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乐缓缓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咦,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我身上,这感觉真讨厌。
他翻了个身,想道:真是的,客栈老板何必为难客栈老板呢,你要知道我也是在绥景城开客栈的老板呀。
明天乐正要起身,忽然听见一阵笑声从角落里传来。
咦,这牢房竟然不是单间的,差评!他索性躺着,躺在地上问道:“这是哪?”
“这是在临凤湖边。”角落里的人揶揄道:“让我们欣赏那盛开的莲花吧。”
临凤湖?这湖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好熟悉啊说不定我还去过呢…说起来最近记性好像越来越差了。
不,单纯是因为我太懒了吧!哼,我要是动起脑筋来,分分钟就能想起来。
明天乐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嘛,你可真是有趣呢。”
“人生苦短,何必活得那么认真?”那人也哈哈回应道。
语罢,他却突然转变语气,忧郁地说:“反正我也比不上你。听说,你吹毁了老曹的客栈和那儿的半条街道,六扇门的捕快们一整天都在对付你的龙卷风。”
“然后呢?”明天乐道。
“他们将你施放的风引向郊外,希望它能自行消散。”说到这里,那人不停地咯咯直笑。
明天乐的双眼在黑暗也能看清事物,他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周,看到布满霉菌和苔藓的石墙。
还看到在地牢里的最上方有一个小窗口,很小,也许仅能容纳一只蝴蝶飞过。
他坐在湿冷的地板上,却不觉得阴冷,毕竟是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过的仙人之躯呢。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然后坐起来,随手施了一道法,想要查看这石墙有坚固。
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咦?他暗自觉得奇怪。
“这是行不通的。”那声音说:“整个地牢里都设有禁止施放道法的法阵,这里隔绝了大部分的天地灵气,无法施展任何术法。”
明天乐眉头微皱,然后以施放仙术的方法,继续施放术法。
这次掀起了一丝波澜,然而转瞬之间在触碰到墙壁后,又一点一滴的湮灭在虚空当中。
依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再次尝试,但又无济于事。
啊,什么鬼啊。不就是在仙界待了百年吗,怎么道法就跟不上时代了,在这凡间竟然到处碰壁!!!
明天乐有些惆怅的摇了摇头,在想着以后要不要转修体术,想来以仙人之躯习武,必定事半功倍了。
“别试了,要是有用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吗?”那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是何人?”明天乐问。
那人咯咯地笑着,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于黑暗中现出了身形。
“天乐兄,你忘了老朋友吗?”他张开双手,面带微笑地说道。
一身破烂的黑色皮袍,只能勉强遮蔽身形。布满灰尘的黑色长发披散着,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然而双眼炯炯有神,犹如黑夜当中,出现了两道明光。
是苏元白!明天乐认出他来了。
明天乐依稀记得,多年前,在他第一次踏足万兽林的那一天。
那日天空很蓝,云很白,太阳也很暖。所过之处尽是鸟语花香,目之所及皆是桃红柳绿。
行至林深处,见一湖,名曰临凤湖。湖很清澈,倒映着蔚蓝色的天空。
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明天乐坐在湖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在喝酒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他连忙回过头,发现一位作道士打扮的男子迎面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西域模样的人。
明天乐让开道路,不想那道士竟冲他大喊道:“道友救命!在下乃初入步虚之境的道士,货真价实。昨天研发新道术的时候不慎耗光了法力。”他接着说道:“现在被可恶的拜月教教徒追杀,救我,日后必有重谢!”
虽然这番话明天乐一个字也没信,不过作为道士,他觉得有必要拯救被拜月教追杀的道友。
明天乐打算出手相救,但却表露出不愿插手的模样,以迷惑拜月教教徒。他皱眉问道:“踏入步虚之境后怎么可能会耗光法力?”
“哈哈意外,意外。那是因为…”
话音未落,明天乐迎面朝拜月教教徒的脸上糊了一发剑气。
拜月教教徒在男子身后不远处,他反应很快,侧身躲过,二话不说地给予反击。他释放出一道光芒,一道无比闪耀的光芒,让初出茅庐的明天乐一阵头晕目眩。
明天乐暗叫一声不妙,闭眼下蹲,大喊:“好道士,快用你无敌的新道法退敌!”
身穿黑袍的道士大笑着扔出了一发炎爆。
“没法力了没法力了,咱们快跑吧。”
那道士嘴上这么说着,却拉上明天乐,并且又施了一道法——御风而行。
于是,在道法的加持下,他们有惊无险地逃离了。
离开森林后,道士向明天乐自我介绍了起来。他说他叫苏元白。
苏元白长得和明天乐一般高,身穿黑袍,有着一头银灰色的短发,长得很是秀气。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可惜是个男的,明天乐摇了摇头,用苏元白无法察觉的幅度。
苏元白说,他是一位涉略颇广的道士,最近在旅行、冒险还有考古。他想重现那些遗失的历史,考查失落的古国灭亡的真正原因。
他曾和明天乐这么说,“你知道吗天乐兄,和星空古国一起陨落的,除了司空骏朔,还有他们的诸神!”
明天乐不置可否,问及被追杀的原因,说是因为偷走了拜月教的东西而被追杀。一向不喜拜月教的明天乐拍手叫好,就这样,两人成了朋友结伴而行。
那已经是我飞升之前,十来二十多年之前的事了吧。
想到这里明天乐嘴角微微上扬,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宿醉的很厉害。
剧烈的疼痛竟然折磨着他的大脑,刺得他全身疼痛,骨头散架了似的,仿佛大病一场。
芜湖,他们给我下的是什么药?这么带劲,有点东西啊。
不过现在不是享受这感觉的时候,他运功驱散了这不适的感觉,然后上前与老朋友拥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