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一种拿这家伙没办法的感觉——木左钥心底无奈道。
搞不好降华颂是自己的天敌才对。
“确实,在无法得到确切结论的情况下,顺势而为,逐渐调整可能性是个好主意。”降华颂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认同木左钥的观点,不过木左钥完全搞不懂他说的和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关联。
“所以,木左钥,你目前更倾向于怎么做?”降华颂追问道。
(终于开始征求我的意见了啊……这家伙。)
木左钥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啊……之前不是说去过佣兵会了吗,我把冥渊的资料大概看过一遍了,还是比较适合两支队伍合作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是指王终南他们没太大意见,明天应该会去采购远征的物资吧。”
木左钥说道。
“在这个基础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哦哦,这个是指能大概确认跟踪者和你们没关系的话,应该就会和你们合作了。哦哦当然……如果发生啥意外了,那就当我白储备一大堆物资了,不会因为舍不得它们,‘骑虎难下’啥的就因此妥协哦。”
“嗯,我很同意后面一句话。我们现在的立场已经无法证明跟踪者和我们无关了,明天一整天时间,确实正好可以供木左先生确认这件事。”柰七祠辞谦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啊,我有一个想法。”降华颂说道。
“啊?”
“是这样的,虽然我们的立场无法用语言向你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我们可以用行动。”
“什么?”
眼看对话就要结束,降华颂却忽然冒出来这样的议题,木左钥一下子无所适从了起来,完全搞不懂降华颂又想干什么。
“简而言之,我们队伍内外,有专业跟踪能力的,只有戴文鸢一个人,而且刺客出身的她,对于反追踪也同样得心应手。”
“……”
木左钥还是搞不懂降华颂要说什么,不过在对方提到戴文鸢的瞬间,他一下子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感。
(我说,这家伙该不会是想……)
“嗯,没错。”
降华颂自信地点了点头
“明天,我让文鸢和你们一起行动吧。”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木左钥仿佛听见丧钟鸣响。
“回来了啊,木左队长,我觉得这些意见看起来很有戏啊,你那边谈得怎么样?呃,你的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客观来讲,接纳戴文鸢其实是一件毫无问题,正确到一塌糊涂的决策。
且不论跟踪者本身就是戴文鸢,这样做有助于限制她的行动的可能性;即使跟踪者是那之外的人,有一个刺客出身的同行者也能帮助木左钥更有效的反跟踪。
当然,也有这是降华颂光明正大安插过来的间谍这种可能,不过什么都这样想就未免太复杂了,况且光明正大地刺探军情总比暗地里跟踪容易应付。
当然,这仅限于光明正大的刺探军情。
不包括光明正大的性骚扰。
“嘿咻~嘿咻~啪!各位早上好,这里是水灵灵,灵巧巧,无论黑夜还是白天都状态如一,绝对不会松弛的戴文鸢是也!”
蹦蹦跳跳的戴文鸢,做出一个不知道来自哪个地方的敬礼手势,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哦……哦哦……早上好……”木左钥脸色僵硬,仿佛面对大敌。
左腿被黑色的丝袜覆盖,右腿则挂着腿环以及通过这种方式夹在腿上的小刀、小药瓶——戴文鸢这套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贴身饰物让木左钥又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件,危机感进一步加重。
不过戴文鸢本人似乎没有任何自觉。非但没有自觉,还非常热情地朝木左钥扑了过去。
“嘿~咻!”
手臂上传来被包裹住一般的柔软触感。
戴文鸢以关节技一般——不,经过木左钥的鉴定,本身好像就是关节技——的动作,死死擒住了木左钥的右臂。
“那么——受降华大人所托,但也绝绝对对如假包换充斥着咱家的真心和爱意的,特别秘书服务现在就开始了哟。木左大人是想要从嘴开始,还是从寝开始呢?”
木左钥刹那间汗毛倒立,一方面是因为戴文鸢肉麻得不得了的话语,另一方面当然是戴文鸢的胸部。
(什么从嘴开始,什么从寝开始,这、这丫头到底从见面开始在搞些什么啊,真的不是降华颂那家伙派过来迷杀我的吗!)
木左钥心里这么哭号着,身体却被尴尬充斥,根本无力脱身。
因为太软了……
之所以强调软,只是想说明柔软也有麻痹人的神经的能力,不是别的意思哦!
从事后的角度来看,这个降华颂何止是天敌,压根就是恶魔啊!