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这种情况下再准备早饭未免太过麻烦，所以莉兹贝尔的早饭和我们一样，都是吐司火腿和牛奶。
虽然伯母走了，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在场这三人。
在场者中心情最复杂的，可能就是我吧。
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与魔术这种超常识无缘，结果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居然是魔术师世家的女儿，奇迹般相遇的银发美少女有超能力，连在自己身上也发现了超强的再生能力，现在又身边了有“真祖”这种听起来就超强的名号的保镖。
这几天堪称我人生的转折点啊。
“莉兹贝尔小姐，虽然有些失礼，请问‘真祖’是指的是吸血鬼的那个真祖吗？”
“哼嗯，果然世间都是抱着这样的认识的吗。真祖不是指那么肤浅的存在，更不会吸血。不怕阳光不怕圣水不怕大蒜，不如说，世间所认知的‘吸血鬼’这个物种根本就不存在。自古以来的吸血鬼的传承，其实都是人或者其他生物造成的。”
“那真祖到底是……”
“你……真的想知道吗？”
“不、不用了……”
隐约的觉得是地雷，趁她不在的时候问莉莉和雪莹，或者问伯母就好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所以就这样吧。
“那莉兹贝尔小姐，你……”
“叫我莉兹贝尔或者莉兹就好，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哦，这么拘谨怎么行。”
“唔……嗯，那莉兹，关于莉莉的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唔，莉莉丝的事？嗯……”
“什么都好，只要是跟她有关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一定和「盖娅」有关。”
“嗯，这个我知道，是什么……「盖娅」的爱。”
“哦哦，你知道的啊。不过你和她有着本质的不同。你是被「盖娅」深爱的「艾米丽尔」的孩子，而她……”
莉兹贝尔盯着莉莉上下打量着。
“唔……虽然跟你一样，内部充盈着「盖娅」之力，但又有微妙的不同，难道她不是「艾米丽尔」的孩子？不行，明明看得那么清晰却无法理解，嗯……恐怕只有「卡特莉娅」才能看穿她的本质吧。”
什么跟什么呀，还净用些奇怪的词汇。
不过莉莉的超能力跟我不一样，所以我们是以不同的方式被「盖娅」爱着的吧？比如说，父亲对自己儿子和女儿的爱，也是不太一样的吧？
“对不起，我完全听不懂，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盖娅」、还有「艾米丽尔」和「卡特莉娅」。感觉是人名啊。”
“嗯……该怎么说明呢。”
莉兹贝尔右手的丝带自动散开，团成一团，变成一个红色的光球。
丝带变成的光球不断的分裂成小球，每个小球变成一个字停在空中，组成了三行字。
星球的意志——「盖娅」。
与其对立的、所有高等生命的无意识的集合——「艾米丽尔」。
“还有，「孤独的永恒少女」——「卡特莉娅」。”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熟悉。不是因为莉莉和莉兹贝尔的全名中都有这个姓，而是另外的，有些怀念的感觉。
“先说「盖娅」，字面上的意思，是星球的意志。被「盖娅」所爱之人，也就是被这个星球爱着的人哦。”
“哈啊……”
“再说「艾米丽尔」。所有高等生命的无意识的集合，是指「艾米丽尔」的孩子们的无意识的集合。所谓「艾米丽尔」的孩子，指的是这个星球最高等的生物哦。”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莉兹贝尔继续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艾米丽尔」诞生了，可是「艾米丽尔」还很弱，无法与已经诞生了很久的强大的「盖娅」抗衡，所以「艾米丽尔」让自己的孩子们进化，以获得与强大的「盖娅」对抗的实力。「盖娅」一次又一次的击败「艾米丽尔」，让「艾米丽尔」的孩子们灭绝。然后「艾米丽尔」或让孩子们继续进化，或让其它生物成为自己的孩子，从而再次获得与「盖娅」抗争的力量。「艾米丽尔」与「盖娅」之间无限循环的争斗，就构成了现在的历史。”
“……原来如此。”
有点半懂不懂的，总之就是两个真正的神之间不断争斗，代表星球的叫「盖娅」，代表高等生物的叫「艾米丽尔」。
“那「卡特莉娅」呢？”
莉兹贝尔右手一转，浮在空中的红色文字逐渐融合变回一条丝带，重新缠在她的右手上。
“我也没法说的很明白。”
“哈啊？”
“与「艾米丽尔」和「盖娅」不同，「卡特莉娅」似乎真的是一位少女。在魔术师之间一直有传言说，少女「卡特莉娅」孤独的坐在自己的庭院里，阅读着记录着万事万物的因果的书。谁要是能到达她的庭院，看到她的书，就会变得全知全能。所以古时的魔术师们大多都是为此而研究魔术的，嘛，现在也有很多魔术师是为了全知全能才进行着自己的魔术研究就是了。”
“简直和疯狂科学家一样……”
“嗯嗯，确实和疯狂科学家很像呢。不过就算像我这种不老不死的存在，也从未到过「卡特莉娅」的庭院，见到「卡特莉娅」哦。恐怕那真的只是镜花水月吧。”
莉兹贝尔好像无意之间透露了什么恐怖的事实，我还是不要纠结，记在心里就好。看看莉莉，再回头看看雪莹，好像都对那个形容词没什么反应。莉莉可能是不感兴趣，雪莹恐怕是早就知道了。
真祖这种存在，虽然不是吸血鬼，但确实是不老不死的。
单凭这一点，她就足以称为最强的保镖了。
“那雪莹，你的家族也是以这个目的而研习魔术的吗？”
“……”
“雪莹？”
雪莹突然转身面对着我正坐好，低头向我道歉。
“对不起，我一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但是我的家族有一条规定，魔术师不能向普通人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骗你这么久我真是……”
“不用道歉的，我没有怪你啊，谁都会有些秘密嘛。不过确实是没想到。”
“不，我需要道歉的不止如此……我不是经常去你家给你做饭吗？”
“嗯，怎么了？”
“其实……那个……有些是用了魔术的。”
“啊？”
“有些菜做的太失败了，就用了魔术，加了些制造幻觉的药，让你觉得好吃……真是对不起！”
“……”
此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其实并没有。从我从来没吃雪莹做的菜吃坏肚子来看，虽然雪莹做的菜可能味道不好，但还是没问题的。尤其在我们都认识一位经常研制黑暗料理的人的情况下。
“那……你一直都这么……”
“只有最开始给你做饭的那个月一直连续在用，后来因为我的水平有提高，所以就没怎么用了……”
想通过料理水平来给自己的形象加分吗。
“呃……人之常情嘛，我不怪你。”
那段时间一定是有努力练习过吧，雪莹的恩情我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啊。
“真的？”
雪莹双眼泛着泪光，抬头望着我。
“当然是真的，不如说我还得感谢你每天给我做饭呢。”
毕竟我不会做那么复杂的料理啊，做出来肯定超级难吃。而且雪莹每天换着花样的做，一周内都不会有重样的菜。
“其实之前你跟我说莉莉的事件的时候，说警察在重点检测魔术残留的痕迹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的。因为除了厨房，在打扫的时候我也有用过魔术，你家里绝大多数的魔术痕迹都是我留下的。”
“怕被警察叫去问话么……”
“嗯，虽然根据痕迹只能确定是用了什么效果的魔术，但警方继续调查的话肯定会查到我身上，这样就把身份暴露给警察和你这样的一般人而不做任何善后处理的话，我是要受到处罚的……”
“善后处理？”
“起码要消除你的记忆，最坏的情况甚至得杀你灭口。而且警察方面也要好好的善后。如果要我伤害你，我不如去死……”
“那现在没关系了么？”
“嗯，因为你现在不止不是普通人，还是我的婚约者。”
“诶？！”
尼玛这什么情况啊？就算是惊喜也太惊人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果然……不会同意的吧……毕竟我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突然就变成了这种关系，肯定是难以接受的吧……”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跟我和莉莉有超能力，雪莹是魔术师，还有各种奇怪的情报给我带来的冲击相比，这个真心算是温柔的。
我倒是没什么，反而是雪莹真的愿意吗？
从我和她至今为止的相处来看，她恐怕是愿意的吧。要是对我没有任何好感，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又是给我做了两年的饭，又是经常来帮我打扫屋子的。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我倒是没什么……是因为你家里的原因吗？”
“嗯……对不起，本家里的那些老人们对妈妈施压了，妈妈就想出了这一手。其实妈妈早就准备好了这张牌，就是为了在这样的时机用出来的。”
“是吗……”
“没关系的，我是同意婚约的。所以不用担心我是被逼无奈。”
“哦……哦。”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尴尬。我们刚才的对话简直就是在变相互相表白，雪莹意识到了这一点，脸颊变得通红，再次低下了头。
“咳咳！咳咳！”
莉莉突然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莉莉？呛到了么。”
“你们两个真是太过分了，我的魔眼都要瞎了啊。”
莉兹贝尔双手拄着下巴开始调侃我们。
“都老夫老妻了还整天放闪，你们真是够了，看把莉莉丝吓得，都呛到了。”
“莉莉你没事吧？”
雪莹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后背。
“咳咳！我……咳咳……没事……咳咳！”
“不要勉强。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还有永燚商量，跟莉兹贝尔小姐就不必了，反正她肯定会觉得无聊，不会理你的。”
“咳咳！咳！”
“我还真是被她彻底的讨厌了呢，我可是你们的同伴啊，对吧李永燚？”
莉兹贝尔用纯真的眼神冲我眨了眨眼。她这么做作反而让我觉得雪莹对她的态度是正确的。嘛，她也确实保护了我们，还是没必要太过神经质吧。
“是啊，雪莹，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同学了，又要负责保护莉莉，会一直跟我们接触，既然她说了她不会伤害我们，那就不要多想比较好吧。”
“唔……既然永燚这么说的话，我就稍微放下一点戒心好了。”
“还有称呼，同学之间带上‘小姐’这种敬称太奇怪了吧。”
“对对，叫我莉兹就好了。”
“我知道了！莉兹贝尔！”
“到——！很好，这样就解决咯。”
莉兹贝尔开心的笑着，双手一击掌，小小的庆祝了一下。她好像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笑容和营业式的笑容我还是能分出来的。
早饭过后，由于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便在雪莹家中自由活动。
雪莹说她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莉兹贝尔借雪莹的家用机在打游戏，我呆在自己房间里拿出移动终端看电视转换心情，莉莉则是安静的坐在我旁边。
大早上的也没什么好看的综艺节目，关注了一下新闻，报道的也都是公安总局事件，没有任何一条新闻在报道美玲姐的咖啡店的事，看来伯母的善后工作做的十分彻底啊。
“……”
我以为莉莉在和我一起看，结果我无意的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我不禁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莉莉的眼中没有散发出正常人该有的光辉，毫无生气。
这种就叫“死鱼眼”吧？或者叫“眼神已死”？
看到我的挥手，莉莉缓缓的转头望着我，紫黑的瞳孔就像深海一般，仿佛有一种将我整个吸进去的魔力。
“怎么了？”
“呃，你以前也总是这样发呆吗？啊，抱歉，你没有十二号以前的记忆来着……”
“没关系。”
“别总是发呆，没有什么想做的吗？对了，莉兹在打游戏，要不要和她一起啊？”
“如果这是你的命令的话……”
“不不不，不是命令。你以前经……哎呀……总之应该会很有趣，要去看看么？”
“如果你要去，我就去。”
“好吧，那就算了。”
虽然我跟雪莹那么说，但是我自己也没有放下对莉兹贝尔的戒心，至少在弄清真祖是怎样的存在之前，是不会完全放下戒心的。本想早饭后问雪莹关于莉兹贝尔的事的，结果她居然有事出去了。
“呐，莉莉，关于缠在她手腕上的那个丝带，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存在能够令丝带如此变形的魔术，推测那个丝带是概念宝具。”
“能再细解释一下吗？什么是‘概念宝具’？”
“宝具是指由非人之手打造的，人类无法解析并仿造的武器或道具。概念宝具是其中一个分类，是指没有特定形态，只由一个概念和魔力构成的宝具。”
“概念？比如说？”
“最知名的概念宝具之一，神枪「钢格尼尔」，是由‘造成的伤口绝对不会愈合’的概念和庞大的魔力构成的。虽然概念宝具比其它分类的宝具都要强力，但由于需要庞大的魔力支持，所以一般人无法发挥其力量。”
“原来如此，看来莉兹的丝带就是某种概念宝具了吧，真是厉害啊……话说莉莉，你之前跟我解释我的能力的时候，曾说过‘接近真祖的再生速度’吧，你肯定拥有关于真祖的知识吧？能跟我说说‘真祖’到底是什么吗？”
“真祖，不老不死，即使被分解到分子级也能瞬间复原。体内蕴含近乎无限的魔力。推测是与「卡特莉娅」有关的存在。”
“可是莉兹说她没见过「卡特莉娅」……嗯，也有可能是在说谎。”
我仔细的回想着莉兹贝尔说过的话。
“莉兹说她是第二真祖……也就是说还有最起码还有一位真祖咯？”
“第一真祖曾经存在过，现存的真祖只有莉兹贝尔一人。”
“这也是知识吗？”
“是的。”
“可靠吗？如果是……比如说几年前的情报，那与现在的实际情报可能有出入。”
“可靠。第一真祖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说好的不老不死呢……”
“真祖存在着唯一一种死亡方法，但只有真祖自己才能实行。”
“只有自己才能实行的死亡方法……自杀吗？”
“具体情况不明，推测是自杀。”
“莉莉你没有更多的情报了吗？”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关于真祖的知识了。”
“没关系，我再问雪莹就是了。”
在提到雪莹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是错觉吗？
“莉莉，要一起看电视吗？”
我展开移动终端背面的支架，将终端的投影屏幕放到最大，架在面前的桌子上。莉莉点头同意。
莉莉没有任何关于电视节目的知识，一直聚精会神的陪我看完了新闻和两个综艺节目，就这样到了中午，雪莹还是没有回来，于是我叫了外卖披萨。
莉莉说她是第一次吃披萨。嘛，从跟我一起看电视开始，我就一直感觉莉莉很开心的样子，虽然脸上仍然没有表情，语气也毫无变化。
在莉兹贝尔的挑逗下，我们三人互相玩了喂食PLAY，还以可乐代酒，玩了喝交杯酒PLAY。莉兹贝尔这个温柔的人格似乎特别喜欢捉弄人，莉莉又十分积极的纠缠我，我是不得已才就范的，所以并不是我乐在其中。
下午莉兹贝尔仍然专注于游戏，莉莉则是霸着我的移动终端不放，似乎电视节目特别有趣。我收拾完午饭的残余后，则是在房里小睡了一阵，当然，莉莉还是黏在我旁边。到了差不多该考虑做晚饭的时间，雪莹才回家。
“起床啦，晚饭做好了哦。”
“唔……”
睁开眼，看到的是雪莹一如既往的微笑。
“我准备了火锅哦，准备了很多永燚最爱吃的肉哦，快起床吧。”
胡乱的伸手到床头柜上想拿我的移动终端看时间，才想起来它在莉莉手里。
“莉莉……几点了？”
“下午六点了哦。”
回答我的是雪莹。
“已经这个时间了啊……莉莉呢……”
雪莹的笑容好像有点僵硬，是错觉吗？
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莉莉坐在床的旁边椅子上，双手拿着收起支架和投影屏幕的移动终端，放在并拢的大腿上。
嗯？怎么不看了？
“对不起，好像坏掉了。”
“诶？坏了？我看看。”
接过莉莉伸手递过来的移动终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没有坏，只是没电了，只要充电就好了。”
投影屏幕比有实体的电子纸屏幕更加费电，终端的电量本来不满，才一下午就耗光了吧。
我起身从我的背包里拿出充电器，给移动终端充电。
“是吗……”
莉莉还是面无表情的，不过似乎是有点安心的样子。
“莉兹贝尔已经先上桌了，我们再不快点的话，就要被那个腹黑真祖吃光了哦。”
“不是说准备了很多嘛……”
“是准备了很多，但我都是为你准备的，不是给她。”
“嘛，别这么说嘛。莉莉，我们去吃饭吧。”
“嗯。”
莉莉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从莉兹贝尔来了之后，雪莹好像一直在闹别扭啊。
到了厨房，发现莉兹贝尔已经煮好了一锅，正在大吃特吃。
“晚上好！呐呐，李永燚，莉莉丝，王雪莹不知买的什么高档货，味道真是超级棒啊！快来尝尝！”
“你少吃点！要没有永燚的了！”
雪莹还真是完全在针对她啊。
“诶？难得买了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品尝可是一生的遗憾啊。”
“你这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还有什么遗憾。老早就吃过了吧，这几种东西。”
“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人一起，即使吃着同样的东西也是不同的味道哦。你明白吗？”
诶？感觉这是很要好的两个人在日常斗嘴的感觉？
除了餐桌上堆成小山的不同种类的几大盘肉，砧板上还有袋装的未解冻的肉，雪莹还真是“准备了很多”啊。
“嘛，虽然肉有很多，也别光吃肉，蔬菜也要多吃一点才平衡啊。”
我一边给自己调着蘸料，一边说道。
“对对，和我一样是个美食家嘛，李永燚。”
“不不，美食家可算不上。”
“呐，王雪莹，这个肉叫什么啊，一尝就知道是很高级的羊肉。”
“这是……”
先不理会那两人，莉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站在我旁边。
“啊，莉莉，要调蘸料吗？还是说要原汤的？雪莹的自制火锅汤还是很赞的。”
莉莉把调料挨个闻了闻，可是每个都微微皱了皱眉。
“你就吃原汤的好了，可以好好的品尝食材的原味。”
“嗯。”
“……所以你明白了吗？料理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让人无聊的东西。”
“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雪莹一边敷衍着讲着美食家的理论的莉兹贝尔，一边把煮好的肉夹给我，然后又往锅里下了生菜和菠菜。
“太多了，雪莹你也吃啊。”
我把碗里满满的肉往雪莹还是空的碗里夹了一些，又往莉莉的碗里分了一些。
“谢谢，永燚你快尝尝。”
“嗯。”
我赶紧尝了一口。
“唔！说不上来，但是跟平常的口感完全不一样啊！”
“好吃么？”
“嗯，简直赞的不行。”
“真的？”
“嗯！真心赞。”
“谢谢——”
雪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雪莹，我这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一半。
之后雪莹也没再主动跟莉兹贝尔斗嘴，大家和气的吃完晚饭后，莉兹贝尔和莉莉各自回房后，只剩下我和雪莹收拾餐桌。
“呐，雪莹，问你几个事呗。关于「卡特莉娅」，你知道多少？”
“嗯，什么啊？”
“关于「卡特莉娅」，你知道多少？”
“嗯……莉兹贝尔说的关于「卡特莉娅」的情报都是真的，起码我和她的认知没有出入。‘世界分为三层，外有神之意志，内有「卡特莉娅」’。这段话在魔术师之间口口相传，恐怕「卡特莉娅」就存在与世界的里侧吧。不过，世界的里侧到底是哪里，要怎么去那里，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莉兹才说那是镜花水月吗。”
“可能是吧。”
雪莹利索的将碗和盘子用清洁剂擦一遍，再由我用水将它们都冲洗干净。
“你觉得，真祖与「卡特莉娅」有关吗？”
“我觉得吗？如果她即不属于「盖娅」方，也不是「艾米丽尔」的孩子，那就一定和「卡特莉娅」有关。”
——“正确的判断。不过就这样在背后议论别人，可不是好习惯哦。”
“……莉兹！”
莉兹贝尔带着诡异的笑容，双手抱胸站在厨房门口。
“你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雪莹警惕的问道。
“刚刚——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也不信吧？我是什么都无所谓吧？我现在不是你们的敌人，只要知道这点不就够了吗？”
“说的也是，我们只要互相利用就好了。我们获得了保护，而你获得了乐趣。”
“没错，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相互信任’，利益才是第一位。”
“嘛，嘛，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嘛。实在抱歉，我们只是好奇心作祟，呐。”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我打了个圆场。
“与其怀疑我这种外人，不如多调查一下你身边的人，这是忠告哦。我去洗澡了，晚安。”
“呃，嗯，晚安。”
莉兹贝尔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却发现雪莹的表情十分险恶，她发现我在看她，露出了苦笑。
“关于真祖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报了。”
“嗯，就这样吧。”
我们俩一起把洗好的餐具都擦干放到消毒柜里。
“真希望伯母能快点调查出莉莉的身份。”
“希望盯上莉莉的不法分子也都早日落网。”
“嗯。”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
“活也干完了，我们回房间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