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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的短刀被并非实体的刃片一刀两断!
“让开!”
木左钥左手持刀,近乎粗暴地推开哈维,刀背斜开五金阗喧的第三下攻击。朝落在自己右侧极近处的五金阗喧膝、脚、肘、刀柄并用,连压三步,并没有起到丝毫效果,五金阗喧早已弹开距离,毫无间隔地洒出刃雨,同时再次发起了攻击。
木左钥的右肩已经包扎完备,治疗法术也已加护,但那和战斗期间伤口能痊愈毫无关系。符文绷带上的红色仍在扩大,木左钥试着握了握右拳,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右臂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木左钥斜视锁之伊,示意准备展开合击,同时用刀指示哈维,刀尖划过一道折线:“王终南,抬一手!”
五金阗喧的战术似乎是谁惹了他就立刻予以回击,单纯评价起来算是蠢到无可救药,可以被轻而易举放风筝的战法。但和他恐怖的破坏力结合起来却压迫得令人窒息。刀阵如雨,将王终南的土障瞬间击碎,木左钥勉勉强强吟唱出驱逐魔法,也来不及挥刀驱散所有波及自己的飞刀,挪步躲避之时,五金阗喧扑杀已至。
“滋——”
小刀深深没入致密如冰的雪团,那是王终南制作出的武器锤头。
“呵……”王终南咧起嘴角,露出不输于杀人鬼少年的嬉笑。
雪团如琉璃般碎裂剥落,余下的金属锤头,与小刀刀尖恰好错开,直指五金阗喧小腹。
下一瞬间,刺耳的金属声在锤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凿痕。
“!”
五金阗喧以副手金曜劈砍,利用反冲力在空中旋转出一道诡异的曲线,不仅躲开了长锤重击,而且一刀划开王终南胸口,差点割断咽喉!
“这混球……!”
王终南捂胸连连后退,刚帮木左钥挡下一手,又不得不反过来被他掩护!
木左钥却并没能掩护王终南,他的步伐稍慢了一点。
于是五金阗喧的小刀直刺王终南的胸膛——但他的身后在此之前变成炽红色。
“喝啊!”
如果要说这个队伍里有谁的破坏力能和五金阗喧比肩,那也只有锁之伊。
五金阗喧不得不转身,但刀尖的轨迹依然在王终南胸口划出第二道伤痕。锁之伊发挥出甚至超出当初殴打木左钥时的威力,火焰在右手挥舞如火焰利刃,在左手如烟花般绽放。
火焰仍克制不住五金阗喧的攻击——这让锁之伊很是奇怪,按理说五金阗喧的招数只能是金曜才对——但却和五金阗喧的飞刀一样都是碰即重伤,两者场面上不相上下。
“利用我放松对面警惕,木左钥你有够心机啊!”王终南捂伤口后退,冲木左钥抱怨道。
“少啰嗦。”
木左钥连头也没回,趁锁之伊暂时还能缠住五金阗喧,冲其后背就是一记重斩。
但五金阗喧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侧身轻易地躲开。
(这家伙……)
难得的夹击落空,木左钥气得几乎想骂人,将木曜在手中汇聚成纯粹的力量,树干怒然生发,向一米开外的五金阗喧重重砸去。
金克木,木左钥当然记得这一点,但是五金阗喧的招式始终没表现出五行相克的特征,因此木曜的重击也有道理不被他所克制。
但五金阗喧只用了一把飞刀。
飞刀切开“树干”,巨大的木椎顷刻间四分五裂,化作树叶状的魔力碎片飘散。
木左钥开始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难道说……)
木左钥尽力闪躲五金阗喧的刀扇,神情变得黯淡。
(……该逃?)
哈维灵巧地绕至五金阗喧一侧,巨剑划过一道满月,以无数凿痕为代价,将轨迹上的刃片全数撕裂,但五金阗喧却早已不在。回过神来时,他正单手倒立在巨剑之上。
哈维来不及变招,将五金阗喧重重甩出十余米开外,下一瞬间,刀刃却从空中落下。
——五金阗喧以身后的树木为跳板,划过一道高耸的抛弧线,向哈维直坠。
巨剑挡住两刀,代价则是急遽下降的武器耐久,五金阗喧根本没有落地,借势又腾起一米,转体半圈之后,小刀直劈哈维后脑。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即使是有风舞的哈维,对此也无能为力。
“唔……”
五金阗喧的右手忽然被绸带缠住。
东居之若月——绞溺。
“……呀!!”
东居之若月关键时刻冲入前排,拼命拉拽的动作让运动神经不佳的她自己都摔倒在地,但效果也立竿见影——斩杀的小刀硬是没能挥出,五金阗喧的动作溺水般死死停滞,垂直坠地。
再愚钝的人也能认识到——
“机会!!”木左钥大吼着举起横刀。
——更何况“华章”中根本没有那么迟钝的人!
“炎枪·突·闪,双!”锁之伊双手火焰成型。
“来呀,伙计!”王终南的伤势早在此之前治愈。
“风裂。”上下逆转,这次飞至上空的是哈维,。
“金,爆。”
说出最后这句话的则是五金阗喧本人。
携带着金系曜光的魔力针刺般向四周放射,仿佛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