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过一种透明的怪物吗?”
林明佳摇了摇头。
看来……果然是误伤吗?可是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半分压力,像是个……随和的人。
****
“血迹……?纸……?邻居都没看到吗?”女性发出疑惑的声音。
“谁……在家门口打起来了?”女子沉默了一会儿,“不,或许不是打起来了……”
她急忙打开了身旁一所屋子的大门,急着开门的她,用钥匙开锁的动作略显粗糙。
但当她要推开门之时,这门却像卡住了似的,只能推开一小半。
“怎么阿阳又把东西摆在门口,就不能自己拿上去吗……”当她试着从狭窄的缝隙中穿过时,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画面——一个孩子正安详地躺在门上,在这么热的天,竟穿着外套,好在没有硬推进去。
女性看清了眼前少女的脸庞,轻轻摇动她的手臂,却察觉到了异样——手简直冷的像尸体一样,但是却均匀地呼吸着,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小年,小年,醒醒了。”她试着叫醒她,但仍无动于衷。
“头发……阿阳怎么又搞这些。”拨动发丝,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女性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疑惑,“真的……?”
先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先让她回房间躺着吧。
女性小心翼翼地背起刘年,向房间走去……
————
灼日当空,刘年正站在伫立在人流中,迷失了方向。但,她要去哪?没有目的地,哪来方向一说。
除了人……还是人,唯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了。
“上面是‘蓝……’什么?后面看不清了。”
由高楼窗户所反射的光线十分刺眼,但在刘年眼中这一道道光线却是深不见底的黑,黑色的光束在空中漫游着,没有惊扰到身边的人群,但不知为何,刘年却不由地心生恐惧。
暂且抛开“恐惧”来说,黑色的“光束”,那还能算是光吗?
刘年甩了甩头,想抛开这份恐惧,但“光束”却仍旧反射、反射、反射,直到遮蔽整个街道的人群、蔚蓝的天空,甚至是那颗耀眼的太阳……
“为……为什么会……?”浑身乏力的刘年口中只能低吟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害怕?”一边说着,眼眶已经湿湿的了。
紧接着,耳边似乎传来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
“那是……什么?”只见眼前有这与地面颜色十分不相称的黑色。
“圆……”还没等她说完,那“黑”已然翻转过来——黯淡的眼神传达了这是个尸体中脱离的头颅的事实。
而头颅上印着的,是她的哥哥——刘阳。
“啊……啊……?”刘年眼中的泪水已经脱离了控制似得涌出。
像是有什么摁在自己头上似得,刘年的目光不禁朝上看去,可谁知那里等待着她的是地狱……
“老哥的……老姐的……还有……婉姐的……”还是头颅,还是头……
无力感在心中一点一点蔓延,无论怎样擦拭眼泪,澄黄的铃铛也不再发出“叮铃”似得响声。
****
抹了抹泪眼朦胧的双眼,刘年还有些后怕——尽管知道了那是梦。
梦在记忆里总是断断续续的,没过多久就会忘了吧……希望如此。
“……?”什么时候回的房间……而且刚刚我居然睡着了吗?对了!老哥回来了……厨房有动静,应该是老哥把我带回房间的吧!那么说婉姐也应该是安全的咯?那么林……想到一半,身子竟开始不自觉地发颤,脑子里全是他手里握着冰刺的场景。
她甩了甩头,将那抛在脑后。去找老哥!
但回复知觉的身体逐渐感受到脖子后的瘙痒。
“啊……忘了这茬了……”帽子还在外边……
该怎么跟老哥解释好啊……但是无论怎么解释,他肯定也会跟我摆出那种“一脸欣喜”的表情吧……刚刚他把我送回房间的时候也全都知道了吧?!
正在刘年苦恼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咔嚓”。
“……?!”老哥进我房间从来不开门的!难道……是老姐?
“啊,小年,是不是没有关掉煤气啊?”女性微笑着说。
在刘年看来,这微笑格外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