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故事仅发生在物语中,请勿带入现实。)
我真是个混蛋。
1.048597%……这明明凶真先生让我来到属于我的“命运石之门”世界线,正常来说就不应该改变的。
仅仅为了逃避现状……为了逃避她的询问……就导致了如此状况……
“时间到!辩护人,被告,立刻前往法庭!”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直到前几秒前我还看着她的哭脸不知所措。
此刻,面面相觑的两人,同时立下了心意。
“我……一定会救你的。”
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都是我的错……
“你不用勉强的。这次和以前不同,并不是简简单单地解谜就能解决的事……这次是真正的案件,不是我们这种小市民能应对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连累你……”
“如果连你都救不了,我也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
“请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刚才那些话,只是一时间没法控制自己而已。我现在向你道歉,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
……
之后,我们站在了法庭上自己相对应的位置,针对这一起事件进行审判。
“现在,庭审开始!”
为了躲避痛苦却遭遇了更大的痛苦,我还真是讽刺啊。肆意改变世界线,想必我一定会再次遭遇世界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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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下法、辩、检分别代表法官,辩护人和检察官)
法:“对二阶堂鼬的庭审马上开始!”
直至前几秒前,我都从来没有来过这么严肃的地方。上了年纪的法官一脸庄严地巡视这法庭的所有人,似乎能以此分辨谁才是真正的犯人。
法:“辩护人,检察官,报上你们的姓名!”
随着法官大人的锤子落下,在法庭里的所有人都停止闲聊,正襟危坐。
站在我对面的检察官顿了顿自己的喉咙,拍了拍手中的文件。
检:“好的,法官大人。检察官吉凯斯·邦德罗准备就绪。”
(注:检察官代表国家进行刑事公诉,类似民事案件里面的原告)
我也舒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嗓子。
辩:“辩护人,大学生早见智雪,准备就绪。”(注:辩护人即根据证据为被告辩解)
陪审团顿时开始议论纷纷。法官见状便用锤子敲了几下桌面。(注:陪审团即观众)
法:“肃静!肃静!肃静!辩护人,你和被告有关系吗?”
辩:“我是被告人的近亲属,是他的……女朋友。”(注:辩护人不一定是律师)
检:“为男朋友辩护吗……真是有意思。你很有勇气,听说你是第一次站在法庭上。但是别怪我吉凯斯没提醒你,即使是小姑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检察官吉凯斯再次拍了拍手中的文件。
辩:“嗯,请多关照。”
为了鼬君,为了救鼬君,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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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检察官,简单细诉一下本案。”
检:“好的。案件发生在试作新干线「神霜号」的食品厢上,这趟列车是从怀文特开往达尔梅伊克,被告非法侵入列车并企图偷走货物,结果被列车员当场发现,而这一幕正好被值勤保安看到,于是被告被制服。”
也就是说,人赃俱获吗……
法:“另外,被告被列车员发现时,发生了斗争是吗?”
检:“是的。被告用厢内的铁棒重重地击打了列车员的后脑勺。不过目前列车员身体并无大碍。这是呈上的证物【有被告指纹的铁棒】、【列车员的诊断书】。”
法:“是这样吗,被告?”
被:“不是这样的,法官大人,其实是……”
检(很大力地砸了砸桌子):“被告,在这里你只有点头和摇头的权利,没有说话的权利!”
鼬君猛烈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法:“那好。案件的基本情况已知悉。吉凯斯检察官,开始吧。”
检(打了个响指):“那么,第一位证人请上场!”
这时,大门打开,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警卫服的男人。他不慌不忙地走到了证人席,看向了检察官。
检:“证人,报上你的姓名和职业。”
证一:“我是川上三津,是新干线上的值勤保安。”
法:“那么证人,现在进行作证吧!”
证言:①那天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在2230的时候检查各个车厢。②除了乘客的休息厢之外,我基本都会检查。③我听到了食材车厢传来的嘈杂声,便跑了过去。④真是的,再快一秒钟我就能阻止那个男人行凶。⑤在下一个瞬间,我便制服了被告。⑥然后,就确认现场没有任何异常了。
法:“证人,你所说的那个男人,是指被告席上的二阶堂鼬吗?”
证一:“是的,就是他。”
证人看向了被告,而我也下意识地看向了在被告席上的鼬君,他好像在思索些什么,但没有表示对证词的不满。
法:“好。那么辩护人,进行询问吧。”
询问……询问是指对证人的证词做出提问,从此得到更多有关的信息。不过,似乎不只能得到信息。还可以通过询问可疑证词,举证证物,找出矛盾。
〔询问开始〕
辩:“川上先生,请问你刚才说的2230是指晚上的十点三十分吗?”
证一:“是的,这是我们值勤保安的专业术语。我们的巡查时间一般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开始的,到食品车厢附近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十点四十五分了。”
检:“打断一下,法官大人,这里有【现场照片】。”
照片被放大在电子屏幕上。照片的左侧是一堆一模一样的布玩具,以及坏掉的几个木箱还有一些掉在照片里中间,且夹杂着一根铁棒。照片的右侧则是一个被撬开了的木箱。
这个,说不定……
辩:“疑問ある(我有疑问)!”
可能是我太大声了,法官像是被吓到一样,握在手中的锤子掉在了桌上。
法(拿起锤子):“很……很有精神啊。辩护人,有什么问题吗?”
辩:“证人的证词有很大的问题!”
我指出照片的右侧。
辩:“证人,你刚才说确认过现场没有任何异常,对吧?”
证一:“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辩:“不好意思,就照片来说,好像并不是没有异常吧?照片里的木箱不是很有问题吗?”
检:“疑問ある(我有疑问)!木箱有可能是由于犯人和乘务员在激烈中弄坏的。”
辩:“那么请问,右边这个木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法:“啊……这,这是?”
辩:“右边这个木箱可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却被撬开了。被撬开的木箱里有可能藏着其他人,但就证词来说,这并不可能没有异常!所以,证人的证词有矛盾!”
在情绪高涨的时候,我甚至顺势把手指伸向检察官。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总有种很开心的感觉。
陪审团开始议论纷纷,我也听到了不少谈论我的话语。
“这小姑娘,居然能驳倒现役律师…….”
“那个女人什么来头啊?”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我早就知道那里有问题了。”
那是肯定的。
此时此刻,我像学习坚持不下去时那样,想起自己的初心……为了解开真相,还人清白。
法(敲了敲锤子):“肃静!肃静!这是个盲点啊。”
辩:“辩方要求,对车厢进行再次检查!”
检察官好像有些不甘心。
检:“不错嘛,小姑娘。”
这也多亏了鼬君,每次的解谜比赛,都让我们双方的逻辑思维不断进步。鼬君,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吧……
我朝他笑了笑。
没关系的鼬君,我一定会救你的,就像你救我一样。
证一:“慢着!我能说出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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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照片,好像和证词有问题吧?
没有异常什么的……撬开的木箱也有可能藏着人啊……
什么?问我“不是当事人吗?怎么会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当世界线变动后,我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那里了。所以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证人的证词有矛盾!”
早见同学说这话的时候还把手指伸出去了,十分帅气。
在陪审团一片喧哗的时候,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思考的时候,她朝我笑了笑,好像在说“没关系,我一定会救你的”一样。
不过一切都是妄想……
话说回来,我认识早见同学这么久,好像从来没过问她的专业诶……
不是,我偏要这个时候想起一些早就应该问的问题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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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一:“为什么我没有说明这个木箱,是有原因的。”
法:“哈?那你有什么原因?”
证一:“⑦因为当时车厢里根本就没有灯。⑧只有泛红光的应急灯在亮着,但倒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检:“因为列车上的电路问题,车厢的灯时好时坏,【现场照片】也是趁着机会拍的。”
【现场照片】的场景里白灯确实是亮着的,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视野并没有那么开阔的吧……
证一:“⑨犯人举起铁棒,从正面击打了乘务员。①⓪而且现场只有两个人,我可以百分百确定。”
啊,说不定又可以……
辩:“法官大人,刚才的话可以加入到证词里吧?”
法:“当然可以。”
检:“小姑娘,你可要听仔细了……”
辩:“疑問ある(我有疑问)!”
检:“什……?”
辩:“证人,请问你确定是从正面击打的吗?”
证一:“没错,争斗的两人就是面对面的。”
辩:“那就奇怪了,证人的发言有着很大的矛盾!大家请看,这是【列车员的诊断书】,上面写着[后脑被凶器殴打造成裂伤],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从正面击打,怎么会打到后脑呢?
检:“疑問ある(我有疑问)!正面击打也是有打到后脑的可能性的。只要被告比证人长得高。”
证一:“是,是啊,犯人有一米八那么高,而我只有一米七。”
辩:“可是,为什么被告要这么做呢?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检:“疑問ある(我有疑问)!犯人这么做就是想让小姑娘你思考到刚才那样的情形,进一步获得无罪释放。而且小姑娘你犯了一个决定性的错误。”
检察官笑了起来,伸出手指指向我。
检:“身为辩护人,不应该向其他人提出自己的疑问,而是应该通过证据来说话。”
我开始翻查证物,企图找出矛盾来反驳他。
检:“怎么样?小姑娘,我承认你确实有那么点技术,但是你面对的是一个现役律师。”
法:“刚才的疑论不成立,辩方?再不拿出新的证据我就会宣判他……”
???:“異議あ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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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够,并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在法庭上啊……一次又一次地查看证据与证词,都没有找到能够坚持我主张的证明。
???:“異議あ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陪审团内传出。
???:“法官大人,很明显证物里有一样东西与证词有矛盾!”
陪审团开始寻找着声源,开始吵闹起来。
法(敲了敲桌子):“肃静!肃静!是谁在打乱法庭的审判?”
???:“早见智雪同学,看来你的洞察力还远远不够啊。”
突然,我的身边,辩护方位置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辩:“龙……龙一老师?”
龙一:“呀,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啊。”
龙一老师是我大学专业课的老师,作为老师,他的课堂非常让我感兴趣,他把以前自己经历过的案件都通过知识反映在了课堂上,这对大家来说对学习都很有帮助。
龙一:“法官大人,我的名字是龙一,是一位辩护律师。 请允许我加入辩护方。”
检(很大力地敲了敲桌子):“疑問ある(我有疑问)!你刚才可是在扰乱法庭秩序,对法庭的不尊敬!”
龙一:“啊哈哈……原来刚才那样做是禁止的吗……”
只不过唯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龙一老师是我见过最会出冷汗的辩护律师,现在也是在一边吐槽一边出冷汗。
法:“检察官说得没错,本法官不允许你帮助辩护方。”
辩:“疑問ある(我有疑问)!根据法律规定,可允许没有受到任何案件牵连的人成为辩护人。当然,龙一老师也是可以的。”
龙一老师是个正牌的辩护律师,有他的帮助我一定能救鼬君的。
法:“但是他刚才的行为确确实实地扰乱了法庭的秩序。”
龙一:“那这样如何?我只参加第一场审判,可以吗?”
检:“疑問ある(我有疑问)!既然你已经扰乱了秩序,就不应该……”
龙一:“異議あり(我反对)!只要辩方需要我的帮助,我就可以参与辩护!”
龙一老师顺势伸出食指指向检察官。
这时我才记得,某个时期在陪审团也看到过同样的姿势。那个时候恐怕就是龙一老师在辩护吧。
辩:“疑問なし(没有疑问)!辩方,请求龙一先生加入辩护方。”
陪审团又一次开始混乱,法官再次用锤子敲着桌子。
法:“肃静!肃静!那么好吧,本法官允许龙一先生加入辩方,但是,第一场审判之后龙一先生必须退场。双方没有疑问吧?”
第一场审判,在审查第一位证人后就结束了。中途将会休息半个小时,在进行第二场审判。
检:“没,没有疑问。”
辩:“没有疑问。”
法:“那么,庭审继续。辩方请提供新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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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龙):“证人,请再次作证。”
证一:“是,是……”
和刚才一样的证言,不过我始终觉得“从正面击打”这个证言有问题。鼬君比受害者高,如果说成“故意击打后脑勺”也是合理的。
辩(龙):“異議あり(我反对)!证人,你确定被告是「从正面击打」列车员吗?”
证一:“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啊?都说了就是从正面击打列车员了。”
检:“辩方要是想从刚才的角度去思考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身高问题犯人是有可能从正面击打后脑勺的。”
辩(龙):“ちょっと(慢着)!辩方,要提供与证词有矛盾的证据。”
龙一老师拿出那条有着鼬君指纹的铁棒。
辩(龙):“大家请看这条铁棒上的指纹。”
指纹已经使用白石灰粉浸染,清晰地显示在铁棒上。
法:“指纹有问题吗?”
辩(龙):“问题很大。请仔细看看指纹,在铁棒的末端,双手的大拇指指纹居然会在其他指纹的下方。按正常来说这并不可能。”
原来如此!如果双手握着铁棒击打他人,必须要使大拇指在其他手指的上方才对。不过这个指纹为什么会这样呢?
检:“疑問ある(我有疑问)!有一种情况就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反手握着铁棒,就会产生这样的现象。”
辩(龙,摇了摇头):“異議あり(我反对)!检察官,你试着反手握住铁棒,想一想要怎样反手击打别人的后脑勺?”
原来如此……反手握着铁棒击打他人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如果再具体点,反手握着铁棒击打他人的后脑勺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辩(龙):“在反手握着铁棒的情况下要想击打后脑勺,首先需要满足两点。第一,被告要比列车员高,第二,被告要在列车员后面才能打到后脑勺!”
法(震惊):“这,这是……本来反手握铁棒就很难击打他人了吧?”
辩(龙):“就是如此。还有,如果控方坚持「反手握着铁棒」这一主张,反而能证明证人的证言有矛盾,被告和列车员根本不是面对面的!”
龙一老师又一次指向检察官,甚至好像开始释放风场,压制着检察官的一举一动。
原来如此!就算检察官放弃这个主张,除非他有新的主张,否则同样也认同了龙一老师一开始抛出的疑问:证人的证言有问题!真不愧是龙一老师!
检:“可恶……”
证一:“呃啊…….”
法(敲了敲锤子):“证人,你的证词有多处矛盾,到底是怎么回事!”
证一:“我……我……”
辩(龙):“法官大人,这位证人的证言是不可信的,第一场审判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法:“我同意辩方的观点,检查官有疑问吗?”
检:“嘁……没有问题。”
陪审团又开始一团糟,都在讨论着证词的矛盾。
法(敲了敲桌面):“我宣布,第一场审判结束,第二场审判,将会在半个小时后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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