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脸蛋还有未脱的稚嫩,小小的脖子上挂着辟邪的念珠,小小的身子周围点起蜡烛摆出一个护法的阵。即使如此,还是不时还有一些妖怪过来袭击,袭击这个灵力强大的巫女。从小在神社的庇护下长大的小女孩也期待着外面鸟儿高飞的天空。
她小手拿着一张与身体大小不相称的梓弓,拉开绷紧的弓弦将搭着弓箭准确无误地射向树上的靶子。那时候,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破魔之箭了。
“桔梗,出来玩吧。”隔壁的小孩如此邀请道。
“师傅说不能离开神社的。”桔梗憋了半天,有点气馁地说道。
“没事,就在神社附近玩。”
小巫女看了外面,师傅今天去了邻村,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吧,她带点侥幸地想道。
“桔梗,不来玩,那我们走了。”
“等等。”小巫女还是抵不住小孩子小小的好奇心、爱玩心。
……
“桔梗,你刚刚跳格子跳得好烂,所以捉迷藏你当鬼。”
“欸~怎么这样?”不过,小巫女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样的日子对他太少太珍贵。
“数到100来才可以转身哦。”
“嗯。”
“1,2,3……99,100。”
“找到一个了。”“我看到你了,小鱼。”“又找到一个。”“我看到你喽。”
“还有,小玲。小玲,在哪呢?”小巫女自言自语,玩得忘乎所以跑到神社外面去找。
神社外面的风好凉爽,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太阳的阳光从树叶与树叶的缝隙里漏出来,满地都是繁星。突然,树叶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真是太幸运了。别人闯了几次神社都碰不到的小巫女居然自己跑到我面前来了。”那妖怪有着穿山甲的脑袋和蛇的身体——鬼山,两只触须般的手正巴巴朝这边伸来。
“啊。”小巫女吓得腿一直再抖,瘫坐在了地上。
“来吧,跟我回家。”那妖怪温柔地伸出怀抱,“乖乖让我吃了你吧。”
“妖怪,走开。”小巫女发出叫声,举起随身的弓箭,闭上眼睛就射了出去。
“可恶,可恶。”那妖怪挣扎了几下,便倒在了再也没有了声音。
师傅远远从邻村回来看到这一幕,“没事吧?”
“哇——”小巫女突然安心下来,大哭起了。这是她第一次杀妖怪,没有血,只有痛。
师傅摸了摸她的头说,“不哭,不哭。痛,痛,飞。”
这一次她哭了好久,也许是认识到自己与其他小孩的不同,然而以后便再也没有哭过了。
一点点长大,对于其他少女的东西,都只选择了远远观望。她是人类,却不属于人类世界。她接到的委托多是消灭妖怪,或者一些净化的工作。而妖怪们见到她多是不由分说的攻击,而她所能给予也只是破魔之箭。受伤了、生病了,也只能自己咬咬牙。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就会被妖怪有机可乘。这是第一次游方经历。之后,便是和椿的一起修习。然后,和妹妹开始第二次游方。然后遇见了犬夜叉,遇见了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变得渐渐不像一个巫女。言灵的念珠、美丽的胭脂……然而,在没有得到幸福前就孤单地死去了。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坚强地战斗者,成为所有村民的依靠,却没有人成为她的依靠。然后,在没有任何祝福下藉着虚假的身体复活。然而,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使命,她有生为死者的自觉,却不忘巫女的使命。
一声声,一幕幕,他自己的故事,她的故事,清晰地浮现在他模糊的脑海里,“铿铿”地打击在他凌乱的心上。
“桔梗,你还是回到戈薇身体里吧。”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么过分的话。
“是我太愚蠢了,虽然只有一瞬间,我竟然有想和你厮守一生的念。”愚蠢的不是你,而是曾经放开你的自己。
“迷惘的是人类,因此才希望变得更崇高……”对白心上人的救赎,为什么却没有任何人来就救赎你。
“回到这条道路就意味着,要确认我那该诅咒的宿命的车辙。”为什么愿意接受一开始就不公平的命运,
看着放过的画面,犬夜叉突然有些心疼,对自己有些生气。“对不起,这些我都一直都应该知道,却还是不知道……”
红色的火焰吞噬了死去的巫女和纷争的四魂之玉。“桔梗——”犬夜叉定睛一看,“是戈薇?”
白白胖胖的小女孩诞生了,她的名字叫戈薇,代表美好的爱情与爱的思念。
小女孩平平安安地长大,在陌生的繁华的安全的看不见血的世界,然而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然而这些心疼、气愤、震撼也很快被忘记了,无名之水抹掉所有的记忆,然后一直通往黄泉。
犬夜叉开始失去意识。突然,有人向他伸出了手,白色的上衣鲜红的裤裙,将他从河里拉了上来。
“桔梗?”犬夜叉看着面前的人儿,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