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夜某地,一处山林里,电闪雷鸣,积云酝酿着即将倾倒的雨水。
这时,一位慌乱逃窜的女性闯入了我的感知圈内,大约五十米外,她身后又有数名男人追赶。
可不像是来山里找刺激的男女,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件?
但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
我是谁?
我又在哪儿?
还有眼前凑上来的妖异女人?或者女性是谁?
她有着人类的身姿,后边却又生着九条妖异的狐尾,头顶上还有一双可爱的狐狸耳朵!
人?
单看脸蛋和身形的话,确实没有可以挑剔的部分、
“你刚才对人家做了什么?”
“唔。”对于她的质问,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因为确实有过负距离接触的事实,加上她是神态自信,所以就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理亏了。
毕竟除了失去记忆和一些体液以外,自觉是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损失?
但说到失忆这事,也不完全对,我是没有刚才醒过来以前的记忆,在认知上并不傻或者笨、
对,失忆和变白痴是两回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实际上,我的思路很清晰,知识也很充实,可就是想不起至今以来的人生轨迹,哪怕是一丁半点……
“嗯?趁人家无意识的时候,趁虚而入?”
九尾美人的追问打断我的思绪。不过,她的态度强势却没有掺杂杀意或怒意的情绪。
语气颇有调侃的意味,或许她能理解,错并不在我一个人身上。
“说到这事,首先,我之前是处于一个没有知觉的状态,也就是在最后登顶的那一刻才激醒过来,其次,据当时的状况分析,是你压着我,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根本就不可能在无意识中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因此,你说自己是无意识的被我趁虚而入这点,非常的可疑…”
稍作推理就能得出这个结论,可见我的逻辑思维肯定是没问题的。
“…当然,我只是解释,并不是想推脱什么。”
该负的责任还是会老实的承担起来,尽管我还没有搞清楚现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看那地面的凹土坑,我们就是从这里醒过来的,当然了,可不是坟墓那么诡异的场景啊。
从现场分析,“我们应该是从山那边的高空斜向砸落下来的?”沿途还有几颗大树被砸断的痕迹。
嗯,不是滚落的,是砸落,冲击很猛烈的那种,但我们的身体却并没有受伤!
地面都砸出了直径三米的凹坑,试想,在这样的翻滚冲击之下,我们不仅没醒过来,还搂抱地睡在一起,直到‘美梦真做’后才醒来?真是匪夷所思啊!……再从土里遗留的坑印和飞溅土壤的沉淀凝实度来分析,我们至少睡了数天?甚至更久……
此外,和我们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枚纯黑色、蛋?落在我们砸出的凹坑旁边。
我两手抱起这枚黑色蛋,体积刚好是覆盖我胸膛和腹部的大小。
这是蛋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脑子里对‘以卵击石’这个成语就有了新的认知,因为这蛋的硬度能轻易碎石了。
“这蛋是你的?”
转问向旁边的狐狸魅影。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不是她的,那应该就是我的了。
实际上,这蛋入手之后就与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灵连接?
肯定是属于我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应。
至于是什么物种的蛋,我不清楚,毕竟我就连自己是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继续留在这也不是办法,你,那个,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手上抱着蛋,确认了一下附近,没有别的什么了,试探着对九尾美人发出邀请。
她沉默地点头回应,也仅此,无法从她那不苟言笑的神态上看出任何多余信息。
“话说”(响声)旁边不远处一名年轻女子拨开灌木丛冲出来,打断了我要说的话,不禁眉头一皱。
是之前进入我感知圈的那位。因为把多余的心思都放在了九尾美人身上,几乎是忽略了这人。
她看到我们先是一愣,后急忙招手,爬起身子上前,“救命,救救我!”
“有,有人绑架我,我是白家白凝霜,麻烦借个手机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
啊,手机,我是知道这玩意儿的。
可是,“你觉得我们身上有地方可以放手机吗?”
“你们,这,你们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快,快点去拿上逃命,那些人要是看到你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借闪电的光亮,她慌乱地用视线扫过我们的身体和附近,确认没有能帮助到她的什么,就急忙地拽上我的手腕走起来,似乎跑了很久的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得很厉害,所以与其说是被她拽着,倒不如说是被她当做支撑在走路。
结果都还没走出几步,她就瘫软跪扑下去、
“诶!好歹帮忙扶人家一下啊!”
我双手抱着蛋呢,有心无力,但九尾美人就在身后都不舍得帮忙扶一下。
“我才不要,她身上脏兮兮的,还一身汗臭味。”很是嫌弃。
“好吧,你帮我拿着蛋,我扶她,可以?”
转手把黑色蛋递过去,这次没拒绝,不过她单手就把二十多公斤的蛋给接住,还一副轻松的样子抛玩、
并不是说我抱着就不轻松,单纯是出于本能的担心把蛋给打碎了。
“温柔一点啊,真是的。”看得心慌,尽管自己很清楚这蛋没有那么脆弱。
然后蹲下查看这名叫白凝霜的女人,她当前的脸色倒是如其名,惨白,大晚上的有点吓人……
不过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运动性晕厥,休息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