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的话，钟聿变成女孩子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好处的，至少不用担心被人当成负心汉了不是。
否则被牧姗这么一吵吵，她想解释清楚还真得费点功夫。
以钟聿的性子，要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她可能直接就动手了。
以德服人嘛，武德也是德。
只是，牧姗毕竟与钟聿只见过那么一面，不知道钟聿是个怎样的角色，被鸽了好几天的怒气，让短发妹子牧姗忘记了曾经被钟聿蹂躏的屈辱，对着钟聿大呼小叫。
“你在听我说话吗！做人……作为曾经的人类，守信用是最基本的素质你不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有夜班要值啊！每天我都等你等得差点迟到，跟我换班的同事都跟领导投诉我，嚷嚷着要给我处分——”
不得不说啊，女孩子之间的互动永远能勾动男人的注意，可爱的女孩子尤为甚之。
牧姗的容貌怎么说也能算得是上等了，虽然没有钟聿那种惊为天人的美，但就像帝国公主与地主千金的区别，前者纵然惊艳，却只能远观，敢于上前搭话已是莫大的勇气，地主千金的距离感就小得太多太多了，已能化作平民男性的夜间幻想。
再说了，女孩子再怎么吵吵又能怎么，还能动手不成。
大厅里热闹依旧，但是钟聿附近的话语声明显被压低了，不少些个人都朝着这里竖起耳朵。
“怎么了？吵架了？那俩妹子不是认识吗？”“我哪知道，你不是刚跟那小萝莉搭过话吗，要不你去劝劝？”“咳……让我去劝那位？还是算了。”
看热闹可是华人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有现成的瓜吃谁还干正事啊。
钟聿秉承眼不见心不烦的政策，本想对牧姗采取冷处理措施，结果没想到附近越来越多的议论声和目光，让钟聿的心情逐渐暴躁起来。
牧姗整张脸越来越靠近，眼看着就要贴在钟聿脸上了，情绪也激动到快要失控。
终于，钟聿直视起这短发妹子：
“说够了吗。”
只凭冷冷一声，以及微微放出了一丝的强大气势，直接让牧姗僵住身子，就像被毒蛇迎面扑来的青蛙，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一刻，牧姗终于回想起了那个晚上一度被钟聿所支配的恐惧，以及毫无反抗的被敲了竹杠的那份屈辱。
“到底是你给我钱还是你给我钱！吵吵吵，不就迟了一会吗！”
“一，yiyiyi一会？！”牧姗两眼骤的瞪大，怒气隐隐又压制住了恐惧，“那好几个晚上你说那是一会——”
“钱呢。”
“在这……”
可惜，拳头就是真理啊，实力不够硬，牧姗再大的怨气，被钟聿那腥红的眸子一瞪，只能跟只小鸡仔似的，乖乖的掏口袋。
“哼，还算识相。”
钟聿一把拿过钱袋。
同时还不忘把牧姗另一只手里的袋装小蛋糕也抢过来。
“哎！你！”
“你什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想问你还要吗，我，我这还有……”
“哼，算你识相。”
钟聿满意的哼哼一声，没有丝毫抢人东西的负罪感。
有小蛋糕垫肚子，钟聿心情多少好了那么点，困意也没了，巡视一圈，把那些看热闹的人用眼神瞪走，然后瞥了眼牧姗。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去抓鬼吗。”
“啊？抓鬼？”
顶着个苦瓜脸的牧姗听到钟聿发问，楞了楞，看了眼窗户。
她们这里离窗户不算远，尚能看到窗外的艳阳正在高照。
“前辈，公差也是要上下班的好吧，再说了，这个点儿怨灵都睡着了，哪来的怨灵抓啊，总不能把它们给喊起来吧，这种凑业绩的行为上头早就开始严抓严打了。”
“？？”
牧姗这一句话里，钟聿楞是有一半没听懂，只听明白了白天似乎怨灵不会出动的样子。
“不过……”牧姗看了眼四周，然后悄悄往钟聿这里靠近，贴在钟聿耳边，小声说到：“比起我，前辈你出现在这里我才更惊讶好吧，最近因为幽灵出世，戍卫和九五两队搞了个什么雷霆行动，从后山请了好些个闭关的老家伙带队，这几天正满大街的找幽灵呢，前辈你就这么在外面乱晃荡真的没问题吗？这里面万一有前辈你以前的仇家，被他们拿幽灵当幌子，把你给除魔卫道了怎么办？”
短发妹子恐怕直到现在，还当钟聿是个吸日月精华吸了几十上百年，把灵智都吸开了的怨灵呢，殊不知那闹了个满城风雨的幽灵就在自己面前。
“老家伙？比那些家伙还老？”
钟聿指了指大厅正中坐着的那些个人。
死胖子说剑疯是啥蜀山的长老，这家伙应该够老了吧。
“那当然！他们只是我这一代的老前辈而已，这几天下山的老家伙那可厉害去了，据说连那满清的人都有！”
“嚯……”钟聿一点都不在意的附和了一句，“没关系，我是第九队长请过来的。”
“哎？哎？！！”附近的人又看了过来，牧姗连忙捂住嘴巴，微微低头，用眼神跟周围的人致了个歉，重新压低声音，“第九队长？！前辈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第九队长那可是我们现在的顶梁柱啊！连我们分队长都还没见过呢！”
“就那个死胖子？”
难怪呢，被牧姗这么一说钟聿就没脾气了。
把她打得手都还不了的家伙，原来是明面上的至强者，被说出去她也不算丢人。
但是这样的话，她想报那一脚和那个调戏的仇，岂不是更难了？
“嘁。”
“对了，前辈，既然你说你是九队长大人请来的，那这次的灵境甄选，你也会参加咯？”
牧姗眼里突然冒出了光，看着钟聿，满脸希冀。
“……”
钟聿再怎么说独自一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牧姗想说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你想让我跟你组队？你是个抓鬼的吧，我可是you……怨灵。”
“嗯嗯！！没事，我们不介意这个！”
“没门。”
“哎？？怎么这样！你刚刚还吃了我的小蛋糕呢！！”
见恳求不行，牧姗开始用道德绑架了。
“那又怎样。”
“那那那……那你把我的小蛋糕还我！我只说要赔你钱，可没说要免费请你吃蛋糕！”
“可以，把手张开，我吐给你。”
钟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张开了嘴巴。
“噫！！”
牧姗这丫头啊，还是太年轻，不知道钟聿是属貔貅的，吃进去的东西绝无再倒出来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