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锁之伊和东居之若月已经因为扛不住睡意,彻底睡着了,而且居然还忘了关门,实在是有够粗心,万幸的是没有遭贼,财物也大多不在这边房间。
木左钥帮两人关上门,然后把到手的情报丢给王终南等人,让他们先自行研究一下,最后掉头上楼。
“三楼——二十三号吗。”
看起来是个单人间。
木左钥找到了对应的房号,轻轻敲门。
“诶~诶嘿~在的哟!请稍等一会儿,嗯三、二、一——嘿咻!来了哦,久等啦!”
房门对面传来一阵有精神过头的回应声,让人一时间错以为现在不是深夜而是清晨。
“无时不刻不精神抖擞的戴文鸢,请问外面的是谁哟,如果是认识的人就请报上名字——不过其实不认识也完全没关系哟,总之~嘿咻!欢迎光临!”
木左钥听着这一大段无厘头的独白,心说你这什么和什么。
“哇,原来是木左钥,阿钥,看上去就闷闷骚骚的阿钥果然没让咱家失望!”
结果不开门还好,木左钥大概只会心里抱怨而已,现在木左钥差点惊叫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那种形态的布料真的能算文胸吗?不不对,会让人首先评论文胸这本身就已经不对劲了!
这个戴文鸢根本没穿外衣啊!
没穿外衣也就算了,问题是文胸的布料也少到除了没有露出关键部位以外和裸体没有区别,下半身则是奇怪的只有左边腿的连裤袜,右边还套着个腿环……那个恰到好处的高度,显然是深谙比例分割的艺术……
“怎么样,阿钥?感觉超~兴奋吧?已经被咱家迷住了吧?没有后悔来找咱家吧?”
戴文鸢轻轻拉开自己左肩的肩带。
“今天日子很棒,想做什么都可以哟。而且因为阿钥是降华大人的朋友,所以只要四十元就好了,来吧来吧~随时都可以开始哦!”
“……”
木左钥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有过多少人了?”
“嗯八十,九十?百人斩绝赞冲刺中,阿钥不用担心不熟练的问题,一定是天堂般的体验哦。”
“……”
“……”
“降华颂的房间在哪里?”木左钥压制住有槽没法吐的难受感,问道。
“诶,降华大人~?顺着走廊那边走,十七号房哦。”
“好的,谢了。”
“砰。”
二话不说关上戴文鸢房门的木左钥,仿佛从地狱中逃出来一般,深深地喘了一大口气。
木左钥终于——终于明白锁之伊说的“寡廉鲜耻”是怎么回事了,说不定明白得比锁之伊还深刻。
这个戴文鸢,哪里是什么寡廉鲜耻,她根本就,根本本身就是……就是那个,那个……
与苍华之帝国的贵族价值观完全背道而驰,非但不以露出身体和那种经验为耻,反而津津乐道的——
——“**”啊!
还没从世界观遭受巨大冲击中完全缓过劲来的木左钥,一边喘着气,一边敲开降华颂的房门。
“哪位?”
“‘华章’,木左钥。”
门旋即打开了,开门的柰七祠辞谦很礼貌地将木左钥引进了房内。
“啊……木左钥啊,晚上好。”倚在床头的降华颂寒暄道,“气息好像不太稳,发生什么了吗?”
“不,倒是没什么——晚上好。”
木左钥环视房间,只有降华颂和柰七祠辞谦两人,单从穿着判断,比戴文鸢正常多了。这让木左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说不定确实如此,不过也说不定只是表象。
木左钥怀疑——与其说是怀疑不如说几近“认定”——“悼歌”里根本没一个正常人。
“嗯——?”
柰七祠辞谦探头看了看走廊外。
“木左先生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有带其他队友吗?”
“啊——哦哦,是的。”
“真有自信啊,”降华颂勾起嘴角,“不怕被我们两个暗地里做掉吗?”
“……”
如此明目张胆的恶意让木左钥不禁无语。
“别小瞧人啊……就算是我,只是两人而已的话,即使打不败,逃走也是没问题的。”
“这样啊……看来确实有过一打二的经历?”
“随你怎么想。”
木左钥耸了耸肩。
“不过先说一句,我来找你们,首先要说的不是冥渊的事哦。”
“哦?”降华颂挑起眼角,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我问你们,你们‘悼歌’,除了已经出场的五位:你们俩、弋子鱼、何珖、戴文鸢,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短时间内既没有战斗力也没有其他价值的家伙,怎么了?”
“比方说,擅长跟踪的队员?”
“戴文鸢擅长跟踪,她是刺客家出身的。”
“……”
“你被跟踪了?”
“嗯。”木左钥点了点头。
“这样啊。”
降华颂跟着木左钥微微点头。
降华颂脸上依然挂着他特有的自负与高傲,不过并没有那种胸有成竹般的沉稳,看来这件事,一定程度上也在降华颂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