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方傳來的叫聲中,幾根銀針向子徽的肚子激射而去,幸虧那叫聲讓子徽有了防備,才讓他剛好的躲了過去,銀針距離他的肚子只有一點點的距離⋯!
子徽清楚銀針是從榮培身上發出來的,要是說剛剛的行為只是一般的攔路打劫,這幾支致命銀針毫無疑問充滿著殺意。
三一和及皿也瞬間會意過來,紛紛拔出兵刃迎敵,雙方都不再掩飾的開始了戰鬥。雖然子徽和三一的武藝不俗,但他們學的大多是用在戰場上大開大合的,而及皿本來就不會武藝,這時反而是個拖油瓶。榮培那邊畢竟人數眾多,在加上他們的人都精通於對人戰鬥,在戰鬥力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子徽他們很快就陷入了苦戰。
子徽眼角看到了三一他們的困境,只希望盡快擊殺榮培去幫助他們,奈何榮培的武藝本來和子徽只在伯仲之間,子徽在戰鬥間又分神去擔心三一他們,反而漸漸落入下風。
榮天久戰子徽不下,為免夜長夢多便揮了揮手命數人一起來聯手圍攻子徽,子徽抵敵不住,很快便被砍傷了肩膀,而三一在以一敵眾的情況下,傷勢也績累的越來越多。
及皿知道情況越來越危急,卻苦無良策,這時忽然想起剛剛後面傳來提示子徽危險的叫聲,那個提示的人雖不知會否幫助他們,也不知他會不會見到戰鬥就馬上逃跑了,但至少知道那個人對他們並無敵意。
及皿想到的榮培他們也當然注意到,他們知道附近有其他人,也是十分警戒所以才遲遲不能打敗子徽他們。但那個人在戰鬥這麼久還沒有出手,要不就是兩不相幫,要不就是已經跑了,想到這點榮培他們的警戒心也漸漸放鬆下來。
及皿利用榮培他們的心理,對榮培的方向大喊:”俠士,趕快刺下去!”榮培聽到,連忙回頭卻什麼都沒有見到,反而因為這個回頭被子徽反攻幾劍,險些就受傷了,及皿和子徽暗叫可惜,榮培嚇了一跳,連忙定了定神向子徽反攻。
再打幾個回合,及皿故伎重施:”俠士,攻榮培的雙腿!””砍他的手!””用暗器打他!”這些話一開始讓榮培心神不寧,老是害怕真的背後受到偷襲,他明白及皿是想令他分神,漸漸對他的話不再理會,很快便重新佔據了上風。
及皿見到自己的話漸漸變得沒有效果,可是也沒有其他方法了,只能繼續喊希望能夠稍微動搖到榮培:”刺向他的後背!”榮培卻完全沒有被他的話所影響,對子徽展開一波猛攻並成功打掉了他的劍,正當榮培要給子徽最後一擊時,背後卻傳來了一聲很輕的叫聲。
“唉。”一把劍穿過了榮培的後背,那劍精準的穿過了他的心臟,榮培口中肚了一大口鮮血,在沒有搞清發生什麼事就斷氣了。
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讓全場都一片愕然。眾人驚訝地發現殺了榮天的人竟是個身材高挑五官分明的女人,美麗的臉龐配上冰冷的仿如千年雪山的神情讓她有一種神秘的氣質。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對子徽身邊剩下的三名山賊發起進攻,子徽也回過神來,配合她瞬間擊殺了他們三個。
在神祕女性、子徽和三一的夾擊下,群龍無首的山賊知道沒有成功的可能性,便撤退了。看到山賊井然有序的撤退,子徽心中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確保山賊真的退走和周圍已經安全的情況下,子徽等三人連忙對神祕女性道謝:”多謝女俠士救命之恩,鄙人姓季,名子徽,他們分別叫陳三一和王及皿。冒昧想請問一下女俠士高姓大名。”
“我叫衛莎。”莎搖手說:”不用謝,我只是路過,順便出手相助。”
“衛女俠⋯”
“叫我衛莎就好。”
子徽雖然覺得直呼一個初次見面的女性的名字很不妥,卻不好違背救命恩人的意思,只好尷尬地說:”衛姑娘⋯衛莎,想問您的目的地是哪兒?要是順路要不要結伴而行,我也好報答您的恩情。”
衛莎想了一下,便回答:”沒有目的地,我只是在流浪順便進行武藝修行。”
及皿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沒有當面說穿。
之後,衛莎便跟著子徽等三人走過了權山,到達了一個鄉村小鎭,子徽邀請衞莎到飯店吃飯,衛莎欣然接受。
酒過三巡,子徽和三一離席去解手,及皿又敬了衛莎一杯,接著道:”這次真的是多虧你及時出現,我們才避過一劫。”
“不必言謝。”
“衛莎你真是客氣呢!不過,”之後及皿話鋒一轉,”你真的是”碰巧”救了我們嗎?在深山野嶺,一個武功奇高的俠女剛好路過,恕我直言,我一直不太相信運氣這回事呢⋯”
“你是在懷疑我?”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隨便你怎麼想。”
“那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是壞人,但對你們來說我是好人。”
“甚麼意思?”
“每個人都有些不想其他人知道的祕密吧,尤其是你應該是最懂的吧。”
“⋯”
“我先走了,幫我跟季子徽他們說,緣份到了我們會再見面的。”
說罷,衛莎就起身離開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及皿。
“她走了嗎?”子徽回來問。
”嗯,真是一個讓人摸不透的女人。”
三一點頭應同後說:“不過她從危險中救了我們,對我們終究沒什麼惡意吧。”
之後子徽他們三人吃完剩下的食物後便休息到了明天。
而在隔日下午他們三人終於來到了玄熊軍區,看見軍區的守門哨兵,子徽上前向他們遞上了令牌。
他們看了看令牌,就放了子徽三人進去。
而軍區作為國家重要的守護據點,裏面殺氣彌漫,軍容整肅,而準備上戰場的戰士每個都為了保持自己最佳的狀態,無時無刻都在作高強度的訓練,而軍官跟士兵們一樣熱血沸騰,嚴格地指揮着他們⋯⋯這些都是子徽他們的想像。
而事實上,軍區中處處是農田和牧場,要不是看見一些箭靶場、兵器庫和訓練場,子徽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跑錯到農場了⋯
而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時候,有些農民穿著的人走來搭話:”小伙子,你們是新來的?”
子徽馬上作了一個漂亮的軍禮,”對,我們是新來報到的,請問一下軍區將軍在哪?”
“噢,你說你在找楊將軍嗎?他現在應該是在那邊那個牧場呢。”
在去找軍區將軍的路上,子徽問身邊的兩人:”你們覺得怎樣?”
“這邊完全感覺不到是軍區呢,無論是軍區的軍紀,還是日常的訓練都明顯不足呢⋯”及皿若有所思地回答,”要是真的有敵國攻打這裏,我不覺得這邊有足夠的能力防守。”
三一點了一下頭,“我同意及皿的想法,可是這裏的軍區將軍楊天大人是在季大將軍生前就已經在戰場上活躍,與另一名將軍合稱為季奢的雙刃,一直以治軍嚴謹著稱,很難想像他手下的軍區是這副樣子。”
“見到他就知道了。”
到了牧場,只見一個身長八尺,全副武裝的軍人在和一個農夫裝扮的人聊天。
子徽見到,上前兩步行了軍禮。
“新任百夫長季子徽前來向將軍報到。”
及皿和三一連忙請安。
只見那個軍人看了他們一眼,微一頜首便走開了。
見到子徽沒有跟上去的打算,及皿忍不住低聲對子徽説,”我們不用跟上將軍嗎?”
“你在說甚麼?將軍在這裏啊。”
及皿看了一下周圍,除了那個農夫裝扮的人之外,便沒有其他人。
“⋯難道説⋯”
只見那個人哈哈大笑,”這也怪不得你,本將軍這樣的裝扮,確實比較難辨識。”
子徽微笑著說,“久疏問候了,楊將軍。”
楊天擺了擺手,”我跟你父親相交多年,不用弄這麼多虛禮了。三一也是,好久不見了。倒是你這小子比較生面口,是來幹什麼的?”
及皿見楊天點名自己,便自我介紹道,”我單姓王,名曰及皿,是作為季百將的軍師而來。”
“從未上個戰場的人要當軍師嗎⋯?有趣,你先留下來吧,我有些事想問你,子徽,你跟三一先認一下軍區吧,去那邊的軍營找一個叫陸苞的人,有什麼不明白就問他吧。”
子徽看了一眼及皿,然後對楊天說,”好的將軍。”
待子徽他們走遠後,楊天指著一旁的座位對及皿說,”先坐吧。”
“謝過將軍,將軍把我留在這邊,有什麼要問我的?”
“你一個雲彩的人在這邊有什麼目的?”
“⋯將軍是怎樣知道我是來自雲彩?”
“本將軍縱橫戰場多年,怎麼可能連雲彩跟玄玉的口音都分不清?不用再拐彎末角了,說說你的目的吧。”
“我是真心想成為軍師的,難道玄玉有規定來自別國的人不能參軍嗎?”
“哈哈哈,那倒是沒有。”楊天臉上出現懷念的神情,”當年的季大將軍麾下都是來自不同國家、出身被大將軍才華性情所吸引的人才,但大將軍卻從不在意他們的出處,對他們唯才是用⋯”
“那麼我來自雲彩有什麼問題?”
楊天哈哈大笑,”沒問題,雲彩人來參軍當然沒有問題,可是一個來自雲彩的”女人”不遠千里來玄玉參軍,那就非常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