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家里出现了……
刘阳咬咬牙,“赶紧走了。”说着,骑着自行车飞走了。
“老弟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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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暖和起来了……是‘灵’被鲨掉了吗?”刘年趴在门前偷偷揣测着。
门外并没有十分激烈的打斗声,倒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沉重的喘息声。谁在喘息?婉姐?亦或者说是林明佳?这样很辛苦吧……为什么,我帮不上忙呢?
无论是什么时候,每每到关键时刻,我都不可避免地掉链子。“除了做日常琐碎的活,真想能派上用场呢。”我时常这样想。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呢?就像现在一样,我也终究还是拖泥带水的那个。
刘年甩甩头,决然不再想。
霎时间,那股让刘年熟悉却又恐惧的感觉再现。
怎么……回事?这个感觉……
与此同时,刘年心中一阵不详的预感渐渐升起。
婉姐她……真的没事吗?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地……独自地忙碌,一如既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自打一开始认识她时她便是如此,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实际温柔体贴却爱逞强。或许正因为这样,她大概便是除了家人以外目前为止和我最熟悉的人了吧。
刘年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看到白光泛开,渐渐将门缝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风声外,刘年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哪怕是刚刚那剧烈的喘气声也已散尽。
没有声音……这意味着什么?像那样的怪物,总会整出点动静,而现在甚至连空气都快要凝结起来了……要么是“灵”被打败了,要么……
不!不会的。
恍惚间,刘年却又感觉到了身旁的冷气,“糟糕,又开始冷了。”她用原本扶着墙的小手凑紧了身上的外套,贴在门边窥视这一切。
安静——安静——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莫非真的?!
“死吧!!!”一语划破天际。
刘年显然被这声音吓到了,甚至小退了几步,但紧接着她却又迎来了一份安心——是老哥回来了。
但很快,她的内心又迎来了另一只情绪——不安。外面可是有“灵”啊——老哥不是会很危险?但没准老哥也懂得什么能把灵秒了的歪门邪术?而且刚刚那声“去死吧”不也说明了他有这样的能力嘛!嗯,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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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啊!怎么突然出这种鬼事!”
飞奔在路上的刘阳脑筋忽的一转,厉色打开手机,点击了通讯录里备注为“啊婉💟”的号码。
与此同时,刘年家门口前的安婉正持于苦战中。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纸片向四周飞撒,眼见纸片就要散落在地面上,刹那间,白光零落,纸片们都或多或少地被一道冰刺所刺穿。
安婉并不灰心,反而像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纸片又如雪花般散落。
安婉的眉头一紧,连吐沉气。
方前似雪花,而现在则是点点白光,它们先是聚拢在安婉面前,而后围着安婉和“灵”成了一个圆。
“这样,他就看不见了吧。”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安婉深呼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只见她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又从口袋里扯出好几张纸。
“……”这样根本就写不好啊啊,要一边跑路一边写字,做不到啊!
“刺啦”一声,她手上的纸片又被冰粒划破,伤口上的血也已浸润了纸片。
“怎么……”那根冰刺仍未融化,恰巧碰上了正焦急的安婉,她也因此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她咬紧牙关,瞥了眼正滴着鲜血的手掌,“嘶……”,踉跄着站起来,用没有血迹的两根手指擒出带有血迹的纸片,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写上“爆”。
虽然说好的不在这样做的……
一个转身,揉成团的血纸被掷向了“灵”。
“手好僵……”
“boom——”效果比预想中的效果要好,待烟雾消散说不定就见不到“灵”了。安婉期待着。
但现实永远都喜欢在人充满希望之时给人们最沉重的打击,在安婉面前,只有一道寒冷的冰墙。
“嘶——事情难办了……”看来还是要用那个吗?可是我还……
“哐当”,很不幸,冰刺又一次落到了安婉的身旁。
周围很冷,但是安婉的决心也因此坚定下来。
她伸出沾有血的手臂,凝神一聚——在她的手中显现出一把虚实不定的“剑”。
眼见冰刺并行飞来,安婉横持剑,挥动剑柄,锋芒毕露。回过神来,那冰刺却已被分开来成两段。
“灵”没有声带,不能像野兽那样发出怒吼,但当它们含有占意时,所散发出的能量却能让刚入门道的人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安婉同样也受到了这种“强压”,但是,她必须克服。别人施于她强压,她便予以回击。
但压力也并不只来自于“灵”……但它们终于都汇聚于剑刃之上。
“哼啊——”她向“灵”冲去,呐喊传遍了整个结界空间,但刘年终究没有听到。
剑刃划到冰墙上,安婉感觉到身体都冷了几分。
再用点力啊……不过是有点冷而已!
她再次举起手中的剑,银光划破悬留在半空中的冰刺,向“灵”。
冰墙升起,仿佛与剑碰撞出了火花。
但冰墙似乎无半点损伤,剑……却碎了,连同他的心一齐。
冰墙嗖地升高,将安婉顶飞出了数米。
“已经……爬不起来了……”
手机在响……已经这样了,没有必要接了……直到她看到了来电显示——“啊阳💘”。
“是这样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绿色的按键。
“是阳哥啊……我恐怕……”
“歪!!恐怕什么?!”
刘阳喊着,心中的恐惧感渐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