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十二月，寒冬的早上，窝在温暖的被窝时，手机的闹钟铃声响了起来。
啊……今天要去面试来着……
为了强逼自己离开这“温柔乡”，我把被子踢开。要么起床，要么感冒，就是这么简单。
那不然，还要我用解谜的思维去解决起床的办法吗？
买来的解谜游戏到现在都不想碰，如果一个人解谜也并不会无聊，我享受的是过程，但是。
“果然……还是没有动力啊……”
为什么会没有动力呢？我自己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了她，看到一切有关的事物我都会时不时地记起来那段日子，以及和她一起做的所有事。
“无聊的人类……总是拘谨于过去，可没好果子吃哦。”
我总是这样，强迫自己接受现实，无论再怎么回想也是没有用的，我已经被放弃了，因为自己的愚钝和无知。
回到现实才是最重要的事，这也是，为了平安稳定的日常必须做的事。
就是为了防止再次想起她，我才把买来的解谜游戏带锁好，防止睹物思人来着……
结果，她根本……没法从我的记忆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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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今天到您这来面试的二阶堂鼬。”
虽说是寒冬的大早上，但也会有不少找工作的人在各种各样的公司里面试，他们深知没有金钱的重要性，为了在这残酷的世界活下去，他们必须经过拼搏以及竞争，才能在社会里站得住脚。
是的，就算是多么不喜欢融入社会的我，也经不起世俗的涌动浪流击打。
不过，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除了这家公司之外，我已经面试了6家同类型的公司了。技术我是有的，但是为人处世的技能我却完全不能掌握。比如说笑容。
面前的接待员满面春风地向我点了点头，带我走进了接待室。
对我来说最优秀的世界线，1.048597%，也存在着这样伪劣的笑容。接待室里还有三名男性和一名女性，似乎就是今天的竞争对手。虽然互不认识，但他们还是以同样的笑容，向我打招呼。
进门，就坐，和不熟的人打招呼，然后，内心深处不知道以何种语言诅咒除自己外所有的面试员，不论他们将来是否会成为自己的同事，因为之后的事，只要做出相对于的调整就能面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很害怕着这样的场景。
因为，我根本没法以同样的“笑容”向他们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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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阶堂先生，今天的面试就到此为止了，请您等待我们的通知，届时会告诉你面试的结果。”
“好，好的，谢谢你。”
我快速地离开了那间公司，到附近的咖啡厅里点了杯热咖啡坐了下来歇息。
“哈……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并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才喘不过气……好吧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先生你好，你的咖啡。”
服务员端着咖啡送了过来。
我简单道谢后环顾了下四周，几乎都是来这附近面试的大学生。
“看来面试成功的机会很小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遥辉打来的电话。
“喂，是鼬吗？”
“难不成你还以为是谁捡了我的手机啊？”
“哈哈，这样的吐槽，是鼬没错了。面试怎么样？顺利吗？”
“嘛，要说顺利嘛，也不能说完全顺利，但也没有很糟糕。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面试啊？在职人员先生？”
“还好意思说，我今天跑业务的时候就见到你了，同一栋大楼里。”
遥辉半年前就和日向同学找到了工作，现在可以说是我职场的“前辈”了。
“那还真是巧了呢……话说找工作的时候就那么虚伪吗？”
“欸？你在说什么啊？”
“虚假的笑容，我已经看了不少于十次了。”
本想着让这位“前辈”传授些经验给我，可没想到电话那头他居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如果你连‘最基本’的笑容都无法掌控的话，这就是你应该要学习的了。啊，待会有空吗？碰过面吧，和樱井同学一起来呗，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啊，智雪前辈的话，会不会有空呢……”
“……待会见。”
挂断电话后，我拿着咖啡，走出来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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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
两年前，我在异国的法庭审判中获得胜利……自从再次返回Star Gate世界线，世界线变动率1.048597%那一刻起，已经过去两年了。回到这里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的心意，迅速回到屋敷收拾东西，离开了古川町。
那个时候的我，像是小丑一般……
当然，经过那一次的事件后，这两年来什么奇怪的事都没有再发生了，日子过得非常安稳，贝塔二阶堂鼬也没有再和我碰面了，世界线也没有再次变动了。
这有可能意味着，我已经丧失变动世界线的能力了。
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这都不得而知。当然我承认，我曾因为这件事低沉了一段时间。这个世界上代替我的人千千万万，如果没有一些特殊能力的话，我就不再是我，而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份子了吧。
就算如此，那要如何呢？
我时常这么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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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阶堂君，这里这里！”
到达约定的地点后，就能看到樱井同学那显眼的粉发在空中飘扬。
“鼬，这里这里。”
我微微点头，走向他们，找到位置坐下。
“樱井同学，日向同学，遥辉，伊贺前辈，你们好。”
“行了，二阶堂，客套话就免了。”
伊贺前辈一脸正经地看向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智雪呢？你没带她来吗？”
“啊，我……”
我随即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鼬，这可不行啊，大学都快毕业了。”
遥辉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
“是啊，二阶堂同学，让智雪前辈等那么久可不好哦。”
“连日向同学也这么说啊……”
我无奈地用手盖住了脸。
“就是，二阶堂君，像智雪前辈那么好的人，再不快点下手会被人抢走了啊。”
“二阶堂，我应该说过智雪就交给你的吧？现在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看到樱井同学和伊贺前辈手上都戴着同意的戒指，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呃，其实，我和早见同学……早就没在联系了。”
没办法，我只能说出实情了。
“欸，欸！”
叫喊声超乎了我的意料，果然四个人的叫喊声还是能响彻云霄的。周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好像都好奇着我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让他们那么惊讶。
“你们还真是……好啦别那么惊讶了。”
“不，不是吧，二阶堂君。哦，我知道了，肯定又是你主动疏远智雪前辈的吧？”
“没错，我也认同樱井的话，除此之外肯定没有特别的理由。”
这“两夫妻”的对打还真是……
“不是这样的……啊，也可以说就是这样的……”
失去爱的那段时间，确实算是主动疏远了早见同学啊……
“到底是什么原因呀，二阶堂同学？”
“就是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啊，鼬，难不成你这家伙又背着我们做一些对自己不好的事……”
“你想到哪里去了啊遥辉……”
那天，我清楚地听见了，早见同学对我的告白所作出的回应。
“我已经被拒绝了，根本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和她产生联系。”
“拒……绝了？被智雪拒绝了？！”
伊贺前辈的脸展现出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惊讶表情。
“我确认一下，二阶堂君你向智雪前辈告白，然后被拒绝了，是吗？！”
樱井同学也是如此，看不出来他们两个还真有夫妻相啊。话说你这么说出来有没有考虑过这边首次告白被拒绝后受到创伤的纯情男子的感受啊？
“嗯……是的，在我的热情告白下，早见同学觉得我很烦于是拒绝我了。好了，故事结束，各位听客感觉怎么样呢？”
居然还调侃了自己，真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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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各自返家。
“好啦，二阶堂君，我们也一起回公寓吧。”
“啊，二阶堂，我还有点事，你帮我送送樱井吧。”
我被伊贺前辈拜托送樱井同学回公寓。
嘛，本来就同一个地方，一起回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问题，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似乎不太正常呢。
“樱井同学，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和伊贺前辈……”
“八坂君啊，真是个不坦率的人呢……”
你看，“八坂君”的称呼……果然是这样。
“刚才，他明明很在意我和你，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肯定在意啊，这样的情况……让自己女朋友曾经喜欢过的男生送自己女朋友回家什么的……
“看来，这两年你也找到了个不错的男朋友嘛。”
这么看来，她应该也已经放下了，那段没有结果的恋情。
樱井同学突然撞了撞我，坏笑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二阶堂君你，明明智雪前辈都离开公寓了，可你这两年还是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呃……啊……”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自从智雪前辈搬走的那一天起，你整个人都好像魂不守舍似的，每天就知道拼命学习，打工，就连和我聊天也是心不在焉。”
为了填补内心的空洞，我不得不充实自己的时间。
“每天放学就立刻回到公寓里，无论做什么都开始变得一个人。渐渐的，我还以为，你又要抛弃我们了呢。”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那样的想法，完全没有。有那么多朋友我也很知足的。”
“那样就好！之前智雪前辈和你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怪怪的，没想到原来是因为那样啊。”
“非常尴尬，简直尴尬地想找地洞钻进去！”
樱井同学停了下来，我察觉到后回头看了看她。
“我……虽然现在还是喜欢着二阶堂君，但我一点都不了解二阶堂君的事。虽然我总是在你的身边，但我却无法走进二阶堂君的心里，无法察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一定是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跟我聊天诉苦的。现在的她也很清楚，此刻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樱井同学……”
“所以，二阶堂君，还是智雪前辈适合你！啊，对了，这里的喜欢是指朋友之间的喜欢哦。”
“噗哧……我知道，谢谢你，樱井同学。”
她还是一如既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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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智雪前辈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的话，让我找找……”
三个月前的一天，可能是因为产生了共鸣，我无意间关注了一场国外的法庭审判，是关于盗窃案。当辩护律师出场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因为辩护律师，就是之前见过的龙一老师，而他身边的法务助理，就是早见同学。
“啊，找到了……”
我把手机递给了樱井同学。
“啊，这是……”
“嗯，早见同学好像到国外留学去了。”
国外的法庭审判，她会不会在某个瞬间，想起那场审判呢……
“这样啊……”
“嗯。所以今后，你们都不用在催我啦，我已经没有可能性了。今后也可能在哪里遇到哪个人，然后谈恋爱，结婚生子，一起地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直到死去吧……”
“总感觉，没有幸福感呢，二阶堂君……”
“不不不，这只是正常的，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罢了。”
我的话成功逗笑了樱井同学。
“不过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哦，二阶堂君。”
樱井同学投来了欣慰的笑容。
“情敌之间能感受到强烈的爱意。我从智雪前辈身上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爱意，还有奋不顾身的勇气与耐心。”
“哈哈哈，还是要谢谢你的安慰，樱井同学。”
“智雪前辈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我相信智雪前辈，她一定不是那种随意玩弄感情的人。理由的话，你看，那个，Star Gate的选择？”
“……我现在倒是很希望你能快点忘记这个词啊……”
得到的回应依旧是一顿哄堂大笑。
幸福感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人人都能遇到的。特别是我这种挑战过自然法则的人，更不可能得到幸福，这是世界对我的惩罚。不过要想体验幸福，首先就要体验不幸。此刻算不算幸福我谈不上，但是那肯定不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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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见同学，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要拒绝我呢？
回到公寓后，我躺在地上，静静地思考着。
是因为我的外貌吗？不不不，这不太可能。早见同学不是那种喜欢帅哥的人……大概。
嗯，我想一定不是的。如果对一个人完全不感兴趣，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不会邀请对方来家里吃饭，不会邀请对方一起解谜，更不会和对方是做那种，那种，Kiss的事。
“真是的，怎么还在想那种事啊……”
明明才刚和樱井同学说过没有可能性……
果然，我也……没法轻易地放下那段时光啊……
“咚咚咚……”
门那边传来了响声，这意味着有人敲响了我的门。
“请等一等。”
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鼬前辈，果然在这里啊！”
“啊，又是你啊……”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经常给我找麻烦的后辈，美咲春子。
没错，在寻找早见同学的时候遇到的偶像，美咲春子，没想到居然是我学校的学生。
“哈啊，真是失礼呢，见到我很不开心吗？”
美咲同学是辩护法学部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早见同学还没搬走的时候。有一次她准备离开早见同学的房间，走到楼梯口时正好被上楼的我看见了。
“啊！那个偶像？”
“哈？啊！”
那个时候她就记得我了，并让我保守她的秘密。
不过，美咲春子这一个体，好像和贝塔鼬有什么联系来着……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我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
“喂——，前辈有在听我说话吗？”
“所以呢，今天来又有什么事吗？”
“嗯嗯，我想你肯定也猜到了吧？鼬前辈。”
她一脸坏笑，拿出了一份文件。
“难不成，又是学园审判？”
早见同学搬走之后没多久，她就找上了我，让我“继承”早见同学之前帮忙做的事：帮助学园审判中的辩护人获得无罪审判。
学园审判，顾名思义，即针对学校内发生的小事件而做出的审判。我也曾被美咲同学拖去当了好几回的辩护人，不知道美咲同学从哪知道我和早见同学经常玩解谜游戏，就自以为是的把我当成了解谜高手，总找我当外援。
“那个啊，美咲同学，解谜游戏只不过是过家家罢了，不要再让我做辩护人啦。”
“但是，几次的学园审判，鼬前辈都胜诉了不是吗？”
“那只是碰巧罢了。”
突然，美咲同学像是想到些什么的，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所以，这次也请帮帮忙，碰巧胜诉嘛！疑問あり（我有疑问）前辈。啊，只要你能胜诉，我就告诉你一件，关于智雪前辈的事，保证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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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あり（我有疑问）！这位证人的证词与证物产生了矛盾！”
无法否认的是，我这是为了有关她的事，才站在这里的。
真是太没有自尊了二阶堂鼬……即使如此，我还是好好地看了看审判记录，认真地了解了这件事的全貌。被告的宿舍内有人的现金不见了，然后被告被怀疑了。
不过，如果要为被告辩护的话，那就要百分百相信被告才行。我也听过被告的证言了，感觉上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才会为他辩护。
两个小时的审判过后，被告依旧是无罪释放。审判结果才发现是宿舍内另一个人偷的。
“真是精彩的辩护。不是二阶堂前辈做辩护人的话，我就不来看这场审判了。”
我也因此在校内越来越有名气，以至于每次“出庭”都有十几张熟悉的面孔。
“二阶堂前辈，伸出手指喊出‘疑問あり’的时候，好帅气！”
“到底是多么惊人的判断力，二阶堂前辈的大脑真让人羡慕。”
喂喂喂，别说的好像要解剖我一样啊……
当然，这场审判，也是没有问题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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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结束审判后，我跟着法学部的人一起来到的法学部的研究基地，结果却发现……
“好啦好啦，为了庆祝辩护法学部的第一百个案子顺利胜诉，就稍微布置了一下……”
“疑問あり（我有疑问）！这不是明摆着，早就提前布置了吗……怪不得今天学园审判的时候来旁听的辩护法学部的人那么少……”
可能是习惯了，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指向了挂在四周的气球。
“好啦好啦，这里可不是审判现场哦，鼬前辈。大家都相信你能胜诉才提前布置的嘛。”
美咲同学一边说着一边按下我的手指。
这第一百场是我胜诉的吧……辩护法学部的未来让人堪忧啊……
“啊，那个，美咲同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呀？今天的主角可是你啊。小千，小花，你们两个帮我看着鼬前辈，可别让他偷跑了哦。”
瞬间，小千同学和小花同学就出现在我的身边，死死地盯着我。
“鼬前辈，刚才的审判也是很精彩呢！”
小花同学紧紧地抓住着我的左手衣袖。
“嗯，鼬前辈能教教我吗？通过追问找出隐藏的证物……”
小千同学有些害羞，但也死死地护住了我的右边。
啊！饶了我吧！
“小花同学，小千同学……等等……”
这两个女生……这种氛围……总感觉在哪里感受到过……
“话说美咲同学，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可是帮你胜诉的恩人啊！”
“你应该感谢我，我可是把整个辩护法学部最漂亮的女生们介绍给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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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庆祝辩护法学部的第一百场审判胜诉，干杯！”
我没能逃出两位女生的手掌心，此时也拿着饮料，向他们庆贺。
“对了，机会难得，我们就请鼬前辈给我们说几句话吧？”
突然注意到字眼的我惊慌地看向了站在台上的美咲同学，她也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不，我就没什么……”
不，我好像确实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现在不说的话，之后又有多少这样的活动能让我说出来呢，对辩护法学部的看法。
“那，我就说两句吧。”
我径直地走向讲台，接过美咲同学的话筒，顿了顿喉咙。
“就在刚才，辩护法学部迎来了第一百场审判胜诉，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但是，致命的是，这场胜诉，或者是前几场审判胜诉，都不是他们自己亲手得到的。
“但是我还是想问问，辩护法学部的各位，你们知道辩护人最应该具有的素质是什么吗？”
他们思考了起来。
“是应该具有发现细节的能力吗？”
“是拥有强大的口才能力吗？”
“是气势，是气势吧？”
答案五花八门，没有我想听到的答案呢。
“答案，是必须无条件地相信被告。不过，是否应该相信则是辩护人的判断能力呢。在开庭前首先应该和被告交流，从中得到答案，这样，辩护的时候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相信被告无罪，这才是你们最应该具有的素质。”
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我自己都觉得现在的行为有些恶心啊，我原本就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最近我在想一个问题，辩护人如果胜诉的话，这对结果真的好吗？比如刚才的审判，我胜诉之后，被告和宿舍内的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很糟吧。”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直接说他们太缺乏锻炼，一味地找外援，这样会很尴尬的吧。
“但是，审判结束后我就明白了，站在辩护席上的人，只为寻求真相，才会全力地辩护，不是吗？”
“鼬前辈……”
很好，那么接下来。
“我希望你们，也能亲身体验到身为辩护人的感觉，毕竟，这可是你们的未来。”
虽然绕了远路，让他们少点依赖其他人，不过他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他们是真的想成为辩护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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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后，我又找上了美咲同学。
“所以，我的报酬呢？”
“那个，鼬前辈，被这么区别对待我可是很伤心的哦。”
美咲同学撇着嘴，委屈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礼貌系统面对美咲同学是失效的，所以相比其他女生，我对待美咲同学是比较粗暴的……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早见同学的情报……”
她低下头摸了摸脑袋，叹了口气。
“真是的，鼬前辈还真是挑剔啊，就这么喜欢智雪前辈嘛？小千和小花你都不喜欢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为了情报又帮你们辩护法学部胜诉了啊。”
其实，辩护法学部的死对头，检查官学部曾经也找上过我帮忙来着。
“好啦好啦，真是的……”
她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她。
“怎么了，就不能这么说吗？”
“好了啦要不要听嘛……”
她一下子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向她的身边。
“智雪前辈……的后辈美咲春子，喜欢鼬前辈哦。”
“哈啊？你又在说那种话……”
怪不得我会区别对待，因为美咲同学和我交流根本就没正经过。
于是我伸直手掌呈手刀状，向美咲同学的脑袋砸去。
“啊！好痛啊鼬前辈。”
“闹剧就此结束。真是的，总是玩弄年龄比自己大的前辈，所以我才这样对待你的吧。”
“哈哈，心动了吧？心动的话……”
她眨了眨眼，伸出手指抵在下巴处，十分可爱。
“没有，完全没有。所以，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关于早见同学的事？”
“嗯，没错，就是这样。”
“我回去了。”
我走向大门，尽管身后是美咲同学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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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是的……”
又浪费了我宝贵的下午时间，虽然提供了晚餐。
回想起来，自从早见同学离开神山市后，美咲同学就一直在玩弄我呢，不管是学园审判，还是别的什么小事情比如外出购物时让我当个下手什么的，还真是过分啊……如果不是了解她这个人，否则下午的事我可能就心动了……
不，那只是我……我只是在，找她的替代品。
因为习惯了那段时光，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女生，习惯了小打小闹。
我才会，没有拒绝那些事。
你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恶趣味，差劲！
我深深地自我反省后，看着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张刚才在庆祝会上通过辩护小游戏获取的礼物，一张门票。
“Star Gate的选择……吗……”
门票上，印着与两年前有些不同的风景，门票的左上角写着观景点的名称。
“下次可别那么轻易地就答应其他女生做奇怪的事了啊……”
说起来，我好像，也陪了早见同学，做了不少奇怪的事吧？
“难道，鼬君想赢得这场胜负，对我做那些事吗？”
首先却想起来因为想和早见同学玩文字游戏得到的反问句。
“啊……好想死……”
为了买甜点所解开的小谜团，趁着早见同学洗澡而偷吃甜点的愉悦感，为了想起她所说的那些话……
果然就应该被消除吧……这种一想起来又好笑又烦恼的记忆。现在我才深刻地体验到，人为什么需要回忆，有的时候往往只是没有遇到值得回忆的事情罢了，所以我以前，才会这么健忘，根本没有需要一定要记住的东西。
那种东西，似乎被世间称之为“爱”呢。
不过最后，剩下的也只有痛苦了……
她，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有没有人和她玩文字游戏呢？有没有人和她一起解谜呢？
会不会……偶尔想起了和我发生的方方面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