者,更不用提最终考核有多麽难了。所以有些自知才能不及其他人的年轻人大多会跳过最终考核不考,直接投身军队当十夫长,上前线磨练。
而且由于身为玄玉国现役将军季优的严格入学要求,直接杜绝了一堆贵族的执跨子弟,这个训练埸也没有一般学舍的腐败风气,所以这也是唯一季子徽不抗拒的学舍。
而子徽从下课之后不作休息就马上来到训练场的原因就是季优从前线打了胜仗回来休养,会在都城这边待大概一个月,期间也会偶尔来训练场授课,而今天就是有他的战术理论课。
"午安,二叔父。""您好,二老爷。"子徽和三一在走廊上迎面遇到了季优,子徽马上恭敬的上去打招呼。
"子徽,你今天也来上我的课吗?"季优摸了一下子徽的头,微笑着说。
"对啊,二叔父您的军事理论一直都十分有趣,尤其是上一堂课提到以步兵迎战骑兵方略非常特别,我那天回家用了三个时辰来潜心研究,越研究越觉得这个方略的深不可测,对龙城的骑兵一定会有奇效的⋯"
季优看着一脸兴奋的子徽,却打断了他的话,"有趣吗⋯⋯这个方略是用来针对其他国家的骑兵的战术,不是也不足够用来对付龙城的。"
"明明已经想到这麽全面了,却还是不足够对抗龙城的骑兵?"子徽奇怪的说。
"这就是理论和实战的区别了,无论"想"的多麽全面,这些理论也只是能让你遇到突**况不至于惊慌失措而已⋯"季优摇着头说,"而且,这些理论你不应该觉得他们有趣,而是要带着敬畏的心情去研习。毕竟战争不是游戏,而一个稍为不严谨的策略,也可能导致成千上万的士卒牺牲⋯⋯这才是我最想从理论课教你们的事。"
"可是⋯⋯这同时也是我最不期望子徽你学到的事⋯"季优小声的嘀咕着。
子徽低着头说,"对不起,二叔父⋯我不应该觉得军事理论有趣的⋯"
季优拍了一下子徽的头,"没关係啦,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你慢慢会明白的。对了,你的三叔父明天也会回来都城,你们抽空去看一下他吧,毕竟他每次见到你们都很高兴。"
"噫⋯⋯"子徽和三一脸色一变,"三叔父⋯他⋯他明天回来了⋯"
"呜呜⋯⋯我再也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吃到虫子了⋯"三一抱着头大喊。
"我也不想在洗澡的时候被偷走全部方服放到侍女门外⋯⋯更不想在起床时就被倒一大盘水了⋯"子徽也一面哭嗓。
"⋯⋯三弟他是有一点点喜欢欺负他喜欢的人的毛病⋯我会叫他收捡一点的了⋯"季优无奈的事。
"一⋯⋯一点点吗⋯?"三一一脸质疑地看着他两隻手指的间距。
"看来我又要靠等一下的军事理论课来麻痹自己了⋯"子徽彷彿失去灵魂的说着。
"你不要把我的课当麻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